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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夕狠狠盯著我說:“因為他……強……了我!”
小胖驚訝的瞧著我:“我靠,不會吧?什麼時候的事,不會就是你睡林經理屋子那次吧?”
我苦笑著搖搖頭,跟小胖說:“你還記得陳大洪和老黑頭說我們倆之間有仇這事吧?”
小胖人其實賊聰明,一下子就明白咋回事了。剛才雖然一時意氣用事揍了我一頓,但這會兒冷靜下來,知道我不是那種人。我們倆之間出現矛盾,只能是因為仇恨。這小子嘆口氣說:“原來這事啊,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我差點沒暈過去,你狗屁清官,這是我們家務事嗎?
只聽他接著說:“林經理,不是我說你,因為這事,魚哥專門跟我喝酒聊過。他明確表態,不管這事是真是假,都不會怨恨你,還會暗中去幫你。我覺得做人做到這種地步,那真是沒的說了。還有,你看看這張紙條,我正納悶呢,魚哥為什麼要走呢?唉,林經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咱不能聽風就是雨,還沒搞清楚真相,這就要死要活。誰知道,這是不是他們故意下的套,挑撥你們倆關係呢?”
林羽夕別過頭,冷著臉望著窗外一言不發。
我揉著肩膀坐起身,跟小胖說:“她現在鑽牛角了,說再多她也不會聽進去。去綁了她的雙腳,從現在開始,限制她的一切自由。”
“你們敢?我告你們綁架!”林羽夕憤怒之中帶有三分惶恐。
小胖顯得挺為難,跟我說:“這不大好吧?你拍屁股走人,綁著她讓我怎麼做啊?”
“我不走了。從今天開始,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都不會離開工作室。”我說著起身,親自走過去,拿起那件衣服把林羽夕雙腳綁好。
“小胖,你快幫我解開,不然我扣你全年獎金!”
小胖撇撇嘴:“給你解開繩子,你如果跳樓自殺,我更沒獎金可拿了。”
“救命……”這丫頭一計不成,張口大聲呼救。
我立馬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讓小胖從衣架上扯下圍巾,塞進她的嘴裡,然後抱到沙發上。也不管她的目光有多憤怒多狠毒了,拉著小胖走出辦公室,將這邊鐵門鎖住,回到對面接待室內。
小胖滿面愁容跟我說,這麼綁著她也不是個事啊,總不能綁她一輩子吧?我沒作聲,心想目前只能暫時綁著,要想解開這個心結,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找到我們身世真相。老黑頭是關鍵人物,一切秘密都在他的心裡。他雖然跑了,但這次受傷不輕,再加上元氣大損,應該逃不遠,要找出他並非沒有希望。
我讓小胖看好林羽夕,這就出去探尋老黑頭的蹤跡。還有這段時間,我們接了幾個生意沒處理,在陸精岳身上又一分錢沒拿到,我們倆積蓄也不多了,把林羽夕綁起來,總不好意思往她身上掏錢吧?
