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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哪兒弄到我那個號碼的,再晚兩天就真的送給別人了。」
「……你說什麼?」
楚限驀然一頓。
「你通訊錄里明明存的有我,」
沈意馳捏著他的肩膀撥開了礙事的衣領,有意發狠地在楚限脖子上咬下重重的一口,
「寧願叫只鴨都不願意直接給我打電話?」
「那樣叫來的明明也是你……」
楚限爭辯道,換來脖子另一側的刺痛……沈意馳到底要咬他幾口才肯罷休?
「連是我都記不清,你要我怎麼怪你才好。」
沈意馳苦笑了一聲,說實話倒也不能只怪楚限,畢竟他也被酒精灌得混混沌沌,而且他們確實用了安全套……但之前每一次做他都強忍著頂進去的衝動,總要找個理由把便宜占回來才是。
「你怎麼不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麼沒有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楚限嘴硬道。印象當然是有的,就是因為被做的天昏地暗意識模糊才導致現在什麼都記不清。
「我會努力的,」
沈意馳將他抱起到沙發上,抵在楚限耳畔低聲道,
「這次該頂進去了。」
第60章 茉香
早上八點半,楚限被驟然響起的鬧鈴吵得蹙起眉頭,本能地往沈意馳懷裡鑽了過去,將沈意馳拱起去關鬧鐘。
「幫我給置頂群聊發個消息,就說我下午再去公司。」
楚限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滿打滿算沈意馳也才放他睡了三個半小時,前半夜又都是在做高強度的夜晚運動,他現在實在是沒力氣起床上班。
「想吃點什麼嗎?」
沈意馳幫楚限蓋好被子,床上原本放了兩床薄被,昨晚被踹下去一床,現在兩個人只能擠在同一張被子裡。
「沒胃口……你都不困麼。」
楚限將腦袋埋進枕頭,經過昨天一晚,他再一次深刻地認識到了橫亘在Alpha和Omega之間的體力鴻溝。
「我在想昨晚你把小澤的樂高積木給弄髒了,小傢伙回來之前我們來得及拼一個一模一樣的還給他嗎?」
「你還好意思說,」
楚限悶聲道,「來不及就花錢找人來拼,反正不能讓楚靈澤發現不對勁。」
要怪就怪沈意馳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昨晚楚限被他從娃娃機上抱下來時原本就在不受控制的發著顫,他還格外惡劣地去拍楚限的屁股,害得地上的那堆樂高拼成的巨大城堡被淋了個淅淅瀝瀝。
「你當初是在醫院撿到小澤的?」
沈意馳伸直胳膊好讓楚限枕著,側臥著撐著臉漫無目的地問著。
他們雖然同居了有一段日子,關係也發生了很多次,但以前更像是楚限為了解決生理需求,早上鬧鐘一響就穿上衣服去上班,像這樣一起窩在被窩裡賴床還是第一次。
「嗯,被你標記完以為完蛋了,去諮詢腺體切除的時候在住院部門口聽到花壇里有小孩兒在哭,扒拉開一看是個沒幾天大的孩子,旁邊還放了兩百塊錢。」
楚限閉著眼睛懶洋洋地回憶著,昨晚上被做的太過火,眼下到現在還留有未消去的淚痕,睜開眼就覺得酸痛,
「醫院裡的醫生對於小傢伙被拋棄好像都沒有多意外,聽說他母親懷他的時候就三番五次被帶來要打胎,他母親自己不願意,糾結著糾結著就錯過了時間,最後生下他又沒有能力撫養。而且撫養他其實是我的醫生私下給我提出的建議,我被標記後分泌出的那些沒必要的信息素剛好可以通過藥物轉化成撫養他所需要的激素,再加上小澤一見到我就笑,一來二去,我就把他帶回家了。」
「你沒有查過他的親生父母?」
「沒有,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
楚限愈發覺得沈意馳身上暖和,清幽的雨水香變得讓人上癮,不自覺地就湊他湊得更近,
「他們自己選擇拋棄小澤,就是和小澤再無關係。楚靈澤只有一個爹咪。」
沈意馳原本想問一句「那我呢」,可隨著楚限的靠近他也察覺到了二人信息素中不同於平日的異常之處,楚限的信息素原本是清甜的果香,但此刻這若有若無拂過他身體的甜香卻帶著靡靡的滾燙,像有從沙瓤中被擠出的汁液滴在了他的小腹,充斥著露骨的勾引意味。
「楚限,」
沈意馳坐起身來撩開楚限額上被汗水浸濕的發梢,能夠感覺他的身體正散發著不正常的熱,
「你是不是很久沒有用過抑制劑了?」
「……因為最近挺穩定的,又有你在身邊,」
楚限頓了頓,隨即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後脖頸,隨著意識逐漸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清醒,他終於清楚地感覺到身體上發生的變化,幾小時前明明已經被吃干抹淨的身體又再一次叫囂著想要承受,
「不會是……到了吧?」
楚限茫然地看向沈意馳,他其實沒有太多發情期的經驗,多數是伴隨著痛苦和醫院安全屋的阻隔劑藥水度過的。
「看來你要多請幾天假了。」
沈意馳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測溫槍,發現楚限不僅要開始發情,還並發了發熱的症狀。
楚限的信息素水平可不低,好在別墅區裡的住戶分散,只要在家裡老實呆著就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給梁秘書打電話,他是個Beta,會送來足夠的食物……然後再通知一下左益,小澤暫時住在她那裡,需要什麼也讓她聯繫梁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