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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今天在家休息嗎?」
江別故笑笑:「下午去公司處理一份文件, 順路接你,上車吧。」
說著便側身過來給容錯打開了車門。
容錯上了車, 坐在了江別故的旁邊,看著江別故,可江別故的視線卻是越過他看向了校門口的一群人, 問容錯:
「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容錯也回頭看了一眼,說:
「有個同學霸凌小學生,被家愛上書屋校里來了。」
江別故點了點頭, 沒再說什麼,讓丁程開車離開了學校。
——
事情鬧的很大,不管是話題還是熱度都居高不下,第二天依舊在熱搜榜的前幾名。
軍訓再也沒看到劉洲的影子,但劉洲依舊活躍在每一個休息時間,亦或者吃飯時間,成了眾人話題中的中心人物。
下午軍訓中途休息的時候容錯坐在樹下喝水,身旁的人還在討論這回事,容錯聽了兩耳朵就沒再聽了,倒是李硯走了過來,在他的旁邊坐下,盯著他看:
「有人說,這件事是你做的。」
容錯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嗯,是我做的。」
李硯大概也沒想到容錯會承認的這麼幹脆,一時之間怔住了。
容錯回過頭來看他一眼:
「你過來問我不就是也覺得是我做的?現在這副表情怎麼好像又被嚇到了?」
事情是容錯做的,但這次卻不是誘導,是意外發現。
暑假裡容錯為了更了解劉洲,曾悄悄的跟過他一段時間,發現他除了去網吧就是去網吧附近的電玩城,和另外兩個人一起,原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偏偏就被容錯撞上了他們欺負孩子的一幕。
容錯看到了就不可能不管,於是上去制止了他們,差點又要打起來,但大概是因為吃過一次虧,這一次即便恨的牙痒痒,劉洲他們也只能妥協,按照容錯提出的方法把錢還給了孩子,走了。
容錯原本是要送小朋友回家的,可走到巷口的時候發現這裡有家小賣店是裝了監控的,容錯思考了一下,還是去了小賣店,說自己是小朋友的家人,看到他被欺負了,就想要個證據。
老闆是個熱心腸,也有個差不多上小學的兒子,便二話不說的幫容錯調取了監控。
容錯運氣不錯,監控剛好能拍到劉洲他們,老闆看到監控里劉洲他們的臉時說了句:
「我經常在這個巷子裡看到他們,差不多三天就能看一次。」
於是容錯便查閱了自暑假以來小賣店存檔的所有監控,這才知道劉洲他們三個到底欺負了多少孩子,容錯經過老闆允許拷貝走了視頻,剪輯好聯繫了影響力不錯的大v。
這才有了現在這個局面。
學校怎麼處理這件事,容錯不知道,但外界輿論壓力這麼大,或許他以後不會在學校里看到這張臉了也說不定。
軍訓結束,正式開學的那天,教務處主任在全校大會上通報批評了此次霸凌事件的最後結果,劉洲和另外兩名同學均做開除處理,大會結束後不久,學校官微也發了微博向社會各界公布結果。
這件事看似到此為止,可是學校里關於劉洲的傳言卻一直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
有人說劉洲其實是個單親家庭,他現在的媽媽是他的後媽,對他一直都不好,生活費都不給,所以才會去搶錢。
也有人說,這件事過去之後,他爸氣到直接打斷了他的腿,還要將他送走。
傳言很多,幾乎走到學校的哪個角落都會聽到這個名字,但作為策劃這一切的容錯卻始終沒有半點其他的感受,就算這些傳言都是真的,就算劉洲也有可憐可悲的經歷,卻也不能稱為他霸凌的理由。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他應該懂。
江別故也聽說了容錯學校里的事情,送容錯去學校的路上還問過容錯幾句,容錯就簡單說了說,他以為江別故會點點頭就此過去,卻不想倒是一直看著自己,神色不明。
容錯有些不解:「你看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江別故笑笑:「就是覺得這次出事的學生和之前與你打架的是相同的人,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意吧,但我更傾向於人為的可能性。」
容錯一愣:「人為是什麼意思?」
江別故看著容錯,在他明顯有點沉不住氣的時候,淡然開口:
「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的行為註定了今天這樣的結果,這不是人為嗎?」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車子也停在了學校門口,江別故提醒他:
「學校到了,去吧。」
容錯下了車,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子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他總覺得江別故的話裡有話,甚至是他早就知道了這事兒是自己做的。
到公司進入辦公室的時候,丁程問了句:
「你和容錯說的話,是在懷疑他嗎?」
「怎麼能用得上懷疑這麼嚴重的詞?」江別故看著丁程:「就是覺得這件事情未免有些太巧了而已。」
丁程笑笑:「其實就算是容錯做的,我覺得也沒什麼。」
「的確沒什麼。」江別故說:「若是沒有錯處就算容錯想做什麼也是做不成的,如今做成了也不過是因果關係,不過我擔心的是……」
「你擔心那三個人可能也會這麼想容錯,要找他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