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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老二看著她,反應過來大笑。「這樣,你要是給我當小媳婦,我就不搶錢了!」
施圖安被他氣紅了臉,扭過頭,再也不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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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事?說出來大哥替你解解?」李邽山沒什么正形道。
施圖南瞪他,李邽山道:「你一瞪,大哥就軟骨頭,恨不能把心掏出來給你。」
施圖南不理他,李邽山又道:「你不理人,大哥就賤骨頭,非要想惹惹你!」說罷,手狠狠地抓了把她屁·股,「你看,大哥真是又賤又軟……」
「媽的——」
李邽山脫口罵了一句,人瞬間捂住襠部蹲下。
「別裝了。」施圖南看他。李邽山半跪在甲板上,痛得面目猙獰。
「我有控制力度,別裝了。誰讓你說話太賤?」施圖南想都沒想用膝蓋頂了過去。以前在國外念書,老師有教過怎麼用最有效的方式反擊歹徒。看他半天不起,又躊躇道:「我真的沒用力……」
「那你替我揉揉。」
施圖南生氣要走,李邽山緊跟她道:「你自己說,老子該怎麼同你相處?老子的姑奶奶都比你活潑。老二說每次見你都想跪下拜一拜。」
「他拜我做什麼?」
「許願!他說你同他娘供的觀世音沒兩樣。」
「難道你就沒看出來,老子每次都是在想法設法的取悅你?」
「我看出來你是在故意惹我……」正說著,李邽山故作兇狠地親她,一下不夠,連親三下,臨了還抓下她屁·股。
「無恥!」施圖南瞪他。
「你應了我,我就不無恥也不故意惹你了。」李邽山適可而止道。
「應你什麼?」施圖南看他。
「拿我當做家人。」李邽山看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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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圖南睡覺輕,屋裡一點動靜她都聽得明白,當聽到類似呢喃的「水」聲時,她已經坐起來準備倒水。施圖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當看到施圖南拿著棉棒蘸水擦施懷瑾的嘴皮時,還以為這是在夢裡。好半天她才清醒過來,激動地喊:「二姐,二姐你醒了!我去喊姨太太!」
一清早,施懷先就摁著肚子去了病房,不妨大家都在,他猛地一愣,表情僵硬地問:「懷瑾醒了?」
「醒了。」施圖南淡淡地說。
施懷先本能地去看病床上的人,施懷瑜道:「二姐就醒了幾分鐘,我同母親趕過來的時候她就又昏迷了。」
「她說什麼了?」施懷先脫口而出。又察覺自己問的太急切,緩了語氣問:「懷瑾說兇手是誰了麼?」
「沒有。二姐就喝了點水,大姐還沒來得及問她就又昏迷了。」
「醫生說她什麼時間會再醒?」施懷先話剛落,一直沒做聲的梁晚月突然就嚎啕大哭:「我可憐的女兒啊,是媽對不住你……」
「哭什麼?」施圖南神色鎮定道:「還沒到哭的時候。」
施懷瑜攙扶著梁晚月出去,施圖安腫著眼睛說:「懷先哥,醫生說二姐可能……讓家屬有個心理準備。「「不是已經醒了麼?」施懷先猶疑。
「醫生說那只是潛意識行為,實際上人並沒有醒。」
「並沒有醒。」施懷先暗鬆了一口氣,遺憾道:「要是醒了多好,我們就知道兇手是誰了。『「有眉目了麼?」施圖南問他。
「沒有,這幾個人都有不在場噗——」
「啊——」
施圖安看著濺到自己裙子上的血尖叫!
「懷先——」
施懷先嘴裡濺出一口血,人扶著桌子捂住肚子面色煞白。
「啊——」
「醫生醫生——」施圖安跑出去叫醫生。
施圖南扶著他,問道:「你怎麼了?」
施懷先盯住手上的血,又看看面目模糊的施圖南,不敢置信地問:「這是我的血?」
「對,你的血。」
「圖南,我……我怎麼了?」
「是啊,你怎麼了?」
施懷先還沒來得及想明白,人就昏倒了。
*
施懷先再醒來的時候只能隱隱綽綽的聽見聲音,視線所及之處也模模糊糊。蘇醫生也很愕然,他從未見過這種病症,來勢洶洶又猛又惡,完全令他束手無策。
施圖南、施圖安、施懷瑜、梁晚月依次並坐在沙發上,看著像無頭蒼蠅似的蘇醫生。他問完了施懷先,又回頭問她們:「他說的這些食物你們都吃了?」
「吃了。」施圖南回答。
「你們有什麼症狀?」
「完全沒事。」施圖南回答。
蘇醫生又看向施懷先,問他一句,耳朵貼在他唇邊聽一下。他嗓子像是被燒壞了一般,粗糲沙啞。蘇醫生不再問他話了,只是安撫他靜心修養,等他研究出藥。施懷先緩緩轉頭看過來,施圖安緊拽住施圖南的手,抑制住想要脫口而出地尖叫。施懷瑜咬住牙憋住淚,嚇得大氣不敢出。
施懷先朝她們招手,施圖南過來拉住他手,耳朵貼在他唇邊,聽他吃力地問:「圖……圖南,我……是怎……」
「不要說話了,會好的。」施圖南輕聲安慰,又回頭道:「圖安,懷瑜,你們過來看看懷先哥。」
倆人相互攙扶著過來,施圖南看向她們:「不要害怕,你們懷先哥只是生病了。」
「懷……懷先哥,你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