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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太多的客套,大家來這裡都是有目的性的,彼此都有數。‘屋子裡光線昏暗,老侯是早就習慣了。我和金仲也不是很在意這些。嬌生慣養的孫六壬也不在意。

    我們在屋子裡坐下,老侯給我們下方便吃了。然後才開始說話。

    “她是孫拂塵的女兒。”我指著孫六壬介紹。

    “誰?”老侯愣了一下,然後就明白了,“孫建國原來有這麼大個女兒。”

    金仲和老侯已經認識,他本來話就不多,就一本正經的坐著。

    “聽金師傅說孫建國失蹤了,我也找不到孫建國的下落。”老侯對我說,“不過你來,我是要帶你去看一個地方。我跟著孫建國做過事情,見到的事情也多,既然你找來了,也許我能幫到你點什麼?”

    我笑著攤手,示意他說下去。

    老侯就說起來,他是中南冶金的職工,專門搞勘測,在地上打井的,而且是打深井。他專業技術出眾,在九十年代初期,突然被臨時調動到三峽,跟著孫拂塵做事。孫拂塵指定一個地方,讓他打井,告訴他打多深。其實這些地方都不是在三峽的壩基上,全部是三峽壩址四周的山裡面找的地方。每個井打的也不深,最多兩百米,打完了就去下個地方。不知道孫拂塵打井到底為了什麼。孫拂塵交代他的事情都不困難,就是鑽井機械很難運送到打井的指定地點,讓老侯傷透了腦筋。

    打井一直打到九九年,三峽大壩早就開始在建設了,老侯還是在孫拂塵的安排下打井。當然在這段日子裡,他也聽孫拂塵提到過我,孫拂塵就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如果徐雲風來找你,你就見他。老侯記住這句話,他已經發現孫拂塵絕不是一般的工程師,他做的事情很多地方沒法理解。

    到了九九年夏天,可是沒來由的,在一天早上,三峽開發總公司的一個領導找到老侯——老侯這才確定,孫拂塵做事不是跟著分包公司做的,而是直接和三峽開發總公司打交道。

    那個領導就跟老侯說,他的人事關係又轉回中南冶金了,該回去上班了。老侯想和孫拂塵告別,可是孫拂塵聽說也離開,看樣子很急,大家共事幾年,告別的時候,連照面都沒打一個。

    第74章 深井、深淵(2)

    老侯回到中南冶金之後,中南冶金的體制開始改革,把打井的活開始分包,個體分包的工頭就開始接活,其實他們本來也是中南冶金的職工,看到機會了就自己出來做。老侯自己沒有那麼大的勇氣,不敢辭職,但是他有技術,就給以前的同事,也就是現在的老闆打工,工資比在單位里高多了。時間長了,老是不回去上班,單位就把他給除名,他也不在意這個編制,當無所謂。

    老侯跟著的老闆在雲南的工地出了事故,死了兩個人,賠了一大筆錢,做不下去。老侯還年輕,就想另尋個老闆做事,卻沒想到他打井的名聲太大。被另一撥人知道了他的名聲。

    於是幾個來歷不明的人找到他,要他跟著幹活,工資非常高,高到他完全無法拒絕,但是就是不告訴他打井是做什麼的。

    老侯還是猶豫過,這些人他知道,應該都是采私礦的,偷偷探了礦脈,買通了當地政府,採礦發財。老侯這樣的技術員,在他們眼裡是香餑餑。

    最後老侯還是答應了,卻沒想到到了地方之後,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那幾個人也不是采私礦,他們是倒斗的,就是盜墓的人。‘但是羊入虎口,老侯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法拒絕,老老實實的用他的本領,給幾個倒斗的人,鑽了個井,當然要求很高,這個不比打勘測井,一旦出了差錯,很有可能裡面的墓室就被機關給填滿。

    老侯這個錢掙得不輕鬆,但是還是把事情辦好了。

    以後他陸陸續續又做過類似的事情,不多,就四五次。他基本上還是給勘測的做事。

    但是去年,他到貴州來了,包工頭接了國外的工程,就把貴州的工地給停掉,留下這些施工機具給老侯看著,本來是想讓老侯出國的,可是老侯聽說去非洲,他打死就不去了。

    然後就在貴州歇著,看守工具。去年幾個河南人找到他,在附近又盜了幾個墓。貴州這個地方,其實自古都不繁榮,沒有什麼王公貴胄埋在這裡,那些墳墓,都是當年明朝初期的一些墳墓,其實沒什麼太值錢的東西,墓室也簡陋。這些倒斗也是沒辦法了,中原地帶的墳墓早就被挖了乾淨,只好把目光轉向貴州這邊。

    河南人盜了幾個不疼不癢的墓穴也懶得弄了,人來來去去,換了幾撥,最後一批,還帶了一個風水師過來,指定附近有個地方風水非常好,就算是挖不出文物,山底下也會有好東西。

    這些人就帶著老侯去打井,打的第一天,風水師給他們做儀式的時候,突然反水,說看走眼了。那幾個人那裡肯信,逼著老侯繼續打井。結果搬運工具花了好幾萬,又打了三百二十米,又花了幾十萬。屁都沒發現。幾個倒斗的扛不住了,就要準備放棄的時候,井口就冒水,衝出老高。

    這種情況是很危險的,很可能是打到了地下的某個高壓氣層,這種氣體都是要命的。於是幾個河南人就跑了。老侯根據經驗,跑到高處,看見水衝出來後,並沒有聽到井噴氣體的聲音。也沒有燃燒的痕跡,附近的飛鳥和走獸也沒有紛紛死亡。斷定不會發生危險。

    可是幾個河南人已經嚇怕了,給了老侯的工錢,就離開。把工具都扔在了井口。

    老侯閒著無事,就下去看了看情況,他打的這個井,是可以下去一個人的,便於檢修鑽頭。作為盜墓的人來說,每次下去一個人,也是正常的。他下去之後,就知道風水師說的沒錯,下面真的不一般。

    當他上來後,金仲就找到他了。他擔心河南人會回來,就沒把打井的事情說給金仲聽,琢磨著過了半年,河南人不來,就不會再來,剛好要找他的人是孫拂塵提起過的人,這就是機緣巧合了。就等著我們來找他。

    這事情就是這樣。

    我聽了之後,連忙問老侯,井下面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老侯說:“明天帶你們下去看就知道。”

    老侯回到中南冶金之後,中南冶金的體制開始改革,把打井的活開始分包,個體分包的工頭就開始接活,其實他們本來也是中南冶金的職工,看到機會了就自己出來做。老侯自己沒有那麼大的勇氣,不敢辭職,但是他有技術,就給以前的同事,也就是現在的老闆打工,工資比在單位里高多了。時間長了,老是不回去上班,單位就把他給除名,他也不在意這個編制,當無所謂。

    老侯跟著的老闆在雲南的工地出了事故,死了兩個人,賠了一大筆錢,做不下去。老侯還年輕,就想另尋個老闆做事,卻沒想到他打井的名聲太大。被另一撥人知道了他的名聲。

    於是幾個來歷不明的人找到他,要他跟著幹活,工資非常高,高到他完全無法拒絕,但是就是不告訴他打井是做什麼的。

    老侯還是猶豫過,這些人他知道,應該都是采私礦的,偷偷探了礦脈,買通了當地政府,採礦發財。老侯這樣的技術員,在他們眼裡是香餑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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