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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躺在床上我很快就能睡著,但是今天很奇怪,我在那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當然,不排除床太舒服了,睡得渾身不習慣的可能,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搖了搖頭,坐了起來打開燈,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搖了搖頭,無聊就把師傅給我的那兩張符的畫法給拿了出來,說起來師傅都給我好久了,但是我還一直沒有練過呢,想了想,反正也閒來無事,畫兩張試試。
我從背包里取出一疊黃紙,硃砂,毛筆,然後我就準備好,拿著那兩張符看了起來,這點我給大家說一下哈,前面也沒有說過,學畫符並不是什麼照著樣子畫出來就有用的,要真那樣買個印刷機天天印刷多慡?學一種符需要剎那間的領悟,大家沒想得太複雜了,就拿‘五雷轟頂符’來說吧,我當時學的時候看著這符,足足看了一個小時才領悟了,其實就是領悟這符的精髓,不是畫法,很難形容,這裡也就給大家簡單的說一下。
我當時拿起了‘落幡符’的那張畫法然後就看了起來,這種感覺很奇妙,一開始感覺有點迷迷糊糊的,但是慢慢的我看著這符的字一個個的都感覺開始不認識了,大家很多人都遇到過,就是看著一個字看久了,竟然發現這個字很陌生的感覺,甚至都不認識這個字了,要是有人不相信可以試試,我當時看著這個符就是這種感覺,越看腦袋越迷糊,眼睛就花了起來,感覺滿腦子都是符咒的形狀在腦袋裡亂竄,瞬間,我好像知道什麼一樣,拿著毛筆沾上硃砂,然後拿著黃符,就畫了起來。
一氣呵成,畫符講究一股氣,也可以理解為氣勢,很多人以為畫符一氣呵成是為了帥,雖然這個占一定成分,但是更主要的是要串通這個氣的流動,其實在畫符的時候周圍的氣就開始湧入符里,要是在畫符的時候你突然停筆,那這股氣就斷了,這張符也就算是廢了,我一口氣畫完‘落幡符’後才舒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後背都被汗水打濕了,而且右手手臂酸麻,大家別想歪了,不是擼多了。
一看時間,我去,竟然凌晨四點了,我記得我好像是晚上十點鐘開始看的,這樣一下就過去了六個小時,不過感覺最多也就過去十分鐘,舒了口氣,拿起自己畫的落幡符和師傅畫的一比較,頓時就嘆了口氣,師傅畫的那張看起來筆工大氣凜然,我畫的就跟鬼畫符一樣,不過好歹還是有個雛形了,慢慢練吧。
把東西都收好了以後一數,自己此時有十幾張‘五雷轟頂符’還有三張‘九星神符’以及五張‘落幡符’,點了點頭,然後就去泡了個澡,跑到了凌晨五點才起來。頓時感覺渾身麻痹,感覺累得很,想來應該是畫了一張落幡符的原因吧,搖了搖頭,趴在床上估計都沒五秒就睡著了。
“起來了起來了,睡這麼死。”
我感覺我才剛躺下,黎世高那老傢伙就在我旁邊念叨起來了,我抬頭迷迷糊糊的說:“我才睡呢,讓我多睡會。”
“我去,都十二點了,還睡?”黎世高衝著我說道,我一聽十二點了,就坐起來揉了揉眼睛,麻痹的,疼死了,很酸脹,我揉了揉太陽穴才好不少,黎世高看著我就猥瑣的說:“昨晚又擼多了吧,這裡的小姐服務其實蠻不錯的,不然我給你叫倆上來?”
“滾犢子的。”我搖了搖頭,起床穿好衣服,挎著背包,跟著黎世高去退了房,然後就去找了家麵館吃麵,說起來黎世高這人也真的很奇葩,穿著一身地攤貨,住五星級酒店,吃街邊小面,我問他是啥感想,他就說,穿啥吃啥不重要,住得好就行了。我也只能給他比一個中指了。
第422章 叫我紅領巾
吃完以後我倆就去了火車站買了火車票,他回了他的茅山,我就直接買了到重慶的票,也沒有回成都了,是五點鐘的火車,現在才一點鐘,我就給眼鏡打了個電話。
“喂,知道我是誰不?”我故意壓低聲音衝著眼鏡說道,我號碼都換很多個了,所以眼鏡絕對不會知道我這個號碼,沒想到眼鏡很淡定的說:“巫九麼,有事嗎?”
“忙麼?我想過來找你玩兩天。”我衝著眼鏡問道,也不知道他這幾年過得怎麼樣,眼鏡回答也很乾脆:“忙,上班忙,碼字忙。”
“你不說你要職寫麼?為啥還要上班?”我突然想到好像眼鏡書成績不錯啊,他那時候也說可以職寫的,但是為啥去上班了呢?
“你以為職業寫手很好當麼?很累的,每天生物鐘顛倒,然後半個月不出門,頭髮也經常六七天不洗,簡直是diǎo絲中的王者,最主要的是身體也的確受不了了,一天比一天差了,所以我就上班了,工資還不錯,雖然每天累是累點,但是很充實,你呢?幹啥工作呢?”眼鏡又衝著我問。
“我啊?無業游民呢,不然你有時間教我寫小說也不錯啊,我也混口飯吃。”我突然感覺我這麼多的故事要是寫成小說不說流芳百世,但是應該還是很精彩的。眼鏡說:“寫小說很複雜的,一入此門深似海啊。”說著眼鏡就感嘆了起來。
我也不扯淡了就說:“你小子,我估計後天就能到重慶,你小子給我來火車站接我昂,還有凱子那傢伙,我也讓他來重慶,我們幾個一起好好玩玩,而且我還有一些事情問你。”
“要問我事情?什麼事?”
“電話里也說不清,很複雜的,到時候見面了我告訴你吧,說不定你又能有靈感寫小說了,行了,先不說了,掛了昂。”我笑了一下就掛斷了電話,黎世高看著我說:“你以前的同學吧,真羨慕你還能上學呢。”
“怎麼?你是文盲?”我笑呵呵的看著黎世高問道,黎世高點了點頭說:“不是文盲,字都認識,但是沒享受過讀書的樂趣,那時候天天就跟著師傅在茅山學藝了,要想我年輕的時候絕對是茅山各大師姐師妹的YY對象,那時候的我也不喜歡說話,很冷酷的。”
我沒回答黎世高的話,只是很鄙視的看著他說:“冷酷?帥?你認為哪樣和你能扯上聯繫?”
“說真的呢,哎,那時候也就是真的活的太憋屈了,那時候就以為當了掌門就好了,後來當了掌門更累了,後來來哈爾濱我就爆發了,躲了起來,偷看別人洗澡,打望什麼的,就是那時候遇到你和崔作非的,那時候就感覺你倆好玩,就跟著你們一起玩了,哎,你小子有時間要來茅山找我玩,在茅山悶得要死,一個和我說話的都沒有。”
“我估摸著你要是想找人說話,那茅山的人能搶著和你說吧?”
黎世高一聽我的話就一臉認真的看著我,然後伸出右手的食指指著自己的心臟位置說:“我說的是談心。”
我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話,黎世高也沒有說法,我倆就這麼悶著,三點鐘的時候黎世高離開了,他是回茅山,也不和我一起,所以先走了,於是我自己一個人就呆在這又苦逼的熬了兩個小時,等過火車的哥們都能清楚一個人等火車的苦逼感覺,平時感覺兩個小時,等火車就感覺跟平時玩的四個小時差不多,真不是一般的難熬,於是我就無聊的東張西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