今天出門順便去了幾個客戶家,大多都是因為風水的問題,也有家鬼騷擾,陰氣纏身的。這都是小事,三下五除二解決了,一上午就賺了千把塊。這比擺攤算命來錢要快的多,可想而知,林羽夕怎麼能賺錢買房子了,這還是從中抽取提成而已。以後由我來出馬,省了請陰陽先生的費用,那便會賺的更多。
下午打車去了火葬場,在附近轉了一圈,沒找到什麼蛛絲馬跡。找個背陰地方,用招魂咒把泥犁將軍和閻婆請了出來,讓它們倆幫忙打探老黑頭的下落。這倆死鬼自從第一次被我鎮住後,對我挺服氣,再說老黑頭也是它們仇人,倆死鬼滿口答應了。
我又跑到磨口村,跟賴東南見了個面。他的小孫子經過兩晚的法事,指甲上的黑氣已經消除了大半,眼看今晚再做一次,就會完全解了毒咒。老頭十分感激我,非要留我吃晚飯,但我哪有心情啊,心裡惦記著被綁著的林羽夕。跟他說抽空上德陽山上找找老黑頭的蹤跡,賴東南拍胸脯子說沒問題。
從磨口村回來,已經是晚上了。進門就看到小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這小子說林羽夕中午不肯吃飯,只是一個勁的哭,讓他心裡挺不是滋味,差點就要幫她鬆了綁。我說你小子千萬別那麼干,萬一鬆開她跳了樓,我們可就追悔莫及了。
我讓他去樓下買了牛肉麵,親自端著走進辦公室。林羽夕縮在沙發上,像只受傷的刺蝟一樣,既警惕又狠毒的盯著我。我把面放在辦公桌上,從她嘴裡取出圍巾。她馬上張口就叫,這是意料中的事,我捂住她的嘴巴說:“你如果再叫,我就用我的嘴來堵住!”
這丫頭氣的眼珠差點沒瞪爆了,但看樣子也害怕我真敢這麼做,放開手後,閉嘴沒再出聲。
“發個毒誓不自殺,我就給你鬆綁。”我蹲下身子說。
“哼,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自殺了嗎?我就是不發毒誓,也不吃飯,到時候餓死,不一樣是自殺麼?”她冷冷的說道。
我笑了笑,回去把牛肉麵端過來,這是她最喜歡吃的麵食,尤其是我們樓下的麵館,做的味道非常好。我對著她不住的吹著面上升騰而起的熱氣,讓香味不住飄入她的鼻中。這丫頭起初沒反應,但過了片刻後,明顯聽到她肚子咕咕叫起來,臉上表情出現了變化。
“好吧,我發誓,如果自殺就天打雷劈。放開我吧!”
她突然的轉變,讓我有點不適應,我都做好了持久戰的,為毛這麼快就繳械投降了?不過這丫頭的脾氣我清楚,還是比較識時務的,只不過這毒誓發的跟沒發一個樣。自殺和天打雷劈不都是死嗎?我要讓你活啊,丫頭!
“你發的誓不合格。你跟著我來念,如果我再自殺,死去的父母將永不得安寧!”
“王八蛋,你拿我父母說事,我跟你拼了!”這丫頭一頭沖我頂過來。
我連忙端著碗往旁邊閃身,咕咚一聲,她一頭栽到地上!
呃,這不關我的事。
“混蛋,你為什麼不接住我?”這丫頭帶著哭腔說。
第145章 新成員
在我們倆一番較量下,林羽夕最終還是被我打敗了,按照我說的發了毒誓。既然發出這樣的毒誓,那絕對不會違背誓言的,任何人都不會忍心讓自己父母在天之靈不得安寧。不過給她鬆綁時,我心裡還納悶,照理說,我又不是使用了什麼威脅手段,逼得她無路可走,怎麼會妥協的?這不是她的風格啊。
哪知鬆開繩子後,林羽夕一腳把我踢翻在地上,風一般的衝出房門。我大吃一驚,不知道這丫頭又搞什麼花樣,追出去叫道“你要幹什麼?”
