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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輝子,肯定沒吃飯吧。”許典把盒飯放在了我面前說:“趕緊吃,吃了下午還得再去現場取證。”
“嗯。”我打開盒飯,是我喜歡的回鍋肉炒飯。
吃飯的時候他們三人也討論起了案子。
黃笑笑說:“這個案子應該是個奇案,第一點,當然就是犯罪兇手根本一點頭緒都沒有。”
“調查得知死者名叫黃埔,男,二十五歲,在太升橋做網管,平時為人溫和,沒有什麼仇人,就算有鬧矛盾的也只是小吵小鬧,不可能有什麼深仇大恨。”
陳清毅就問:“在其他方面呢?比如欠別人錢不還。”
“死者的確有喜愛賭博的習慣,也找別人借過錢,是一個外號王三的人,根據一些死者生前朋友的口供,死者找這個叫王三的借過三萬,一直沒還,已經有同事去請這個叫王三的人過來了。”黃笑笑說完就接起電話,說:“走,一起過去看看吧。”
我連忙扒了兩口飯就跟著他們去了,我現在對辦案還是挺感興趣的,感覺好玩。
我們走到了一樓,一樓有一個審問室,裡面很黑,我們當然不可能一股腦的全進去,我們走到隔壁,裡面有監控設備。
我們三人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五個同事在那裡了,他們衝著我們三人笑了下,沒說話,我也過去看起了監控視頻。
監控視頻里的男子看起來三十五歲,長得倒是凶神惡煞的,但現在竟然淚流滿面,哭喊:“冤枉啊,黃埔就欠我三萬塊,我身家也有個百來萬,怎麼可能會下手殺他嘛,天大的冤枉啊。”
我就開口說:“這人說的也沒錯,如果他這麼有錢,就為三萬塊不至於殺人啊。”
許典回過頭衝著我搖頭說:“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很多人都會為自己製造各種各樣的不在場證據或者沒有作案動機,但有時候犯案動機很簡單,比如這王三讓黃埔還錢,黃埔死咬牙不還,雖然錢少,王三還是感覺不舒服,腦袋一熱找人捅死了黃埔,這樣也是很有可能的。”
“嗯。”我點了點頭,要是有個傢伙欠我三萬還打死都不還的話,我估計也得弄死他,這不是一點錢的問題,而是自己氣不過。
後來看著小黑屋裡的同事又審了半天,但依然沒什麼頭緒,看了會也沒意思,許典拉著我衝著黃笑笑和陳清毅說:“我帶著輝子去現場教他取證,先走了。”
說完就拉著我出門,開車來到了太升橋,此時太升橋下面黃線以外已經圍了一大圈的大媽大嬸,大叔大伯了,全都站在遠處討論昨天那個黃埔的死。
許典帶著我出示了一下工作證就進入了兇殺現場,許典衝著我說:“昨天讓你拍照那是最簡單的,現在教你一點難的,採取指紋。”
首先要用多波段光譜儀,然後用照相機拍照,拍完以後帶著特殊眼鏡就能看到地上哪裡有指紋。
然後發現有指紋的地方,就用一個很軟的毛刷,就像女生化妝用的那個粉刷一樣的,拿磁鐵粉,輕輕地刷那個地方,最後用取紋膠帶,把指紋取走。
說起來挺輕鬆的,我照完以後一看,娘的,有十多個指紋。
“記得,地上有血跡,或者毛髮也要全部收集起來。”許典說:“刷鐵磁粉的時候記得別大喘氣或者打噴嚏,不然吸進鐵磁粉就好慡了。”
“會掛麼?”我看著自己手上這袋鐵粉問。
“不是,味道和胡椒粉差不多,能慡死你,哈哈。”許典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好好取證吧,我先回去了。”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我嘆了口氣感覺這可真不是啥好工作。
我於是就從一個帥氣的刑警成為一個粉刷匠。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更漂亮……”
娘的,都快累死洒家了,收集完這十多個指紋一看時間,都晚上六點了,可別怪我慢,十個指紋要一下午,這個收集指紋可是一個細活,把東西收集了,回頭一看,許典也在我背後呢,我打了個招呼說:“走,一起吃飯去。”
許典也是過來採集一些血液標本,我倆走到了一個麵館,叫了兩碗牛肉麵吃了起來。
許典吃的時候沖我問:“怎麼樣?這個工作好玩不?”
“好玩個屁。”我揉著我現在還軟的腿,搖了搖頭,許典嘿嘿一笑問我:“對了,輝子,你有女朋友沒?”
我想了下:“有個真愛,但還沒表白,你呢。”
許典默默的點燃一根煙,眼神流露出了淡淡的憂傷說:“有些人的愛情是A片,有些是三級片,有些是喜劇片,有些是文藝片,我最慘,我的愛情過程是文藝片、喜劇片、三級片、A片、懸疑片、動作片,最後是驚悚片,更可氣的是,還不停地插播廣告……”
“分手了?”我看著許典問,許典點了點頭,嘆氣說:“她嫌棄我窮。”
“現在的女的都這麼現實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許典莫名其妙的問:“她問我有沒有三房兩廳雙衛的房子,我說沒有,她問我有沒有雅閣,我也說沒有,後來她就跑去跟了一個有雅閣的非主流。”
“哎。”我為許典默哀了一下,這社會就是這樣,剛想安慰許典的時候許典就搖頭問:“我老爹開公司,我家一直住別墅,我的確是沒有公寓啊,我也從來不開雅閣啊,上班開警車,在家裡開我的大黃蜂,為什麼要開個日本車呢?”
“哎。”我又為許典的前女友默哀了起來,我也這才知道,許典原來也是個富二代。
第168章 招魂黃埔
“人各有志,她和你分手是她的損失的。”
原本是安慰人的一句話,怎麼一安慰許典就感覺煞有其事的感覺呢。
我倆很快就吃完了面,然後轉身回到現場繼續工作了起來,當然,無非是撿幾根頭髮。
下班回到家,翔哥也早就回來了,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呢,嘴裡還念叨:“本來看廣告看得津津有味的……該死!又插播電視劇!”
我進屋翔哥就問:“輝子,今天過得怎麼樣啊?”
“還行,客串了一下粉刷匠。”我笑了下,翔哥就說:“你們那案子不簡單啊,太複雜了,特別是那個電話,肯定是鬼魂乾的。”
我走到翔哥旁邊坐下說:“哪有那麼多鬼啊,翔哥你神經過敏吧。”
“切,你還真別不信。”翔哥聳了聳肩膀:“現在鬼都流行這套,託夢都過時了。”
翔哥衝著我說:“要我說你真想破案也不難,弄點東西招魂,招來那個叫黃埔的鬼魂然後問清楚怎麼回事不就行了嗎?”
“你想想,用道術破案,光是想想都帥到掉渣啊,破案以後深藏功與名。”翔哥越說越激動,抓著我的手。
我想了想,這還的確是個辦法,當然,如果黃埔已經投胎了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我向翔哥問:“怎麼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