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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口氣。”白雲觀的李道長說道:“我看你們兩個人,能不能先過我這關。”
看來,非要硬碰硬了。我其實早就料到這點,真的發生了,我還是有點緊張。我慢慢地向他們走去,身上抑制不住的微微抖動。我罵自己,別這麼沒出息,爭點氣,別讓他們看出我沒見過大場面。我儘量走的慢點,讓自己的心態平和。但就幾步路,片刻就走到王八的身邊。
“詭道掛名,徐雲風。”我的話一說出來。
場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看來。我更加緊張。全身都不自在。
宇文發陳向其他的旁人說道:“這位徐師傅,的確是詭道的掛名……徐師傅,你還不是道士,是不是?”
我點點頭。我可沒答應金璇子,做道士。
四周的眾人都紛紛議論。
全真的劉修全對我說道:“詭道真的出了掛名門人,可是徐師傅,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你。”
我劉修全問得說不出話來,更加緊張。
“詭道掛名,在以前的確是有的。”宇文發陳說道:“時間久遠,能肯定是詭道掛名的術士,是北宋的黃裳,盪盡天下厲鬼。他在如詭道之前,就已經是名聞天下的術士。”
宇文發陳的話,讓我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和上一個掛名詭道的黃裳相比,我什麼都不是。我只會壞事,什麼都不會做,想把張光壁拖住,都沒做成。
我想到這裡,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張光壁已經出來,這毋庸置疑的事情,而且以他的能量和以前的基礎,培養信徒,肯定是很容易的。也許根本就不需要培養,他的信徒早就存在,而且勢力不弱,只是一直隱忍。現在他的動靜應該會很大,方濁也說過王八和老嚴的研究所里有瘋子。那些瘋子,多半就是王八捕獲的張光壁的信徒……
可是這麼大的事件,沒有任何人提起。到現在,沒有任何人提起張光壁。
我一臉的迷茫,旁人也看了出來。
白雲觀的李道長對我說道:“詭道掛名,應該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不知道徐師傅的遁術修煉的怎麼樣?”
我一聽就傻了眼,我他媽的那裡會什麼遁術。我眼睛不敢看李道長的眼睛,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我緊張得厲害,把頭偏著,到處張望,我眼角看見,有的人,已經在捂著嘴偷笑。心裡不免沮喪。
“他擅長的不是遁術。”金仲走到我的身體前方,“你為什麼不找我。”
白雲觀的李道長說道:“那就是你吧。”
李道長,把手平攤在身前,掌心向上。手上多了個物事,是一個銅錢。金仲的臉色很不好看,這個銅錢應該是他身上的東西。我知道,李道長剛才隔空取物,用的就是道家很普遍的法術:遁術。不是方濁天生的特異功能。
金仲的手一擺,那銅錢在李道長的手上就突然燃燒起來,李道長連忙用手指指著火焰,嘴裡念了一句避火訣。火熄了,但是銅錢燒成了綠色的灰燼。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詭異。我的眼睛一花,金仲和李道長瞬間互換了位置。金仲站到了地面,李道長反而在我身前。這也是遁術。看著金仲臉上比較輕鬆,我估計是他施展出來,占了上風。
但是李道長又把手伸到空中抓握什麼東西。我想金仲看去,金仲面色通紅,喘不過氣來,李道長抓的是金仲的喉嚨。
兩個人正較量得熱鬧,忽然同時,都消失了。
王八在地上看了看,走到一個地方,這是在空地上很普通的方位,旁邊也沒什麼人。王八狠狠地,把腳跺了一下,然後踩著不動。我飛快的把沙礫數了一遍。王八方位選得很好,他把李道長的道袍給踩住了。我明白,金仲正在地下施展土遁,和李道長周旋。現在李道長的道袍被王八踩住。一時不方便。金仲得勝,是時間的早遲問題。
“你找的比我還快。”我主動向王八說了第一句話:“不愧是老嚴的接班人。”
“你也不錯,當了詭道掛名。”
“這麼多人跟著你,你心愿達到了,是不是很慡。”
“你放了張光壁出來,以後也前途無量。”
“你認為我會幫張光壁。趙先生可是死在他的手上!”
“誰知道呢,你做事情,沒一件是我猜得到的。”
“比如我現在掛名詭道。”
“你給了我師伯什麼東西。”
“應該是給了詭道什麼東西。”
“你沒給我。”
“你用不上的。”
“算沙?”
“你把腳挪開。”
王八把腳鬆開,過了片刻。金仲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走到地面上。走到宇文發陳的面前,用手指著距離我和王八剛才站過的位置兩米半的地方,“在那裡。”
宇文發陳連忙跑過去,手伸入地下,如同深入水中一般,將李道長撈了起來。
李道長灰頭土臉的。
“還需要試試金遁和木遁嗎?”金仲問道。
“你怎麼算得這麼快。”李道長很不服氣,“金璇子聽弦,也沒這麼快。”
金仲懶得理他,走到王八和我身邊,說道:“你鬆了之後,我才動手。”
“師兄,我知道。”王八突然喊了句師兄,讓金仲手足無措,“算沙。”
金仲一上來,就和白雲觀的李道長拼的這麼過分。照這麼下去,火藥味更濃,呆會不有人受傷才怪。
宇文發陳是東道,連忙招呼大家,到學校的操場上去吃飯。李道長沒面目在呆著,他本想找我的場子,沒想到,讓金仲給羞辱了,金仲做事很絕。故意算好了他在地下的方位,把他夾在石頭fèng里,也不放他出來。李道長對宇文發陳說道:“觀里有很多俗事,需要處理。”
宇文發陳敷衍著挽留兩句。便讓李道長回北京了。
眾人都在宇文發陳的安排下就坐。我和王八站到角落裡,繼續說話。
“其實你知道我不會放張光壁。”
“我當然知道,他就想附在方濁身上。”
“後來是我。”
“現在也不知道是誰了。”
“你非當過陰人不可嗎?”
“那還用說。”
“老嚴很忌憚張光壁吧,不然也不會把他所有的能人,都派來跟著你。”
“張光壁的勢力,比我們想的都要龐大很多。”
“有多大。”
“大到可以籠絡天下部分道家門派,並且有幾十萬教眾。”
“怎麼可能。他做不到的。”
“他做到了,一貫道。”
“他現在最怕的事情,就是怕新的過陰人跟他做對。”
“釜底抽薪。”
“他可以派他的人來爭取過陰人。”
“這是肯定的。”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