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頁
蔣醫生說道:“風寶山姓羅的本事你也會……我真是小看你了。”
老施突然叫了一聲,他面前的放映機電火花一閃,機器短路。老施回頭看到白幕已經沒了任何光線,嘴裡叫苦不迭,走到我們這邊來,對著蔣醫生哆哆嗦嗦的說道:“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
蔣醫生不跟老施說話,老施把身上的夷陵通和手機都拿出來給蔣醫生,蔣醫生一看,長嘆了口氣,電話的通話記錄從一個小時之前,全部都是110的通話記錄。斷了又撥,不停的撥。老施湊過頭看了,驚異不已。
“徐師傅……”老施說道:“你不是要幫我們的嗎?”
“我是想幫啊。”我把左手舉起來,“可是他不願意。”
楊任的眼睛在我手心裡很明顯。
警察開始向我們這邊走來。
老施問道:“我沒虧待你啊?再說你不是跟王所長鬧翻了嗎?”
“你們弄死了趙先生。”我沉著臉說道:“我怎麼可能放過你們,剛好你又自己找上我。”
“趙一二死了,他不是只有一個徒弟嗎,他跟你有什麼關係?”蔣醫生問道。
“你們自顧著調查王八,卻不知道趙先生和我的交情。”我說道,“你們該問問那個叫花子女人的,但是你們看到王八走了,就放心了,是不是?”
“我們也是迫不得已這樣做的,你若是知道老嚴和王所長會怎麼對付我們,你就會理解我們。”蔣醫生說道:“他們對付我們的手段,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喊起來:“我只知道你們弄死了趙先生,我就要報這個仇!還有,要不是你……”
我把老施指著,“董玲也不會被麻哥強姦。”
蔣醫生和老施都不說話。
我接著說道:“那個叫花子女人的催眠術,是你教的吧?”
“這些都是意外……”蔣醫生的口氣很軟。
“我不管你們之間怎麼明爭暗鬥,但是你們害了我的朋友,我就要報復。”我說道:“若不是你們,我和王八也不會翻臉。”
“你和他遲早會翻臉的。”蔣醫生說道:“不是這次,也會是下次……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難道不清楚?”
“我只知道我可以分成兩個人,”我說道:“別的我都不明白。”
“不——”蔣醫生說道:“你就是你,你不願意這樣的是不是,兩個人格在你心裡,你很累是不是?你就想過你從前的生活,和你的好朋友在一起,和你的女朋友一起……你女朋友呢?她叫什麼?”
“婷婷”我無奈的答道。
“她為什麼會離開你,你的朋友是不是都要離開你。”蔣醫生把我的頭摸了摸,“這不是你的錯,都跟你沒關係,甚至你的好朋友王八,也不是因為你的關係才這樣……你不需要這麼責怪自己。”
“真的嗎?”我遲疑的問道。從來沒人這麼開導過我,這麼理解我的想法。
“把布偶給我。”蔣醫生輕輕的說道。
我把布偶遞出去一半,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連忙把手收回,“你在騙我!”
“都這個樣子了……”蔣醫生把正在追趕那些信徒的警察指著,“我騙你還有什麼用。我見你第一面,就知道你的想法,我一直在想辦法幫你啊,不然帶你來這裡幹什麼?”
四周的學員都在驚慌失措的到處奔跑,被警察制服的,都被狠狠的恩在地上,有的在痛苦的嚎叫。我的心軟了一下。
“你帶我來這裡,就是想讓我回到以前的生活?”我問道。
“是啊。”蔣醫生說道:“你若是聽我的,你的朋友都會回到你身邊,我們只是想對付老嚴,這個你應該明白啊,老嚴的那個研究所垮了,王八不就回來了?這本來就不關你們的事情啊,我只是在幫你補救……”
“我錯怪你們了?”我覺得蔣醫生說的很有道理。
“沒事的”蔣醫生說道:“相信我,王八會回來的。你們會重新變成好朋友,董玲也會回到王八的身邊,還有婷婷,也會回來,……你的女朋友叫婷婷,我說的沒錯吧。”
“你怎麼知道。”我問道。
“我當然知道!”蔣醫生做出很詫異的表情,“我這幾天都在打探你她的消息啊。”
如果這個時候,我能察覺到蔣醫生說話的破綻,以後就沒那麼多事情發生了。可是蔣醫生太懂心理學了,很快就套出我的內心的想法。然後飛快的控制我的情緒。
“我該怎麼辦?”我無助的問蔣醫生。
“首先……”蔣醫生把收伸向我,“把布偶給我。”
我的手伸的很慢,但還是把布偶交給了蔣醫生。
在交到蔣醫生手上的那一刻,我猛然醒悟,想把布偶搶回來。
遲了。
布偶一到蔣醫生手上,老施就飛快地把我抱住,把我狠狠的摔倒在地。
我在地上扭頭看見,蔣醫生慢慢的把布偶給點燃了,布偶是稻糙芯子,一點就著。裡面的五個鬼魂都散了,那個中山裝,擺脫了束縛。散到了人群中。
他沒得選擇了,只能隨便找個替身附上。我也不知道他躲在那裡。
我連忙把沙漏給拿出來,正要計算,可是一個警察衝到我跟前,狠狠的把我的沙漏打掉,然後把我的胳膊扭到背後,我掙扎著要去撿沙漏,和那個警察廝打。我劇烈的反抗,就想騰出手來,去用沙漏去算中山裝到哪裡去了。我知道我做了一件大蠢事,可我沒機會彌補了,又來了一個警察,用肘在我背心狠狠頂了一下,我背心劇痛,一口氣沒換過來,喘著氣跪下的時候,看見,那個沙漏被警察踩破。
我不可能找到那個中山裝在那裡了。
蔣醫生還在對著警察喊道:“你們憑什麼打人!”
我內心憤恨,不停的在地上掙扎,蔣醫生走過來想扶我,被一個警察把她給掐住胳膊。她面無表情地讓警察制服。還有老施,已經癱軟的坐在地上,根本就沒反抗。被警察拖起來的時候,嘴裡不停的說著:“死定了,我死定了……”
坐在警車上,我懊惱不已,我還是太年輕,把握不住自己的情緒,得意忘形,沒防備蔣醫生在最後關頭還能反擊。
警察的詢問更加讓我惱火。我不停地要求他們不要放過任何一個人,他們問我為什麼,我說這群人其中有一個,被邪教的東西附身了。
警察就不禁笑了一下,“搞傳銷搞瘋了。”
我吃驚的問道:“都說了是法輪功啊?是邪教。”
“你們的頭頭都承認了,分贓不均,那個姓施的懷恨在心,故意報的警。”警察又笑了下,“哪裡是什麼法輪功聚會,害的我們分局領導都親自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