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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衍從朱棣的特務部門錦衣衛中分離的一個組織,召集了天下很多奇人異事,創建了“青冥衛”,專門壓制天下的所有宗教派別的領袖,以及處理一些奇人異事。”
我忍不住插嘴插嘴:“這不是就是你現在部門所做的事情嗎?”
“你還沒有傻到不可救藥。”老嚴笑起來,“青冥衛就是我現在部門的前身,在清朝叫聖訓司,民國在袁世凱時期又改了名字,叫天壇軍,蔣介石時期設立宗教突發事件處理研究所,這個名稱就一直延續下來。”
我明白了,對老嚴說:“無論朝代怎麼更迭,你的這個部門永遠是不愁沒飯吃的,誰掌握了天下,都要這種部門去做事情。”
老嚴點頭,“是的,所以你現在知道了,青冥衛由道衍所創,而道衍卻是詭道的宗師,你說我和你們詭道是不是一脈相承。”
“相承個屁,”我也笑,“道衍從創建青冥衛的那一天,就不是詭道的身份了。”
老嚴搖頭,“北京城八臂哪吒,真正的布局是道衍,道衍死後,還是回到了詭道身份,八臂哪吒在北京的布局一直掌控在我們部門裡,一共有兩百一十六盞油燈,道衍還是有了私心,他讓每一個詭道門人都守住了一盞油燈。”
“你這次要挪動牌位,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我問老嚴。
“此消彼長,詭道的門人牌位在這個地方,接受供奉,八臂哪吒那邊的油燈就越來越式微,到了趙一二的牌位,八臂哪吒那邊的油燈續不下去,我能做的就是把牌位遷到北京,維持八臂哪吒的運勢。”
我跳起來,對著老嚴大喊:“當年你為這事,就找過趙先生,趙先生拒絕對不對?”
“他讀書太多,迂腐的很。”
“王八是同意的。”我原地打著轉,“媽的,媽的王八作為詭道的執掌答應了你,但是現在他知道沒法做主了,就讓我來聽你這番話,我靠!”
老嚴虛弱的說:“你小點聲,我現在受不了太大的聲音。”
我好奇的問:“你到底怎麼了,王八當不了過陰人,就讓你變成這個德行。”
“張光壁一旦知道王抱陽坐不了過陰人,他對付我就無所顧忌,”老嚴嘆氣,“這種法子,我也在別人的身上用過,算是報應吧。張光壁最恨的就是我,他要讓我嘗嘗我對付別人的所有手段。”
“你的意思是張天然根本就沒把我放在心上。”我不服氣的說。
“他也許真的不把你放在眼裡,和我一樣。”老嚴說的話讓我心裡有點欣慰,“不過他可能會後悔。”
“有個人,他叫孫拂塵”我問老嚴,“你聽說過嗎?”
“聽說過,”老嚴回答,“他比我的地位高,但是身份神秘,我曾經給他做過事情,但是沒見過他,而且這個人在九十年代後就一點消息都沒有,官方和民間都沒有任何線索。”
“這就麻煩了,我還非得找到這個人,”我沮喪的說,“不找到他,我本事回不來。”
“我的話就這麼多了,我幫你找孫拂塵,方濁也會支持你。”老嚴說:“但是你要讓我把牌位都挪到北京。”
“我只是個掛名,金仲才是執掌,我說了不算數。”
“那你就袖手旁觀。方濁能對付金仲。”
“媽的,北京的八臂哪吒布局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答應!”
“徐雲風,你能不能……”老嚴擺擺手,“嗨,你永遠比不上王抱陽。”
“你不挑撥我們,你就渾身不自在是嗎?”我指著老嚴說,“讓我想想。”
“時間不夠了,今晚方濁一定會動手。”
“都說了讓我想想!”我對著老嚴大吼。
第39章 方所長(4)
我忽然意識到,現在時間不早了,我算了算時間,現在已經是天黑。
“你拖著我,說一些這些話,”跳起來,“你這個老狐狸,原來是緩兵之計!”
我心情激動,看到了老嚴身邊,密密麻麻的鬼魂不停的在吞噬老嚴的身體,老嚴現在的處境比當年的趙一二都遠遠不如,但我現在顧不上老嚴。我立即跑出房間,跑到寺廟後方的那個大殿。
當我走進大殿,就看到方濁帶著她十幾個臭道士,圍住金仲。金仲已經支撐不住,他把一百多個靈牌都集中抱在自己的身前,不肯鬆手。
方濁對著金仲說:“金師兄,你別這樣,你是王哥的師兄……”
“方濁!”我推了方濁一把,“你在做什麼!”
方濁委屈的說:“我也不想,但是嚴師叔都要死了,就這個心愿了。”
一旁的道士中間有人就在聒噪:“他們就兩個人,還忌憚他們幹什麼?”
我看向那個道士,“貴姓?”
那個道士年紀不小了,鬍子老長,如果放在平常,就是個仙風道骨的修道之人,可是我現在看他就是個討好老嚴的跟班而已。
“我姓徐。”道士不屑的說,“你又是什麼人?”
“跟我五百年是一家呢?”我虛以委蛇。
“別跟我套近乎,”徐道長說,“出家人了卻塵緣。”
“了卻個屁,”我罵道:“你拍老嚴和方濁的馬屁,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像什麼出家人!”
其他的道士都臉色大變,說不出話。
方濁左右為難,“徐哥,你別這麼說話,嚴師叔和很難做。”
我對著其他的道士喊:“老嚴的命不長了,只有我有辦法續命,你們看著辦吧!”
這些道士一猶豫,金仲立即就發難,把螟蛉給拿在手上,螟蛉化為長劍把身前的符貼頭給焚燒起來,灰塵漂浮的到處都是。
“你也別動手。”我對著金仲大喊,“聽我的,歇歇吧。”
方濁一看身邊的道士都在又紛紛的從懷裡掏出符貼,嘴裡念念有詞,也手足無措。
“你當的什麼領導啊。”我對著方濁喊,“他們都不聽你的。”
方濁不停搖頭,“我一個小丫頭,能當什麼領導。”
我走到金仲身邊,面對所有的道士,“我們詭道時運不濟,但是也不是白白給你們欺負的。”
道士紛紛笑起來,“你有什麼本事,說一些大話。”
我不理會,跪倒在靈牌面前,嘴裡大喊:“陰差,陰差。”
道士們都大笑,“王抱陽都不在,你喊誰都沒有用。”
房間裡突然變得陰冷cháo濕,地上的白霧慢慢蔓延。幾十個詭道先人從靈牌中滲出來,兩個陰差站到我身邊。
我大喜過望,對著陰差說:“還以為你們真的不聽我號令,原來你們也欺軟怕硬。”
我面對方濁說:“現在我們人多,我不管老嚴想怎麼樣,真的要動手,看看誰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