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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且跟我們說,早就盼著餘四死了,這人由於在早年抓住她一個把柄,經常要挾老爺子給好處。那把乾坤劍,就是以這種手段弄走的。儘管老爺子死後,他對自己不錯,可不論什麼生意,都要插上一腳,從中獲取百分之五十的利益。
劉宇魔問她被餘四抓住的把柄是什麼,這妞兒搖頭不肯講,唯恐被這個警察知道後,再找她麻煩。
我說我們還是對你不放心,這幾天就住在工作室,停幾天再陪我們去趟寧夏,做好以後不再回西嶺的打算。要說蘇婉聰明程度出乎我們想像,她馬上明白我啥意思了,點頭說,以後我不會離開你們,這就把家裡剩餘的幾件貨出手了,你們說去哪兒那就去哪兒。
她能這麼順從,就解決了一大頭疼。劉宇魔即刻返回警局,那邊案子還在加班加點的進行著。餘四的屍體暫時藏在西側儲藏室里,門上貼了幾張符,毀屍滅跡最好的法子確實是死亡之角,不過要等幾天,馬上就要到三月十五了。
看守蘇婉的任務就交給了丁馨,以老姐的機警和身手,五個蘇婉都不是她的對手。天也晚了,花落跟林羽夕擠一個房間,我把臥室騰出來讓陳淑涵住,自己去跟於森擠一擠。陳淑涵還在不住問我表哥有線索了嗎,我說快了,明天就能知道結果。
早上剛起來,劉宇魔打來電話說,陳淑涵倆表哥屍身非常詭異,可能灌了鉛一樣的金屬,非常沉重。想要解剖檢驗,根本切不開皮膚,最後用電鋸都沒鋸開。而那個假餘四屍骨,在一夜之間腐爛的乾乾淨淨,變成一把骨頭,隱隱從骨頭表面滲出血一樣的物質。
我不由吃驚,這千萬別變成了第二個血骷髏。才要說過去看看,劉宇魔說局長請我來做個法事。我於是帶上全副傢伙出門,叫林羽夕他們看好倆女人,打車去了警局。在路上我思前想後,心裡做好了一個不錯的計劃。
到警局看過三副屍骨,都是令人匪夷所思。陳淑涵倆表哥的屍體,連外表皮膚都幾乎變成了青銅器一樣,全身非常堅硬。這種情況我也找不到答案,只能說是受到了青銅器的詛咒。而那副屍骨,滲出了少量鮮紅物質,法醫提取檢驗了一下,確實是鮮血。這東西不能久留,必須要及時燒毀,不然遺禍無窮。
警局按照我的意思,把屍骨運送到荒郊野外一個十字路口,我燒了張三昧真火符,將這具屍骨燒成灰燼。可是那兩具銅屍我就一籌莫展了,只能暫時封存在地下冷庫,用黃符鎮壓住,待以後再破解這個謎團。
我跟局長說,這個惡毒的詛咒來源於本人故鄉,因為這件青銅器也是從那裡由陳玉涵帶過來的。此人在西嶺失蹤,東西便留在這裡,而他的兩個表兄弟找過來,正因此激發了詛咒,導致天湖中發生三條命案。
要想破解銅屍,讓它們早日入土為安,我就往寧夏走一趟,希望能找到詛咒根源。
局長一聽馬上說讓劉宇魔陪同吧,你們是老搭檔了,一切費用由警局支出。劉宇魔立馬翹了辮子,他早聽出我想藉機離開西嶺,這下變成我們集體大逃亡了!
