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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什麼能告訴你了。”科學家說道:“這東西是個怪物,他專咬著一個人不放。”
曹滄聽到科學家說出如此不理性的話來,很想笑,但是笑不出來。曹滄把懷表放在手上仔細觀摩,忽然有一刻,曹滄發現這個懷表突然消失,曹滄隨即醒悟,這東西和人的身體若是接觸,會變得透明。曹滄把懷表上的鏈子繞在自己的手腕上,果然,鏈子也在二十七秒後,變得透明。
曹滄仔細看了鏈子,是一個環鏈。而且就是和普通的項鍊一樣大小。這東西,是掛在脖子上的。曹家的祖祖輩輩,就掛著這東西,代代相傳。
曹滄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把懷表掛在自己的脖子上,懷表和鏈子仿佛和皮膚有某種吸力,每一分都貼在曹滄的皮膚上,過了二十七秒,曹滄低頭看自己的胸口,懷表又消失了。但是皮膚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個物體的存在。
怪不得曹家能把這東西傳承這麼久。
曹滄不打算思考懷表的事情。也沒時間思考。
保衛人員,把曹滄帶到門口,驅車開往朝陽區秀水北街。車很普通,也沒有隨行的車輛。這輛老式的伏爾加轎車,在路上行駛的不快也不慢。終於到了美國使館附近。
伏爾加停下。曹滄走出車外,慢慢走到使館門前。
美國使館的大門,站著夏家兩兄弟,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美國人。美國人伸出臂膀,操一口純熟的北京話,“曹滄先生,歡迎你加入我們。”
日期:2011-6-7 17:03:00
曹滄沒有親自辦理任何手續,簽證就已經辦理完畢,護照上的照片是自己相貌,還有各種其他的證件,都是自己的照片。那個得了白血病又神秘自燃的年輕人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殘跡。
在賓館的房間裡,曹滄問夏家兄弟,什麼時候去美國。
“你還真著急,”夏家的老大說道:“我們在中國滯留了三年,都沒急著要回去。”
曹滄看著眼前的黃皮膚黑頭髮,說著漢語的同胞,把自己和中國的關係撇的如此乾淨。心裡特別彆扭。
“我們還要等人”夏家老大說道:“中國政府還要選五個人,不知道他們會找五個什麼樣的人來。不過無所謂了,只要你來了。就都無所謂。”
“現在,能問問到底為什麼,你能找到我。”曹滄說道:“而我卻不能找你。”
夏家的老大把他弟弟喊來,對我說道:“這個你要問他。我就不多說了。”
夏家的弟弟,輕輕地把嘴巴湊到曹滄的耳邊:“只有你,才能帶領我們從那個地方回來。。。。。。”
門突然開了,夏家的哥哥走進門來,興奮地說道:“我們也許很快就要出發,那五個人已經來了。”
日期:2011-6-7 17:11:00
曹滄不停的揣摩夏家弟弟所說的話。這到底是對他的試探,還是確有其事。曹滄當然不會緊靠夏家弟弟言之鑿鑿的語氣就相信他所說的就是事情。
像夏家兄弟這樣的特務,在國內成功的潛伏這麼久,而且還掩人耳目,暗中調查曹家後裔的下落。這種人說的話,誰也不能分辨真假。
曹滄只能靠自己所掌握的情況進行分析。現在曹滄明白,為什麼自己訓練的內容有速度分辨能力這一項。當初訓練他的指導員交給他的第一句就是:“不要被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所矇騙。你看到的東西,和聽到的聲音,並不見得就是真實存在的事物。就是自己的主觀思想,也不能相信。唯一能相信的,就是用客觀的態度,來逐一分析。。。。。。。也許最荒謬的事情,就是真實的存在。而平凡的表象之下,無數暗流在涌動。。。。。。”
曹滄現只能選擇,以上的話,都是夏家兄弟對自己的試探,故意用一些漏洞百出,荒謬絕倫的故事,來查看自己的反應,從而來分析自己的身份。
曹滄也不能肯定,他們是否知道那個懷表,如果他們知道,那也許就會清楚懷表的用途。到了這一步,曹滄除了沉默,什麼都不能做。
六個人,加上曹滄,四男兩女。以探親的名義,奔赴美國,第二天登上飛機。
從這一刻開始,曹滄知道,在自己身後,強大的國家背景支持,將不復存在。現在自己的行動,已經開始。自己身邊只有五個同伴。曹滄沒有過多的了解其他五個人。那三男兩女,除了一個五十多的老頭子,另外兩個男人都是三四十歲的樣貌。兩個女人都很年輕,一個比曹滄大幾歲。一個不到二十歲。
這 五個人都對曹滄表示疏遠。這個很好解釋,因為曹滄是美方指定的人選,而他們是國家精挑細選出來的人物。從身份上,曹滄和他們有很大區別。
在漫長的飛行途中,曹滄和夏家的兄弟也沒有任何交流。那五個人之間表示出訓練有素的團結。對外統一的保持警惕,吃東西、說話等等事情,都很謹慎。
飛機在美國一個城市著陸。然後在美國隨行的人員帶領下,在機場內轉機,飛行的目的是邁阿密。
到了邁阿密已經是傍晚,美方不會安排曹滄等六個人觀光旅遊。曹滄在邁阿密到港口的路上,只是匆匆看到海邊沙灘上五顏六色的遊客。
六個人被安排在一艘軍艦上。夏家的兄弟在轉機的時候,就沒有跟著他們上飛機。
曹滄等人在軍艦上過了一個星期。六個人分別被安排在兩個艙房。曹滄和另外三個男性住在一起。
現在曹滄知道了其他五個人的姓名。但是出於對方的冷漠,曹滄只能分別稱呼他們老楊、老羅、老宋。兩個女同志,曹滄叫她們周姐和細妹。
細妹是第一個和曹滄開口說話的人,她要曹滄就叫他細妹。
細妹,一聽就是南方女人的稱呼。其他的四個人,曹滄還暫時看不出來來自什麼地方,就算是從口音也聽不出來方言的影跡。
軍艦上的美國海軍應該都接到了命令,不能和中國人接觸。當六個人在甲板上行走的時候,他們遠遠的好奇看著。甚至六個人吃飯的時間,都和軍艦上的人錯開。空蕩蕩的餐廳,就坐著六個人,默默吃飯。
軍艦在第七天駛入海上。從方向來看,就是駛向,幹事對曹滄提到的那片水域:百慕達三角。
海上風平浪靜,整個海面如同鏡面一樣平靜。
行駛了幾個小時之後,曹滄能感覺到軍艦停下來,在海上靜靜地漂浮。
軍艦上的一個軍官,把六個人都領到甲板上。
“你們有誰能說英語?”那個美國海軍軍官用英語問道。
“我能。”老楊,就是年紀最長的那個男同志,抬了抬手,用英語回答:“I can speak English。”
“那就好。”軍官飛快的對老楊說道:“勞駕你告訴你的同伴,馬上就要有一艘船來接你們。開始你們的任務。”
“不是你們的船嗎?”
“我們就帶你們到這裡。”軍官說道:“你看,他們來了。”
曹滄極力忍住把頭看向海面的衝動,等到老楊對大家說道:“有船來接我們了。”才隨著大家一起看向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