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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關係尋常麼?」施圖南忽然問了句。
「嗯?」蘇醫生看她,隨後明白過來道:「肯定不尋常。這是錯誤的。這種關係國外很常見,醫院也收到過案例,但在我們中國實屬罕見。你明白的,不會有婦女去醫院說我被丈夫打了。甚至還有婦女覺得這很正常!」
「對了,據我所知你妹妹沒有婚配。你可知他男朋友是誰?」
施圖南想了會,搖了搖頭。
蘇醫生正要說什麼,老三在外風風火火地喊:「老蘇,老蘇,我找到婦科醫生了!」
蘇醫生出去,對方是一位俄羅斯女醫生,操著一口東北話問:「病患在哪?」
蘇醫生指了指裡間,準備隨她一起進去,施圖南朝他道:「蘇醫生,我有一個請求。」
「說。」
「我希望這件事情能保密。」
「好,我答應你。」
施圖南出來病房,李邽山迎上前道:「放心,這事不會再有外人知道。」
施圖南點點頭。
「大嫂,放心吧,我都打點好了。」老四斟酌道:「那個船員本來在喝酒,出去解手回來聽見貨艙有動靜,跑過去的時候看見一個人跑了。貨艙外甲板上就躺著二小姐。」
「大嫂,俺看現場了,貨艙到外甲板之間有好幾米的血痕。俺懷疑兇手是要把三小姐投海。」
「這事我給你一個說法。」李邽山面色凝重道。
「不必。」施圖南看他道:「我們施家有人,如果需要幫忙我會開口。」
「大嫂,你就讓大哥幫你吧!你們施家一幫子女人。」
「這種事,我想關上門自己解決。」
「我讓人幫你守著三妹。」李邽山看她道:「兇手會再來的。」
「船還有幾天靠岸?」施圖南忽地問了句。
「八天。」
*
施圖南回房間的時候,梁晚月正著急,身後跟著施圖安,施懷瑜、施懷先。
施圖南請她們坐下,替她們一一泡了茶,看著梁晚月道:「姨太太,懷瑾出了點事。」
梁晚月臉色大變,哆哆嗦嗦著說不出話。她傍晚前做了場噩夢,夢見懷瑾喊救命。
「懷瑾出什麼事了?」施懷先焦急道。
「大姐,二姐怎麼了?」
「她在病房,還昏迷著。醫生說她小產了。」施圖南說得緩慢。
「老天爺——」梁晚月喊了一聲昏了過去。
施圖安立刻掐她人中,施懷瑜急忙倒了水過來。施懷先詫異道:「小……小產?」
「她被人在貨艙里發現,兇手正要拖著她投海。」
「看見兇手了麼?」施懷先急問。
「沒有。只看到一個影子。」
「圖南,其實我知道懷瑾有身子了。」施懷先自責道:「她常往二等艙跑,我覺得情況不對,前天她發現我跟蹤她就很生氣。我們大吵了一架,她求我替她保密,她說這事等上岸了再告訴你。」
「大姐,其實這事我也知道。」施懷瑜害怕道:「我就是看見懷先哥同二姐吵,二姐提到了孩子,我就拿這事要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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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非聖賢
「大姐,其實這事我也知道。」施懷瑜害怕道:「我就是看見懷先哥同二姐吵,二姐提到了孩子,我就拿這事要挾她。」
「冤孽呀!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敢瞞我?」梁晚月罵她。施懷瑜哭哭啼啼著說不出話。
「懷先,你知道同懷瑾私會那男人是誰?」梁晚月急問。
「我還沒查出來。」施懷先搖頭。
「圖南,這事千萬不能聲張。」梁晚月心神大亂道:「你二妹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姐。」
「我已經交待了。」
「大姐,二姐在哪?我們能去看她麼?」施圖安問。
「醫生正在做手術,晚一會吧。」
「大姐,這事一定要查出兇手,替二姐討個公道!」
「這事一定得查!但要斟酌怎麼查。」施懷先一臉慎重道:「倘若大張旗鼓地查,外頭一定會聞到風聲。姨太太也說了,懷瑾畢竟未出閣。」說完看看施圖南。
「不行不行,這事得悄悄地查。」梁晚月急道:「圖南,不如這事就交給懷先查,懷先辦事穩妥。」
「好,我也這麼想。」施圖南應聲。
施懷先一驚,按耐住激動的情緒,坐到施圖南旁邊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不要太著急。這事交給我。」
施圖南點點頭,推給他杯茶道:「費心了。」
施懷先喝了口茶,看她道:「醫生說懷瑾什麼時候會醒?」
施圖南搖搖頭:「一時半會不好說。」
「這麼嚴重?」施懷先詫異。
施圖南看了眼唉聲嘆氣的梁晚月,沒應聲。
施懷先也噤了聲,垂頭喝茶。
「出門還得要有個男人照應。以前我們在北平,誰見著我們施家不讓個道?這不過才出門了二十天,懷瑾就讓人欺辱了去。」梁晚月捶著胸口,胸悶氣短道:「當時就該讓懷璟上船送我們,好歹他官大能拿人。」
「媽,你喝點水。」施懷瑜順著她背道:「懷璟哥成日裡比父親都忙,哪有空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