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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覺得自己和江別故最近的相處和戀人是差不多的。
親密無間,同床共枕。
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 病房外也開始嘈雜起來, 容錯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8點了, 馬上就要到查房的時間,他沒有再繼續躺下去, 起身下了床。
洗漱後醫生也來了,雖是最後一天卻還是詢問和囑咐了他, 等容錯禮貌的把醫生們送走, 容錯便開始動手收拾物品, 其實也沒多少東西, 確定出院時間後, 一些用不到的東西早就被丁程先一步送回了家裡,眼下醫院剩的幾樣容錯三五分鐘就打包好了。
可能是閒著無聊,即便知道自己離開後病房裡什麼都會換成新的,但容錯還是將被褥床單都整理了。
丁程來的時候容錯並不在房間裡,看著整潔的病房丁程還嚇了一跳,以為自己來晚了,好在沙發上還放著一個熟悉的行李包證明容錯並沒有自行離開, 只是這人去哪兒了?
容錯接到丁程電話的時候正在醫院的停車場裡來回走動,倒沒有什麼故地重遊的意思,他就是想找到那隻貓,然後帶回家去,這隻貓到底是救了他的命。
其實不止是他的,這些天容錯也看出來了,自己活下來會不會讓江別故好起來且不說,可若自己真的離開了,江別故怕是這輩子都走不出爆炸的陰影了。
所以不管怎麼說這隻貓都是功臣,只是他剛才也問停車場的管理人員了,說從來沒見過什麼貓:
「這是停車場,就算是流浪貓也不會在這裡待著,看錯了吧?」
不可能看錯的,若不是那隻貓容錯當時也不會從車裡下來,可管理人員這麼說,容錯也是沒有辦法的。
可容錯還是沒有放棄,想著如果是只流浪貓的話左右就是在醫院這片地方遊蕩,他便又去了小花園裡,可轉了一圈,別說貓了,連一撮貓毛都沒再見到。
問了園內的清潔工,也說從來沒見過什麼貓。
直至這一刻,容錯才算是有些放棄了。
遺憾是肯定有的,但有些東西也不需要過於強求。
或許那隻貓的出現就是為了救自己一命然後離開的,或許那就是他們之間唯一的緣分了。
容錯沒有再找,邁步往回走。
這是這段時間容錯第一次出來走走,以前每天都出來也沒覺得如何,現在憋悶了幾天倒覺得空氣好,天氣也好,哪哪兒都好,反正等下也是要出院的,乾脆就不進去了,就在小花園的長椅上坐下了。
等江別故回來。
跟丁程打了個招呼,丁程說行,周一人多,他這邊辦手續還需要一段時間,等他辦完就拎著東西下去,不用容錯跑了,容錯道了聲謝,安心在花園裡坐了下來。
或許是醒的太早了,以至於初秋懶洋洋的太陽曬在身上沒一會兒就覺得有些困了,他沒抗拒被太陽曬出來的困意,很隨遇而安的便閉上了眼睛。
應該是睡了一會兒,容錯甚至覺得自己做了個夢。
為什麼是覺得呢?因為夢境有些太過真實了,就在醫院裡,就在他現在所在的小花園裡,他好像看到了紀眠,就站在不遠處的那棵樹下來跟他告別。
容錯睜開眼的時候眼前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的,那棵樹下也未曾站什麼人,只是有風吹過,樹葉在沙沙作響。
他看著那棵樹有些失望,也有些遺憾,微不可聞的嘆出一口氣,但所有的負面情緒都被一聲詢問治癒了,他聽到耳邊有個聲音在問:
「做什麼夢了?」
容錯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回頭看過去,看到江別故就在自己旁邊坐著,笑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兒了。」江別故說:「就這麼睡著了,是我走了以後就沒睡?」
「嗯。」容錯也沒瞞著:「找貓來著,但沒找到。」
江別故捏捏他的手:「凡事不必強求。」
「我知道。」容錯也回捏了一下他的指尖:「你怎麼回來這麼早?」
「不早了。」江別故笑笑:「快中午了,丁程說不定現在已經到家了,我們也回去?」
「好。」
停車場裡,容錯和江別故一起走向車子:「我們先去寵物醫院接豆芽?」
江別故卻只是笑了笑:「先吃飯,不餓嗎?」
之前容錯還真沒有餓的感覺,但經江別故這麼一說,還真的是覺得餓了:「行,那吃川菜?」
「還沒睡醒呢?你現在什麼身體狀況還敢吃川菜?」江別故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待容錯也上了副駕駛之後才說:「要不你再睡會兒,夢裡什麼都有。」
容錯笑了:「我也就是一說,吃什麼還是你來決定,不挑食。」
最後江別故帶容錯去了私房菜館,剛坐下服務員就開始上菜的時候容錯才明白過來,江別故這是早在來之前就訂好了的,但看著眼前的藥膳還是有些想笑:
「太誇張了吧?」
「總是沒壞處的。」
說的也是,吃什麼都是吃,容錯不會辜負江別故的這份心思的。
飯後兩人離開,容錯覺得怎麼著也該去接豆芽回家了,但江別故卻依舊沒這個心思,只說:
「今天剛出院,回去事多,豆芽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又要鬧騰,明天再說吧。」
容錯縱然覺得有哪裡不對,但這個時候到底也是沒多想,點了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