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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當即收拾東西,先去往龍家溝,跟老於商量怎麼把木樽撤回西嶺。老於深有擔憂的說,來的時候是專門租了一輛中巴,晝伏夜行,但那也差點出了岔子。因為小嬰靈數量過多,一旦出事,後果不堪設想。它不想再折騰了,在這個地窖也挺安全,就打算久居於此。讓我把於森帶回西嶺好好調教,等他那天出師了,再回來接手祖業。

    我們都擔心黃美英一個人在這裡會出事,老於說白天她就出去做點零活養家餬口,晚上又不出門。由它和嬰靈保護著,不會有問題的。我心知老於不想拖累我們,這老傢伙脾氣又挺執拗,那我們只有先撤了,等以後有機會再把他們接回西嶺。

    走之前,我把昨晚的種種怪事跟老於說了,這都是暫時想不到破解的法子,也只能撒手不管。可是這一走,我們不知道哪天還會回來,叫老於當心一些。

    它聽說地窖里出現兩具燒焦的屍體,想了想說,應該就是與我們命運捆綁的兩具屍首。因為我和林羽夕通過喜沖鬼關符,破解了這個詛咒,才會讓這倆死屍跳出了原來埋屍處。它們現在屬於混沌狀態,只要沒人再去打動,或許這輩子都不會騷擾我們倆。

    聽了這話我便放心了,丁馨說方逸華也沒兒女,七家後人除了我們外,都死絕了,誰還會再來打動那倆死屍?不過我又問起面具的事,老於皺眉想了半天說,可能這是來自古墓里的一種詛咒,那個寒氣洶湧的無底洞,與古墓和面具都是有關係的。這些事別再想著去破解了,七家後人為此死了那麼多人,不值得。  

    我不由苦笑,看來我還是死心不退,對這些事放不下。但該放下的必須放下,否則只能是徒增煩惱。

    當下跟老於和黃美英道別,於森哭著給父母磕了仨響頭,便離開了龍家溝。午後到鎮上我們租車趕到縣城,再乘大巴去往衡陽。路程趕的比較緊,午飯是在車上解決的,剛好晚上抵達衡陽,趕上一趟末班火車。

    方逸華還算有點良心,裝死前幫丁馨辦了身份證,買火車票的時候不至於犯愁了。

    第二天早上回到西嶺,下火車後就跟劉宇魔分道揚鑣。

    這一行去了十天,三天後就是元宵節了。好在冰箱裡儲存的食物還沒變味,但也不新鮮了,扔掉怪可惜的,只能儘快消滅掉。當然這個重任要落在小胖的頭上。

    上午林羽夕帶著丁馨去街上買新衣服,現在她們倆消除了隔閡,親密的不得了。老姐回來一換上新衣,小胖眼珠子又差點掉下來。丁馨和林羽夕站在一塊,那真可謂兩顆明珠相互輝映,炫耀奪目啊。我心裡忽然覺得不對味,你說我們是孿生姐弟,為啥女孩就能這麼漂亮,男孩看上去就平平無奇呢?他大爺瞎X的,我要是男扮女裝,會不會跟丁馨一樣的美?

    家裡一下多了倆人,房間不夠分。花落回家住,林羽夕和丁馨鐵定住在一塊,只多出一個於森。這孩子身世悲慘,雖然不太喜歡說話,看著有點死相,但本性不壞,我們心裡都覺得這孩子挺可憐的。我於是把臥室讓出來,自己睡沙發。  

    要說親姐姐那就是不一樣,丁馨心疼我了,說花落母親要在鄉下多住些日子,她正好過去陪花落。至於我呢,就跟林羽夕住在一起。林羽夕立馬就反對了,孤男寡女的住在一塊,多尷尬啊。跟著又列舉了我一大堆壞毛病和罪狀,打死都不同意跟我合住。

    丁馨臉一沉說:“你們是拜過堂的夫妻,住在一塊有什麼不好?這是明媒正娶,又不是偷的。”

    林羽夕差點沒哭出來:“馨姐,你饒了我吧,拜堂成親是假的,又沒開結婚證,不算數的。”

    “在我們那兒,不開結婚證,就辦個酒席結婚的有很多,怎麼不算數?”丁馨越說臉色越不慡。

    “馨姐……那個跟我們不一樣,我們說好了是假的……”

    “就算假的又怎樣?堂都拜過了,還怕住在一起?又不是睡在一張床上。”

    丁馨比較認死理,話既然說出來,基本上是不容改變。林羽夕又剛剛得到她的接受,那還是因為拜堂成親才和解的,如果現在鬧翻了,怕是我們姐弟倆會一塊滾蛋。林羽夕倒不怕我滾,因為我滾了還會回來,但帶著老姐一起滾的話,那麼我們之間就永遠不可能再和解了。  

    林羽夕滿腹委屈的說:“好吧,那就讓他住過來吧。”

    【

    第246章 臉皮後遺症

    她們說話時,我表現的鎮定從容,古井不波,一句話也不說。其實心裡挺渴望跟這丫頭住在一起,因為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不到四年的時間,得趕快把這丫頭拿下,不然臨死前,不是個遺憾麼?