第285章 鬼符經藏身處
這事說定之後,我回到工作室跟陳淑涵交了實底,她的倆表哥已死,只是屍體太過詭異,沒辦法火化,也不可能運回家鄉。現在被封存起來,不能讓任何人去看。問她當年陳玉涵在哪兒得到的那件青銅器,如果找到那個地方,有可能化解表哥屍身上的詛咒。
陳淑涵哭著說,她知道那個地方,只是從沒去過。我們要去的話,她可以帶路。什麼化解屍體詛咒完全是謊話,我心裡已經不是滋味了,再讓她帶路,萬一有個啥閃失,我就要內疚一輩子了。我當下說只帶我們到青龍峽指明地點就行,不用跟我們一塊過去。
她到底是個憨厚的山裡姑娘,沒見過世面,我說警局不讓看屍體,她就不去,繼續住在工作室,等著三天後出發去寧夏。
由於不打算回來了,林羽夕悄悄把那個小院賣掉,賣了百餘萬。工作室不敢退租,以免被人看出破綻。目前我們手上有二百來萬,不論到哪兒都不用發愁活不下去。花落我們就不帶了,雖然還有二十天法事才結束,但我們找到賴東南幫忙,叫他接下來給花落做法淨身。小丫頭也知道這次我們闖了大禍,也就不再堅持要跟著去了。
林羽夕和丁馨陪同蘇婉處理剩餘古董,於森和花落看家,我帶著小胖去了原來租住屋。這屋子早到期了,我悄悄續過房租,因為鬼符經藏著這兒,在這兒是最安全的。儘管進門看到裡面一片狼藉,被不少人翻找過,連牆壁都被鑿的千瘡百孔,可我清楚,鬼符經和姊妹篇沒被偷走。
藏在哪兒了?你們絕對猜不到,書就藏在屋頂上。
這是個很簡易的棚屋,頂部是彩鋼瓦,是很單薄的一層,任誰都不會想到,這裡面還能藏東西。所以這種最容易讓人忽略的地方,就越能藏東西。其實屋頂我是經過改裝的,從外表看只是一層單薄的彩鋼瓦,其實內部我又搭建了一層,只不過邊緣做的非常隱蔽,不論從外面還是裡面,都看不出是夾層。
來這兒的小賊把牆鑿爛了,地板揭掉,家具被拆散,連門板都沒放過,可唯獨沒動過屋頂。我讓小胖搭人梯上去,將彩鋼瓦拆掉,拿出了兩本神書。
“我靠,原來藏在這兒啊,你真夠膽大的,一捅屋頂不就找到了嗎?”小胖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的說。
“這不你也沒想到嗎?”我得意的跳下來,將書塞進懷裡揣好。
“也是啊,換上我也瞧不出屋頂有貓膩,你說一層彩鋼瓦怎麼可能藏東西呢?”
他話音剛落,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臉色沉下來。我與此同時,也隱隱聽見,屋外有輕微的動靜,像是腳步聲。這次來前,小胖吸足了光源,為的就是給兩本書保駕護航的,所以他反而比我先聽到聲音。
我們才要到門口瞧瞧,忽然聲音移到了屋頂上,我們倆心頭一緊,猜到這是為鬼符經來的。小胖跟我使個眼色,我立馬會意,悄悄溜到門口做好衝出去的準備。這小子才要跳起來,“噗嗤”一聲響,一道利器穿透彩鋼瓦沖小胖頭頂she下來。
這小子目前就是“鬼邪”,哪能那麼輕易中招。輕易一個閃身就避開了,然後怒不可遏的飛身躍起,一拳打穿彩鋼瓦,跟著手臂一掄,將整個屋頂揭掉丟出去。他隨即又在牆壁上借力躍出屋頂,站在牆頭上左右瞧看。
我探出頭看看左右沒人,飛快衝出來,再找偷襲我們只人的蹤影,可是整個樓頂上空蕩蕩的,啥也沒有。小胖看了半天鬱悶的跳下來說,他剛才速度夠快了,可也沒看到有人。我們倆又在樓頂上轉了一圈,依舊沒找到可疑蹤跡。於是回到屋子裡,看到偷襲我們的是一支半尺長弩箭。
我瞅著像是古墓里的暗器,把它收起來回去讓林羽夕鑑定一下。
小胖想不通西嶺還有誰惦記著鬼符經,功夫又這麼好,眨眼睛就不見了。我沒作聲,心想這人一定與餘四的死有關,天湖裡的三條命案,很可能是這人一手導演的。回到工作室,正好林羽夕她們仨回來,我把她叫到一邊,把暗器遞過去,然後簡單說了下經過。
丫頭提起弩箭瞧了瞧說,確實是古墓里的那種伏弩,穿透力非常強,從鐵鏽上看,也很有些年代了。她也跟小胖一樣納悶,按理說在西嶺打我們主意的人都已經死絕了,怎麼可能又出現一位神秘高手呢?
