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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圖安回房間拿洋裙,忽然想起不方便進去,準備折回姨太太那,就看見房門開了,依次走出面色凝重的各位商賈。施圖安推門進去,施圖南側坐在沙發上,辨不清喜怒;施懷先站在她旁邊,正俯身說著什麼;施懷瑾頻頻看向他們,面色複雜。
施圖安看他們都沒留意自己,悄聲拉開衣櫃,拿著洋裝就要離開,被施圖南喊了聲,讓她攙扶著自己回床上。
施懷先要攙,被施圖南巧妙的避開道:「我會認真考慮,你們也回去吧。」
施懷先沒再言語,準備離開,施圖南想起什麼道:「明天是不是你生日?問餐廳能不能做長壽麵,我們都聚一下。」
「誒,真的是懷先哥生日!」施圖安算了下日子道:「懷先哥生日過後就是二姐三姐了,差不了幾天呢!」
「你就這麼喜歡過生日?」施圖南笑她。
「當然,生日多喜慶呀,還有西洋糕吃!就是不曉得船上有沒……」施圖安攙著她碎碎念地回了臥室。
施懷先先是一愣,隨後面色輕鬆地出了房間。施懷瑾緊隨其後,垂頭默不作聲,施懷先看看她,很滿意,夸道:「你今日做的很好,沒有為我爭風吃醋,很有正室的風範。我們應當是一體,我開心你要替我更開心,我痛苦你要比我更痛苦。」又著重強調道:「我們心連著心,我們是一體。」
施懷瑾心裡那點不愉快被完全驅散,猛點著頭道:「我很替你開心!」
「你應當要替我開心,因為我心裡只有你。我只是看中施圖南的出身,你也明白,雖說我父親是施府管家,但施人和向來器重他。」施懷先道。
第9章 命案
「你應當要替我開心,因為我心裡只有你。我只是看中施圖南的出身,你也明白,雖說我父親是施府管家,但施人和向來器重他。」
「我明白。」施懷瑾柔聲道。施懷先父親替施人和擋了災,早早就離世了。
「我父親很講究門第,從小他就告訴我要娶一個有教養學識好的女人。他說這種女人養出來的後代好。」施懷先看她道:「去世前施人和就答應了他,說要把施圖南許配給我。」施懷瑾沒應聲,自己教養學識遠不如施圖南。
施懷先又道:「你不要對她有敵意,她察覺出來就壞了。若是我現在對她言明想娶你,她絕對會拿我是養子的身份來阻止。」
施懷瑾豁然開朗,一臉甜蜜地笑道:「我明白。」
「等我們分了家財後,我就向姨太太求娶你,如果施圖南不同意,我們就脫離施家自己過自己的。」施懷先略帶警告道:「如果她現在察覺,就會提防,就會拿家規來懲罰我們,這樣,我們一個銅子都沒有。」
施懷瑾心有餘悸道:「我明白……我明白。」
施懷先把她攬懷裡,輕撫著她發頂,柔聲道:「我與我父親不同,他若活著絕不肯我娶你。只要我覺得你聽話乖巧,就決計會把你娶進門。」又輕笑了一聲,補充道:「你小時可沒少欺辱我。」指著眼角的疤痕,調笑道:「還記得嗎?我眼都差點瞎了。」
施懷瑾白了臉色,她小時有多橫行霸道她怎麼會不記得。她在施圖南在施人和身上吃了癟,就會在施懷先身上討回來。因為他是下人的孩子啊。施懷瑾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施懷先安撫她道:「只要你今後加倍對我好,補償回來就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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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懷瑜回來房間,看見施圖安臉貼在桌子上與梁晚月話家常,就心生醋意,扁扁嘴哼了聲:「不明白的還以為你是她生母!」
梁晚月補著洋裝,抬頭睇她一眼:「別同你姐一般刻薄。」
「對對對,誰都比我們倆姐妹好!」看了眼施圖安,意有所指道:「阿貓阿狗都比我們好。」
施圖安瞪著圓溜溜的眼,剝了個糖果道:「我不是阿貓阿狗,我是你妹妹!」
「這是誰的洋裙?」
「我的洋裙。」
「你的洋裙憑什麼讓我媽補?你應該找大姐。」施懷瑜瞟了眼洋裙,酸溜溜道:「大姐真偏心,給你買這麼貴的洋裙……」
施圖安嚼著糖果道:「是慧雯送給我的。」
「你都沒自尊嗎?別人穿過的你也要。」
「這是新的,我生日時慧雯送的。」
施懷瑜心裡那個氣,她生日時慧雯就送了瓶香水,感覺還是廉價的!哼——等慧雯生日了有她好看!拉開椅子氣呼呼地坐下道:「這顏色真老,像大姐穿的!」
施圖安不以為然道:「大姐說這粉色最適合我。」
施懷瑜不理她,別開臉問:「我二姐呢。」
梁晚月道:「誰知道,興許去……」正說著,施懷瑾一臉笑意地回來,看見施圖安收斂了笑意問:「你不讀功課?」
「讀,等我補好了裙子就去讀。」
施懷瑾看了眼梁晚月手裡的洋裙,冷哼一聲道:「媽,你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真是個稱職的繡娘。」
梁晚月不理她的陰陽怪氣,看著她身上的旗袍問:「怎麼每回旗袍不是皺巴巴,就是開衩位置脫了線?」
施懷瑾權當沒聽見,褪下磨腳的新鞋子,解著旗袍扣進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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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船上出了事,二等艙死了個人。人是從甲板上落海的。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死者兒子一口咬定這事與施家有關,說是被施家人推海里的,他親眼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