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頁
這還真不是誇張,做法醫的基本上工作地點都在太平間,要是真困了就找個地方躺會,不得不說許典的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雖然我會抓鬼,但對屍體還是有一種懼怕。
吃喝玩樂,很快就到了晚上了,這黃家人也請來了一個‘陰陽先生’來超度,我看著那個什麼陰陽先生,瘦得跟一麻杆一樣,拿著把不知道用什麼木頭銷出來的劍在那裡蹦蹦跳跳,念著:“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手舞足蹈的,跟唱大戲的一樣。
我和許典玩得挺舒服的,至於黃笑笑和陳清毅倆人則是在‘查案’,原來黃笑笑一開始的目標是想做一線的刑警,調查案子什麼的,但他父親怕她太危險了,所以才給她弄成了現在的病理檢驗,不過以她的話來說就是,這並不能阻止她對她夢想的追求。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六點,夜色也終於下來了,原本許典是準備離開的,但晚上才是我的重頭戲,拉著他讓他別走,多玩會。
在晚上七點,天色完全黯淡下來以後,黃埔終於出現了,他竟然站在他家二樓的窗戶看著自己樓下的來賓,臉上的表情很複雜,變化很多,好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死了一樣。
“許典,我去上個廁所。”我看到正主出現給許典打了個招呼,背上自己帶來的背包,往著他們家二樓走去。
一樓雖然現在很熱鬧,但二樓根本沒人,到處黑乎乎的,連燈都沒開,我剛走進黃埔之前待的那個房間,我身後就傳來的黃埔的聲音。
“你是誰?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我扭頭一看,黃埔連很猙獰,好像在回憶什麼,我眉頭一皺,難道他要變煞了?
我關上門,這是一件二樓的客廳,裡面此時就我和黃埔,我對黃埔說:“黃埔,我是一個警察,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殺的你,我會幫你報仇的。”
“我死了嗎?剛才躺在棺材裡的人真的是我嗎。”黃埔眼睛有點迷茫,我連忙掏出了太上淨身安神符,太上淨身安神符擁有解煞寧神的功用。
“丹朱口神,吐穢除氛,卻邪衛真,令我通真,思神通命,道氣長存,敕。”我貼在了黃埔的額頭上,黃埔眼神瞬間清晰了起來,左右看了看,好像很焦急一樣,衝著我說:“警官,你要幫我報仇,我死的好冤!”
我看到焦急的黃埔,我就安撫道:“慢點說,說下到底怎麼回事,我一定幫你報仇。”
黃埔臉色焦急的點了點頭,急忙說:“殺我的是王三,事情的起源是他們殺我前一天。”
原來黃埔一開始賭錢是被騙的,被騙到黃埔開的一個小賭坊裡面,一下子就被騙了三萬,之後王三經常找人來找黃埔讓他還錢。
後來黃埔死前一天去找王三,希望能再借點錢繼續賭贏回那三萬,沒想到黃埔快要進王三的辦公室的時候聽到王三和裡面一個人的談話。
王三竟然在和這個人商量販毒,還有一大串的東西黃埔沒能聽到就被王三發現,然後被拉到了太升橋下殺人滅口了。
“販毒?”我皺起了眉頭,這可是大功啊,我立馬向黃埔問:“有沒有什麼確切一些的線索,光知道他販毒沒用,不算什麼強力證據。”
黃埔低頭思考了起來,最後他才有點不確定的說:“想起來了,他們當時說半個月後要在太升橋下開貨船交易毒品。”
第170章 逮捕前準備
“具體時間呢?”我問。
黃埔搖了搖頭,眼神有些害怕的說:“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後來就把我打暈了,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哎。”我看了一下黃埔的樣子,看來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我掏出一張救苦往生普渡符。
像現在黃埔的樣子很有可能不能投胎,因為有怨氣就算去了半步多也會被那些陰差卡住,可能上不了火車,投不了胎。
“哥們,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可憐人,我送你一程。”我拿著救苦往生普渡符念道:“普皆冥成拔度途,三苦施如九玄族,為男為女身自承,富貴貧賤汝自斟,敕汝等眾急急超生,敕汝等眾急急超生!”
念完以後救苦往生普渡符泛起了淡黃色的光芒,我貼在了黃埔的額頭上,黃埔便慢慢的化為銀色的光點,消失了起來,救苦往生普渡符是超度符可以壓下鬼怪的怨氣,讓他投胎。
看著黃埔消失,我才走下樓,現在我所思考的就是怎麼告訴許典他們販毒的消息,難不成說我剛才看到黃埔的鬼魂,聊了下知道的?
從黃埔死的時候算起來,還有七天,也就是七天只有就是毒品交易的時候了。
想了想,找出一張紙條,寫了點東西。
然後我就拉著還在亂搞偵查的黃笑笑,許典,還有陳清毅三人出了小院,找到了一個清淨的地方,我想了想才說:“哥幾個,我有重大發現。”
“啥發現,我正在觀察有沒有可疑人物呢。”黃笑笑撇了我一眼問。
我思考了一下,低聲說:“我剛才在黃埔的房間發現了這個。”說著就把我寫的紙條遞給了他們。
寫的自然是以黃埔的身份寫的一個留言,說自己要是發生什麼不幸,應該是王二殺害的,然後寫半個月後會在太升橋下交易毒品之類的。
“哈哈,哥們,你立大功了。”黃笑笑大笑的拍了我的肩膀一下,陳清毅鎮定的說:“還是先讓鑑定科的同事去鑑定一下這個紙條的真偽吧。”
“有毛好鑑定的。”許典憋了癟嘴說:“如果是真的,那群傢伙肯定又得搶功勞了,這次可是毒品交易,如此大的功勞不能讓他們搶了。”
我原本聽到要鑑定還有點擔心呢,一聽許典這樣說這才鬆了口氣,這幾個傢伙幸好只是物證科的,雖然都是警察,但沒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刑警。
要是經驗豐富的刑警一定會第一時間上報組織,畢竟毒品交易肯定十分危險,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功勞不功勞的問題了,但這幾個傢伙就跟小孩子辦家家酒一樣,還在討論怎麼怎麼抓那群人。
“哥幾個,不然我們把這個消息上報上去?”我提議道,我原本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三個就是想讓他們報告,然後帶人去抓的,不然我一個新人舉報這麼大的消息上面肯定不會重視。
許典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說:“上報個毛,這可是大功,我們幾個就夠了,叫上你那個翔哥,就是上次和我們幾個喝酒的那個,我們幾個干一票大的,讓那群刑警看看什麼叫男兒本色。”
“干一票大的,大哥,怎麼聽起來我們像土匪。”我汗顏了一下,想了想,其實也可以,雖然對面是毒販,但我和翔哥會道術,勝算其實還是很大的。
而且毒販哪像電視上那樣,遇到警察就拿出什麼散彈槍開火的,一般毒販遇到警察是掉頭就逃跑,非得開槍也是衝著自己旁邊的同夥大腿上開兩槍,我們抓他同夥就會被拖延一下,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就是這個道理,當然了,逼急了人家也會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