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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場上的人散了的時候江別故也起身往回走,豆芽隨行在他的腿側,很乖。
快到別墅的時候身後有車燈照過來,江別故往旁邊讓了讓,卻不想車子直接停在了自己身側,江別故側臉看過去,意外地看到了徐宴清的臉。
他對自己笑笑:「今天怎麼有時間帶豆芽出來?」
江別故沒回他這句話,問:「找我的?」
「不是,我來找容錯的。」說完這句話徐宴清沒有給江別故反應的時間就直接將車開到了前方的停車位上,下了車,不過看著別墅里黑漆漆的模樣,又回頭來看江別故:「容錯沒在家?」
「嗯。」江別故應了一聲:「有事兒你打他電話吧。」
「我今天打了他一天電話了,要是能聯繫上他,我也不至於大晚上地來跑這一趟。」
江別故邁步走向別墅的腳步因為看到這句話而頓了下來:
「聯繫不上他?」
徐宴清點點頭,眼前有蚊子飛過,他皺著眉抬手趕了趕:「這蚊子也太多了,不請我進去坐坐?」
江別故沒再說什麼,直接進了屋,徐宴清跟在身後進來,駕輕就熟的換了鞋,開了燈直接去了廚房從冰箱裡拿了一瓶水,又走去客廳坐下了,問剛給豆芽擦完腳走進來的江別故:
「容錯什麼時候回來?」
江別故看他一眼,沒說話,去洗手間洗了個手才走過來在他面前坐下:
「他今天不回來了,你要是找他的話,可以去他的房子看看,他應該在那裡。」
徐宴清也是個商人,比起江別故的金融圈,他的圈子更是魚龍混雜,所以察言觀色的本事只能比江別故更高超一些,所以江別故的這幾句話他就聽出了不對勁,勾了勾唇笑了:
「鬧矛盾了?」
江別故看到了這句話,卻沒有回應,徐宴清便明白了,問他:
「怎麼回事?」
「沒什麼。」江別故說:「時間不早了,你要去找他的話就儘快吧,走的時候幫我帶上門,我先睡了。」
說著便起身上樓。
徐宴清都要被江別故這模樣氣笑了,也起了身,不過沒離開,直接幾步攔在了江別故的面前,像昨天晚上,容錯攔他的那樣。
「我不問你和容錯怎麼了,想你們六年都沒有過不愉快,也不會鬧得太僵,不過有件事原本不想告訴你,也是容錯的意思,但現在看來,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江別故看著他,沒聲音,等待他的下話。
徐宴清:「前天晚上容錯去周年慶接你,離開的時候喝了一杯酒,這杯酒被我公司的一個新簽的小藝人下了藥。」
江別故幾乎是立刻變了臉色,徐宴清急忙出聲安撫:
「沒什麼事兒,類似於興奮劑之類的藥物,當天晚上容錯就去了醫院了,醫生也說了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麼影響,就是藥效發作的時候,欲望會忍不住。」
幾乎是在徐宴清說完這句話的第一時間,江別故就聯想到了那天晚上他打開容錯房門時候看到的畫面,不止這些,還有下車時候容錯臉上不正常的紅。
原來不是因為他在車上那點不為人知的心思,原來他不是自主地把自己當成幻想對象,原來是連他也控制不住。
「徐宴清。」江別故斂了思緒看著他,眼神冷得讓徐宴清也愣了一瞬:「你看人的眼光真是越來越獨特了,如今什麼人都敢簽了,還算計到我的頭上來了。」
這件事雖然不是徐宴清指示的,也不是他讓人做的,但在他的地盤上發生這中事情,徐宴清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江別故生氣,沖他發火他都認了:
「這件事是我不對,我會處理的,那兩個人我也不會就這麼算了,我也一定會給你和容錯一個交代,藝人我會封殺,經紀人我也不會算了,你要實在氣不過,違約金我全拿來給容錯。」
「你眼裡就只有錢了?」江別故話說得毫不客氣:「什麼事情都能拿錢解決?」
江別故的火氣讓徐宴清也有些無奈:
「那你總不能把人殺了吧?連個證據都沒有,報警取證都困難,這還是我連哄帶嚇才讓人承認了的,目前這個解決方式,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好,也最有力度的方式了,你不會再在娛樂圈裡看到他們,這個我可以保證。」
江別故未必不知道他們除了封殺也不能做別的,可容錯的委屈,自己對他的誤會又該怎麼算?那孩子昨天晚上想要解釋的動作和被自己手上戒指逼回去的模樣,他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徐宴清嘆出一口氣:「容錯怕你會對這件事情覺得噁心,也怕日後還會有人對你有同樣的心思,所以第二天就找到了我,讓我保密的同時還要查清這回事,我原本也是想著只告訴容錯的,沒想著讓你知道。」
「可我今天看你和容錯的狀態,擔心你們因為這件事而產生矛盾,不想你誤會容錯,索性就說了。」徐宴清說:「容錯真的是個特別好的小孩兒,對你更是沒的說,他對自己都不見得有這份心思,所以,如果你們真的是因為這件事而不愉快的話,我覺得還是早點握手言和吧,別讓小孩兒難過。」
江別故沒說話,徐宴清就當他聽進去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很晚了,徐宴清沒打算多留,便直接說了再見,可江別故一直沒什麼反應。
徐宴清也沒太當一回事兒,只當他在想怎麼跟容錯說,怎麼和解,卻沒想到在玄關換鞋的時候,江別故會突然開了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