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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濁咬著嘴巴,不說話,也不動。
“你真以為你能做到嗎?”瘋子喊道,“老嚴都做不到,讓他們這些道士鬧騰去。你攙和什麼?”
“我也是道士。”方濁說道,“徐哥,我生下來就是道士。”
瘋子氣的跺腳。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對著老者說道,“我在宜昌,隨時等你。”
老者說道,“你們事情我都知道,我給你時間,安撫好你們南邊所謂的四大外道。北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
“湘西鳳凰山有點難辦,宋銀花不好惹。”瘋子說道,“到時候方濁要去幫忙。”
“我辦了師叔的喪事。就來找你。”方濁說道。
瘋子準備走了,看到黃坤仍舊木然的看著老嚴遠去的背影。
“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瘋子第一次對黃坤發火。
可是黃坤沒有任何表情,看著師父的臉,嘴裡慢慢吐了幾個字,“是的,師——父。”
兩師徒走到公路上,一輛車送他們走了。
方濁在地上收拾布幡。
走到田野邊緣的老嚴,被幾個便衣工作人員給攔住。老嚴掙脫了這幾個人,在紛飛的大雪裡狂奔,嘴裡大聲喊著,“崇光——崇光——”
他是真的瘋了。
方濁說道,“等他去世後,我守了靈才能幫你。”
“可以。”老者冷漠的說道,“我看也等不了多長時間。”
(張天然完)
宜昌鬼事Ⅱ 六十二 日記本
日記本
先說一下題外話,很多網友說我寫的鬼故事,一定是我有過親身經歷的。不然不會寫的這麼像真的。我一直對這個話題保持沉默。
其實呢,我也有時候認為自己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但是當遇到這些常理無法解釋的事情的時候,又能從靈異的角度去思考這些問題。
至於說我到底沒親身經歷過沒有,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下面我就說一個我親身經歷的事情。
我當年讀書的時候,不知道那根筋犯毛病了,和我的同學,突發奇想,不願意住學校的寢室,找到學校旁邊的一個郊區租房子去住。
我們學校那時候處在城市的城鄉結合部。旁邊就是一個郊區的村子,那個村子好像是荊沙八隊,時間久遠,我也不知道記錯沒有。
學生出去租房子,基本上就是談戀愛的在學校里不方便,乾脆在外面租了房子過二人生活。這才是租房子的主流。
可是我們那時候,班上的幾個同學都跟吃錯藥一樣,全部都在荊沙八隊租房子住。可是我們基本都沒有女朋友。不著調那時候是怎麼想的,就圖個在外面自己做飯吃,比在學校食堂的伙食好,又沒有餐館吃飯那麼貴。
和我住一起的是振哥。我們關係很好。振哥算是個例外,他有女朋友,可是他不和他女朋友租房子住,卻拉上我合租了一個單間。每次他女朋友來,我都給騰地方,鬱悶死了。
呵呵,喝多了,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說真題吧。
我和振哥是秋天租的那個單間。平時沒覺得什麼。到了冬天,就開始出毛病了。
記得沙市的冬天很冷。真的很冷。在武漢呆過的人都知道,武漢的冬天是多麼折磨人。沙市的冬天比武漢更甚。
沙市和武漢從地理上都算是南方了,空氣cháo濕。夏天悶熱,冬天酷寒。空氣里水分多嘛,水的傳導是空氣的三十倍。所以同等的溫度下,沙市的溫度更加讓人崩潰。
沙市的冬天最冷的時候,達到了零下十度。我在天津呆過,零下十幾度的溫度,根本算不了什麼,為什麼呢,空氣乾燥。所以我一件T恤,外面一件棉襖就能過冬。可是在沙市的冬天,零下十度,意味著什麼呢,我要穿兩件羊毛衫,裡面保暖內衣,外面羽絨服,在路上被寒風一吹,身上冰冷刺骨。
今天真的喝多了,說著說著,又把話題給扯歪了。
說道冬天了是吧。
是的,沙市的冬天很冷。好冷好冷。
那時候呢,我們幾個同學都住在一個私房裡面。各自住一個單間。我們寢室里有個煤爐子,到了晚上就幾個同學在一起烤火、聊天。經常聊到深夜才睡覺。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真有趣。
我和振哥租的房子在一樓。
睡得是一張上下鋪,我睡上鋪,振哥睡下鋪。
到了冬天最冷的那幾天,振哥就到了晚上就不停的咳嗽。從睡到床上一直咳嗽到天亮。
我就笑話他,你好歹也是體育委員,身體這麼強壯,這麼會咳嗽呢。你看我,就不咳嗽。
振哥就氣氛,說他平日裡身體健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晚上就咳嗽,真是邪了。絕對是地下的濕氣冒上來了。
我一天不信邪,和振哥換床睡覺。他水上鋪,我睡下鋪,結果就是,我吭吭哧哧的咳嗽了一個晚上,振哥在上鋪睡得跟死豬一樣。
原來真的跟地下的cháo氣有關。
然後我們就去找房東,說這個單間的濕氣太大,要求換到二樓。
可是二樓也沒有空餘的房間了,房東在我們的糾纏下,決定減少我們的房租。當做是補償。
我和振哥才答應。
答應之後,那個房東才說,“這個房間以前一直住的是女人,陰氣很重,所以cháo氣大是正常的。”
我和振哥是學生嘛,本來就是從不多的生活費里拿出一部分當做房租,現在房租便宜了,當然很開心,至於晚上咳嗽,算個什麼呢。
更何況,那個單間還有家具,一個大大的柜子。有很多抽屜,可以放我們的個人用品。別的房間就沒有。
在一天晚上,我在上鋪聽著整個吭吭的咳嗽。而且他又不關燈,我也睡不著,就把頭伸出來,看他在幹什麼,就看到振哥捧著一個日記本,半躺在床上看著,看一會了,就又咳嗽。
振哥看的還饒有興致,我問他,這是睡得日記,看的這麼入神。
振哥對我說,今天他在柜子的抽屜里發現了整個本子,應該是以前租房子的房客留下的,還真別說,確實是兩個女孩住在這裡。也是一個睡上鋪,一個睡下鋪。
我問振哥,這日記本里,說些什麼啊。
“嗨。”振哥回答,“不就是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嗎。不過看著別人的隱私,很有意思。”
這個時候,我和振哥都沒意識到這個日記本的古怪。到了後來,當我們知道日記本給我們帶來一些恐懼事情事情之後,才深深的後怕。不過這是後話了。今天喝多了,我怕寫不好後面發生的事情。就先放著,命題再仔細的說。
昨天真的是喝多了,其實這根本不能算個故事。可是既然昨天寫出來了,今天還是把這個故事寫完。
講到振哥看別人的日記了。
那是一個女子的日記。嘮嘮叨叨的講述她的日常生活。
振哥晚上睡前就拿出那本日記出來念,每天念的也不多,因為實在沒什麼曲折的事情,無非就是一個女孩發表一些對社會和生活的人生看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