我嘆口氣說:“鬼符經遠非當初我們想像的只是一本法術典籍,它可能還隱藏了很多秘密,以至於讓不少人垂涎。再說壞人永遠是死不絕的,我覺得他就是在銘源出現的‘龍澤明’,一直都在暗中跟著我們,像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林羽夕眼中滿是憤恨的說:“希望這次去寧夏能把他引過去,讓他露出真面目!”
這三天裡把所有事都處理好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等到十五晚上,我和小胖、劉宇魔去了趟火葬場。因為劉宇魔有車,再說路上遇到什麼麻煩,他都能立刻解決。在火葬場外,我用招魂術把泥犁將軍和閻婆招出來,讓它們集聚百鬼,拿出夔狂,我和小胖帶著屍體進了死亡之角。
沒想到這是我們曾經進過的地方,我們隨手把餘四的屍體丟了,就往絕地通天哪兒跑去。小胖一路上舉著白玉,那些解屍鬼都沒出現,估計是怕了這玩意。我們在峭壁下,摸到一片碎屍,登時心頭一陣難過,這應該是章平cháo的殘骸。
我們倆站在這兒默哀片刻,爬上去進了山洞,以眼中畫符的方法穿出死亡之角,跟泥犁將軍和閻婆道個別。
“兄弟,以後沒事記得常來啊,啊啊啊啊!”泥犁將軍又神經質的叫起來。
“小兄弟,以後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雖然我們沒了無岈之氣,但隨叫隨到,充個數擺個樣子還是能做的。”閻婆大大咧咧的說,看上去比泥犁將軍都有“將軍風範”。
我點點頭說聲再見,心說以後咱們可能再見不著了!
第286章 去往寧夏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出發了,在火車站候車廳里,花落流著眼淚送別。小胖本來昨晚跟我商量想跟小丫頭表白兩句,我說咱們以後都不打算回來了,你還表白個屁?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表白再多,那也白搭,認命吧二師兄!
上火車後,我還是對蘇婉不放心,叫林羽夕和丁馨把她夾住。其實這妞兒很明智,幾天裡早跟大傢伙打成一片,她溫柔大方,又善解人意,人氣立馬蓋過了林羽夕,連不怎麼愛說話的於森竟然都會跟她時不時聊幾句。
她們仨坐一塊,除了丁馨面沉似水不怎麼開口外,林羽夕和她有說有笑,哪能看得出我們是在嚴密看管著她?
小胖由於覺得以後再不能跟花落見面了,心情非常低落,儘管這小子也把房子賣了,得到不少錢,可是開心不起來。拿出一瓶白酒就著花生米借酒澆愁,我和劉宇魔於是湊過來勸慰他。
我說:“天涯無處不芳糙,何必單掛一棵歪脖樹?咱以後發達了,美女還不是任你挑?你想啊,連二師兄都有高老莊的高翠蘭,你小胖子說什麼也得娶個國際明星。”
“呸,什麼破詞兒啊,花落是歪脖樹嗎?”小胖沒好氣罵道。“再說爺我以後要娶絕不娶國際明星,那都是花瓶,上得了廳堂,下不了廚房,讓我伺候她啊?我要娶就娶個像陳淑涵這樣的女人,又聽話又幹活,一輩子都享福。”
我差點沒氣笑了:“這是哥逗你的,你說想娶國際明星,人家看得上麼?就你這二師兄臉,陳淑涵都不見得相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