“我要上廁所……混蛋,誰把我屋門反鎖了……”
汗,我明白她為啥妥協了。
她上完廁所回來,冷著臉叫我滾到對面,把小胖叫過來,並且不許我跟來。過了幾分鐘後,小胖過來宣讀懿旨,說我們倆是仇人,以後不再見面。如果我厚著臉皮不肯走,那也隨便,但只限於在西側活動,不許踏入東側鐵門半步。否則她便不再留任何情面,高我非禮。
好吧,就算我厚著臉皮了,去不去她那邊無所謂,只要能幫工作室賺錢就行了。我小聲問小胖,那碗牛肉麵她吃了沒?小胖咧著嘴點頭說,吃了,並且連麵湯都喝的乾乾淨淨。我一下放心,她肯這麼吃東西,說明已經把仇恨放下了。
我把那件玉觀音交給小胖,叫他送過去,讓林羽夕妥善保管。也囑咐這小子,他父親屍身上找到的那塊白玉,要好好的藏起來,那可能是一件令很多人垂涎的好東西。小胖說你放心吧,這東西我睡覺都貼身帶著,不會弄丟的。
第二天早上,花落和母親李雁羽來了,她們母女倆是專程來向我們道謝的。李雁羽解除了毒咒,家裡也沒了鬼氣襲擾,氣色看上去恢復的很不錯。現在才看清楚,李雁羽儘管年近五十,但風韻猶存,仍舊很漂亮。跟女兒花落站在一塊,簡直像一對姐妹花。
來了客人,林羽夕迫不得已跟我一同會客,但地點不在她的辦公室,在西側接待室。看來她是鐵了心,不打算再讓我進東側大門一步。
其實要說來謝,主要是謝我。只不過林羽夕是“領導”,當然也成了被道謝的主要對象。而她們又都是女人,李雁羽謝我兩句後,就跟這丫頭親熱的聊起來。而這丫頭也渾忘了昨天的不愉快,被李雁羽一捧,臉上的那個笑容,真比鮮花怒放都要燦爛。
只是李雁羽母女,笑容中卻帶有幾分悲色,明顯還處於對章平cháo死亡的傷痛之中。雖然警局懸賞尋找章平cháo的屍體,但她們母女心裡清楚,那是再也找不到了。世上對於親人的離去,最大的悲痛,莫過於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聊了半個小時後,李雁羽忽然提出,花落想來工作室做事。因為這小丫頭經歷喪父之痛後,決心“退出江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本來警局答應她上當警察的,可是小丫頭一想,自己之前身上有前科,並且以後做了警察,還要對自己手下那幫小弟下手,那樣太沒義氣了。
但小丫頭脾氣火爆,適合她做的工作還真不多,想來想去於是就想到了我們。一來章平cháo臨死前囑託我照顧女兒,來我們這做事,都不會為難她。二來小丫頭對我崇拜的不得了,也肯定會聽話。
林羽夕一時愣住,我看得出她的心思,工作室重新開張後就不順,沒賺到錢反而惹了那麼多麻煩,並且已經有兩個員工,都超了指標,再招人的話,怕是負擔不起薪酬。
李雁羽也是個聰明人,微笑道:“來之前,花落跟我商量好了。先來這兒義務幫忙,等工作室紅火起來,再給薪水。就算不發薪水,能讓她安安穩穩的待在這兒,那也行的。”
她都說到這份上了,林羽夕還怎麼拒絕?立馬點頭說:“好的,明天就來上班。”
“我今天就上班吧,你看我是踩著點來的。”花落還是急性子。
“那好,今天也行的。你跟小胖做接待員,負責登記業務。”林羽夕笑了,我看她是反正不用出錢,啥時候上班無所謂。
工作室多了漂亮的女孩,兩男兩女,陰陽平衡。並且還有那句話,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我是沒什麼心思,但小胖卻樂壞了。林羽夕雖然也是美女,但那是上司,整天板著臉熊他,根本沒有男女搭配的那種愉悅。花落就不同了,剛剛上班,什麼都要請教他,現在又刻意改變脾氣要做淑女,又乖又溫柔,有這麼個小美女在身邊圍著轉,換誰心裡都會樂開花。
我是徹底沒事幹了,整天縮在屋子裡看電視。實在憋的悶氣,就出去到火葬場轉一圈,找泥犁將軍和閻婆閒聊。它們這些死鬼在附近搜遍了,始終沒找到老黑頭的任何蹤跡。賴東南也跟倆兒子在德陽山找了兩天,太監墳也去了,沒發現老黑頭的行蹤。這雜碎如同人間蒸發,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