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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翻這群人以後我也感覺渾身有點不對勁了,感覺渾身冷得嚇人,就跟在冰櫃裡面一樣,我躺在床上渾身顫抖了起來,寒思凡跑過來一看,罵道:“糟糕,陰魂入體,他們不想出來了。”
“我,好冷。”我一把就抱住了寒思凡,當時寒思凡也就披著我的外衣,裡面就一件內衣,我發誓,我真心不是想要占便宜,當時是真的冷得嚇人,抱住寒思凡以後才稍微好了一點。
不過依然不行,我渾身不斷的抖動了起來,感覺就像是要死了一樣。
寒思凡看到這樣也是急了,說:“我馬上給你師傅打電話,他就在重慶了,他肯定有辦法能救你的。”
“是,是麼。”我冷得牙齒都打顫了,周圍也出現了幻聽,好像是在集市一樣,很多人在說話,我左右看了看下意識的問:“誰?誰在說話?”
“陳輝,你陽壽盡了,跟我們一起做個逍遙鬼吧。”
“我們一起去地府玩啊。”
……
周圍好像有無數的聲音在給我說話,我當時已經迷糊了,我就看到我的床邊,寒思凡的旁邊出現了一個渾身漆黑的影子,伸出手,好像想和我握手一樣。
“來吧,跟我走,跟我走了以後你就解脫了這人世間的一切的一切,就可以獲得新生,成為新的自己。”這個人說話就跟唱歌一樣好聽,我眯著眼睛伸出手,就在要和他握到的時候,突然我稍微回過神了。
這是找替死鬼的啊,我要和他握手了就成了他的替死鬼了,想到這我使勁的一咬自己的舌頭,舌頭傳來一陣巨疼,我兩眼一黑,又暈了過去。
第120章 大一結束
疼,我感覺渾身都疼,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咬牙撐起身體坐起來,左右一看,我此時竟然在一間病房裡面,身上還穿著白藍格子的病服。
“醒了?”
師傅叼著一根煙,坐在病床旁邊,渾身痞氣的看著我問。
我看到師傅在,心裡安定了一下,又躺了下去,看著師傅問:“師傅,怎麼回事?我怎麼在醫院?”
“你小子還有臉說,我去,就知道給老子惹事。”師傅罵道:“你打了那小子怎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還被弄到看守所去了,最後還請了一堆鬼上身,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就是晚個半分鐘你這條小命就沒了,你知道不?”
我點了點頭,又衝著師傅問:“寒思凡怎麼樣了,她沒事吧?”
“她能有什麼事。”師傅聳了聳肩膀,頓了頓就給我說:“這事我已經給你處理差不多了。”
我就問:“怎麼處理的呢?”
師傅白了我一眼說:“還能怎麼處理?賠禮道歉唄,再怎麼說也是你先動手打的人,你還想幹啥?還想別人給你道歉嗎?”
我搖了搖頭,師傅最後又訓了我半天,最後才告訴我說他馬上回烏江鎮了,他那邊好像事情很多,聊天的時候我也告訴師傅說阿寶加入白蓮教了。
師傅表現卻沒什麼驚訝的,好像之前就知道了,師傅就說讓我好好休息就是,還讓我沒事多練道術,說完以後轉身就離開了,看起來還挺焦急的。
等師傅走了沒一會寒思凡也從外面走進來了,她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不過手裡還提著兩盒炒飯,遞給我說:“吃了。”
我一打開,竟然是我最喜歡的回鍋肉炒飯,連忙就開始吃了起來,一問寒思凡,我都暈過去兩天了,一邊吃飯,一邊和寒思凡聊天打屁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寒思凡對我的態度和以前有了一些變化,具體的我也說不出到底怎麼回事。
“輝子,怎麼樣?在那看守所沒被爆jú花吧。”
這個時候翔哥,小胖,還有泰龍三人也提著各種各樣的水果走了進來,我白了他一眼問:“你看我這樣子也沒事嘛,倒是你,沒事吧。”
翔哥嘿嘿一笑,說:“我打得那群人爹媽都不認識了,還想爆我jú花?”
當然,雖然翔哥說得氣勢洶洶的,但他皮青臉腫的臉已經出賣了他,小胖也是差不多,也都是皮青臉腫的,只有泰龍好一些,也就眼圈是紅的。
後來其實才知道了,翔哥和小胖進的房間只是關的一些偷自行車之類的小偷的,那些小偷都是小打小鬧,也就關個幾天,性取向還是很正常的。
而我和泰龍進的是重間,全是一些重犯,基本都是大家鬥毆的狠角色,有些人不想進監獄吃苦,就找關係一直呆在這看守所,一關久了,幾年沒看到女人,自然性取向就會變了。
我們幾個人打鬧了一下,我也直接辦理了出院手續,我渾身疼是因為太多的孤魂野鬼上我身了,身體承受不了,所以現在很疼,但躺在醫院也沒啥用。
我們五人一起坐車回到學校,在對面的飯店吃了個飯,然後就回到學校好好學習起來了。
原本我以為接著的生活就會像之前那樣,經常遇鬼,然後抓鬼,但是事實卻並不如我所想的那樣,生活很平淡。
我周一到周五就跟翔哥他們出去上通宵玩遊戲,周六周末沒事就去找苗虎拿糟老頭玩耍,這老頭很好玩,說話就跟土匪一樣,但是心思又很縝密。
自從看守所那件事情之後,我和寒思凡的關係也有點模糊不清了,原本我還沒多想什麼,但有幾次和寒思凡一起出去,看到寒思凡和金喜善帶出來的男性朋友一起玩,我心裡就是挺不慡的,或許這就是感情吧,也沒電視劇裡面那麼的轟轟烈烈。
一擦出點火花非得天天黏在一起不可,事實上我和寒思凡誰也沒有點破,我能感覺到寒思凡應該也對我有點意思,但我一直不敢給寒思凡說的原因也正是這個。
說起來我既不帥,又沒才和財,天天就知道上網睡覺看A片,寒思凡和金喜善背後經常就有一大堆帥氣的高富帥跟著她們後面轉。
我就怕表白以後萬一她不是喜歡我,是我的錯覺的話那我多丟人,我的一世英名可不能這樣毀了。
而且就跟之前我說過的那樣,我可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或者什麼狗屁的日久生情,我和寒思凡按理說成為好朋友是沒問題,我喜歡她也肯定沒什麼問題,但是按道理她沒理由喜歡我的。
反正關係就這樣一直維持了下去,還有那個抓鬼社團,第二年張道長和劉筆就出去實習了,後來也是沒怎麼聯繫了,還有東一方那個傢伙,也是快畢業了,當時他拉上我們幾個一起喝了一頓酒,我們幾個關係在學校一直都不錯。
後來聽說東一方和他們寢室的人哭了一整天,不對。應該說那年畢業大四的人和大三要出去實習的人都狠狠的大哭。
當時我們四人還都有點不明白,又不是掛了,畢業以後沒事出來聚一下,一起喝酒不是一樣麼?甚至大不了在外面一起租一個屋子,在一起住就是啊。
我們當時並不明白,畢業代表的並不僅僅的是分開上班了,而是永遠的告別了自己的學生時代,告別了自己這段青春朦朧的歲月,踏進了社會那個大熔爐,成為毫不起眼的一顆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