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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差嗎?」
江別故看著容錯,沒有理會這句,笑了下,問他:「做好飯了?」
「好了。」容錯也笑:「先吃飯還是先去換衣服?」
「吃飯吧。」江別故說:「有點餓了。」
「好。」
容錯轉身往廚房走,路過那兩個行李箱的時候還是有些納悶,不過江別故出差也是常有的事兒,倒也不值得特別關注,可容錯總說不好覺得哪裡不太對。
將飯菜端上桌,江別故也從客廳的酒架上拿了一瓶紅酒過來,容錯看著江別故,更是覺得奇怪:
「要喝酒?」
「嗯,少喝點。」江別故說。
「別了吧。」容錯勸阻:「你昨天剛喝了不少,今天別喝了。」
容錯說著就要將酒拿走,卻被江別故抓住了手腕:
「喝一點,你也喝一點,就當陪我了。」
容錯本就對江別故沒什麼抵抗力,此時又聽他這麼說,更是沒了底線,他妥協地笑了一下,準備放開拿著酒瓶的手,可垂眸的一瞬,他愣了一下,盯著江別故的無名指不動了。
那裡不知什麼時候戴上了一枚戒指,一枚容錯從來沒見他戴過的戒指。
和紀眠的情侶對戒嗎?
和他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一直沒見他戴過,今天是怎麼了?
容錯抬頭看江別故,江別故卻像是沒看到他的視線,說:「去拿酒杯。」
容錯回過神笑了笑,最後看了一眼他的戒指,轉身去拿了杯子回來。
「那少喝點。」容錯囑咐他。
江別故點點頭:「好。」
江別故也是聽話的,容錯說少喝點,他就當真只給兩人倒了少量的酒,可縱然如此,容錯也還是有點擔心:
「你今天有頭疼嗎?我給你發信息你沒回復。」
「太忙了,沒注意。」江別故說:「不頭疼,沒事。」
容錯看著江別故,明明他說著,笑著,和平時自己看到的那個人沒有任何區別,可容錯的心裡就是在不安,這份不安隨著各種讓他詫異的事情而一點點的放大,也讓他莫名有了點緊張。
可後來的對話又讓容錯覺得自己好像是真的想太多了,江別故還是和從前一樣,和他聊金融,聊新聞,也聊他的學習,還有即將面臨的新學期。
這樣的對話讓容錯覺得放鬆,也覺得踏實。
他喜歡和江別故這樣閒話家常。
或許是氣氛太好,以至於酒都不知不覺喝了半瓶,容錯意識到不應該,想要拿走的時候,江別故卻搶先一步拿了酒瓶,又給彼此的酒杯里倒了一點,然後看著容錯,臉上帶著點似笑非笑的笑意。
容錯覺得江別故可能有點醉了,今天晚上菜沒吃多少,酒卻越喝越多,他夾起了一個江別故愛吃的蝦丸準備放在他的碗裡讓他多吃點菜。
江別故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口的,一句話直接震得容錯筷子上的蝦丸都掉落在了餐桌上,滾了好幾圈,在桌面上留下一串痕跡,終究還是到了桌邊掉落在了地板上。
豆芽趴在桌角的位置,看到眼前的蝦丸立刻吃掉了,大概是覺得好吃,起了身看著兩人,想要再次被投餵。
但,沒有人理會它。
容錯不可置信的看著江別故,滿目都是震驚。
可江別故很淡定,臉上的那點笑意甚至都沒有消散,他依舊看著容錯:
「沒聽清?那我再問一遍。」
「小孩兒。」江別故開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第51章
意識到江別故在說什麼, 容錯嚇的直接起了身,動作幅度太大,椅子都被他帶倒砸在地板上, 發出了砰的一聲響。
豆芽嚇了一跳,起身跑開了, 可容錯連眼睛眨都沒眨一下的看著江別故,而江別故或許是因為聽不到, 竟和容錯有著相同的表情。
容錯喊了一聲哥,再沒說出別的話,不是不想否認,不是不想矇混過關,不是不想說『哥, 你玩笑開大了』,可江別故這句話說的太突然了, 他壓根就沒打算給容錯掩飾的時間。
他就是要看容錯最為真實的反應, 就是要容錯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而容錯在驚愕之下泄露了所有的情緒, 以至於他現在撒謊,卻也是連他自己都不信的。
更何況是面對江別故。
他只能承認。
只有承認才能有機會獲得從輕發落。
「你……」許久之後豆芽又回來原本的位置趴下,而容錯也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他還是看著江別故,因為害怕嘴唇都在發抖:「你怎麼知道的?」
江別故看到了容錯的緊張,有些心疼,也有些後悔。
他或許不該這麼出其不意的讓容錯直面於自己的發現,可覆水難收, 說都說了,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江別故沒有立刻開口回答容錯的問題,他起了身, 繞過餐桌走到了容錯身後將那把倒了的椅子扶起來放在了容錯的身後,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按在容錯的肩膀上,讓他坐在了椅子上:
「坐。」
容錯整個人都是僵硬,都是反應不過來的,他就像一個木偶,江別故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他覺得自己現在像極了死刑犯,而脖子上懸掛著的刀,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落下來。
江別故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著容錯,回答了他剛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