    林羽夕被迫答應後,小胖不適時宜的插了句嘴:“要不這樣吧,馨姐留下,我去陪花落……”

    “好啊,好啊!”林羽夕連聲贊同。

    “做你的大頭夢去吧!”花落幾乎同時跟林羽夕開的口。

    當天晚上吃過晚飯,花落早早就帶著丁馨下樓,去逛一逛夜市。我和小胖又喝多了,倆人坐在那兒有一搭沒一搭的瞎扯。林羽夕很窩火的先回了房間,於森也不打呼,直接進了臥室把門關上。

    對於這孩子,我們都挺好奇的。別看像個木頭,身手練的很不錯,力氣也相當大,當時把我摁住,都無法掙脫。我和小胖又扯了會兒老於,酒勁醒差不多了,時間也將近十二點,我趕緊過去睡覺。  

    過去那邊,發現林羽夕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還沒睡。她見我進門,就沒好氣罵道:“好你個小流氓,現在你神氣了,有個姐姐給你撐腰是不是?以前是你一個人欺負我,現在變成了你們姐弟倆合夥欺負我,我怎麼這麼倒霉?”說著差點要哭。

    我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要說以前她在我面前也沒打多少勝仗,現在多了一個丁馨,以後她更別指望占上風了。剛才丁馨那麼咄咄逼人,也算是欺負她,讓我心裡忽然感覺不是滋味。

    “其實……我過來想跟你說,我還是睡沙發吧。”我掉頭就往外走。

    “回來!”林羽夕一句冷喝。

    我急忙乖乖轉回身,只聽她說:“你還算有些良心。算了,你還是睡這裡吧,不然我可惹不起你們家的母老虎,她會吃了我的。”說完一臉的無奈之色,就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要不,明天收拾出一間儲藏室給我住吧。”我說著把門關好,走過來坐在沙發上,忽然我覺得挺拘束的。

    “不用了,算我前世欠你們兩個姐弟的,我認倒霉了。”林羽夕撅起小嘴,模樣特別誘人。  

    “我還是住儲藏室吧,大家都方便……”

    “那樣不花錢啊?”林羽夕立馬瞪大一雙美目,顯得挺生氣。“又要買床買桌椅,是筆不小的開銷。你知道這趟去湖南花了多少?你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現在又多兩個人,會增加開銷,我們得省著點花。”

    哦,難怪這丫頭不同意,原來是心疼錢。的確也是的,我和小胖渾渾噩噩,吃飽了就是睡,沒在意過開銷的問題。現在工作室生意不是很好,要不是年前有警局給的這筆酬金,我們去湖南都會捉襟見肘。

    “好吧,娘子,我什麼都聽你的。”我嘿嘿笑道。

    林羽夕眼珠又瞪大一圈:“你知道我現在想幹嘛?”

    我氣息一窒說:“你想殺了我。”

    “孺子可教。還不趕快滾去睡覺?”林羽夕咬牙切齒的罵道。

    “遵命,娘子!”我起身逃也似就奔向臥室。

    “死流氓,我要殺了你!”  

    早上起來,我習慣性的只穿了褲頭去上廁所,剛好出門遇到林羽夕。這丫頭正揉著惺忪睡眼,似乎也上廁所,她迷迷糊糊的跟我說:“早!”

    我也沒醒清楚,跟著說聲:“早!”

    林羽夕突然就發現了我們倆的模樣,“嗷”一聲尖叫,捂著幾乎透明的睡衣就逃回了臥室。她把房門關住後,又拉開一條fèng,探出腦袋生氣的說:“滾回去穿好衣服再出來!”

    我匆忙跑回去穿好衣服,哪還敢在這裡上廁所,直接逃回了右側走廊。在廁所里,我心裡砰砰直跳,心說這丫頭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今天指不定要怎麼開批鬥大會。誰知我想多了,吃早飯的時候,只有我們四個人,林羽夕臉色平靜,跟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哥們我做賊心虛,更不敢多嘴了。

    其實後來我想了想,這也不算啥事,當時在龍家村古墓里,我們倆都是赤身裸體,親密接觸的次數還非常多,比較起來,那真是不算個事。

    回到西嶺這兩天,我們感覺非常好,龍家溝恐怖的記憶,在繁華的都市生活中逐漸淡去。丁馨也變得比以前開朗、陽光,不再是那個我初時遇到的冰冷而又黑暗的神秘女子。她跟我們大家慢慢融入到一塊,與林羽夕朝夕相處後,也沒了半點隔閡,在一起聊的很開心。林羽夕當著她的面,也不敢隨便發脾氣,這似乎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吧?  

    不過在元宵節那天,我還是發現了不妙。我、林羽夕和丁馨仨人的臉上皮膚,在逐漸變得粗糙,她們倆有化妝品還算好了,我的臉上不斷出現乾裂傷口,於是我就想到了面具,也跟之前死人臉皮有一定的聯繫。估計是“我和林羽夕、丁馨”三具屍體的損毀造成的我擔心我們仨接下來會毀容!

    她們倆也意識到這是來自龍家溝的後遺症,都感到一陣驚慌。這讓我心裡特別煩亂,不僅是這事,還有花落身上的鬼甲毒咒,這都要在近期內解決。我們仨正悄悄商議這件事的時候,劉宇魔又來添亂。

    他回來後向警局打了報告,說屍體在湖南找到了,只是嚴重腐爛,又埋藏一個非常兇險之地,沒辦法帶出來。警局於是決定把這個消息封鎖,暫時結為懸案,等過完元宵節再處理。可元宵節這天,待審的何盈盈突然在獄中消失,孩子卻留下了。

    警局暫時把孩子交給別人撫養,忙著調查何盈盈失蹤案。可是從監控上調出的錄像,何盈盈根本沒出監獄大門,在熄燈之前還有影像,熄燈之後忽然人就消失不見了。

    我和林羽夕去牢房看了看,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找到。這跟當時九個人失蹤的情況,簡直一模一樣。我推測,何盈盈不是以此手段越獄,那便是死了,屍體很可能會跑到九龍道內!

    劉宇魔和林羽夕都吃了一驚,但想想也不是沒這個可能。我又問劉宇魔,老黑頭和狄磊屍體還在嗎?他說這個不知道,因為冷凍櫃抽屜內沒裝監控,因為地下冷庫非常邪乎,從出事後沒人敢下去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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