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別噴了!髒死了!(1w,三更)
四神集團3:老公,滾遠點,017別噴了!髒死了!(1w,三更)
有人看看麵包車,又看看許佑,以及身後的房子,問道:「來找你的?」
許佑又搔了搔耳鬢,一臉不解地說:「我不知道。舒虺璩丣」
「怎麼了?」佟品枝披著外套走了出來。
「媽,我不是讓你休息的嗎?」許佑皺眉說道。
「外面吵成這樣,我哪還有心思睡覺啊!」佟品枝擔憂的說道,「出了什麼事?嫦」
這時候,麵包車的門打開,響起「咔嚓」一聲,所有人都被聲音吸引,緊接著,許佑就看到一條腿邁了出來。
當看到這大跨步的時候,許佑隱隱又不好的預感,囂張的人他見過不少,但是這樣理所應當的囂張,行事完全以自己的喜好為準則的,許佑只能想的到一個人。
緊接著,許佑的臉立刻變得像屎一樣的難看商。
「你怎麼來了!」許佑實在是不想面對現實,真想閉上眼睛跟自己說:這是夢,這是夢……
然後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天亮了。
「你們認識?你認識這神經病?」旁邊有男人不悅的高喊。
「小子,你有病吧!大晚上的按喇叭,你有沒有公德心!」而後,周圍便此起彼伏的響起不滿的叫罵。
「就是!你這是什麼表情,你都不說句抱歉嗎?竟然還拽不拉幾的!」
「大國,他翻你白眼!」
「媽.的我非教訓這小子不可!這算什麼表情!」
「等等!國叔,抱歉!這是我朋友!」許佑趕緊擋在聞人和國叔中間,國叔如果敢動手,聞人一定會廢了他。
許佑可不想讓自己的鄰居受傷。
「你朋友?」國叔懷疑的看著許佑,「小佑啊,國叔可是看著你長大的。聽你.媽說,你現在工作挺好的,在城裡過得也好,年紀輕輕的就很成功,我們也都打心眼兒里為你高興。」
國叔說著,很不屑的看了眼聞人:「可是你得把持住啊,可不能交了壞朋友!我聽說城裡的風氣可不怎麼樣,很容易學壞,你可得注意著點兒。」
聞人眼睛一瞪,媽.的他看起來像流.氓嗎?
這老頭幹什麼一副看流.氓的眼神兒看他!
正要發作,胳膊冷不丁的被方佳然往後一拽。
他沒有準備,就被方佳然拽的往後退了一步。
緊接著,方佳然便上前一步,把聞人給擋在了身後,朝國叔微微的鞠了一躬。
「對不起!他不是壞人,就是這幅德行,您別跟他一般見識!我代他向您道歉!」方佳然誠懇的說道。
「他真不是故意吵到大家的!」方佳然說道,「各位,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他這人就是有點兒……」
方佳然為難的說道:「但是絕對沒有壞心眼兒。」
「我——」聞人就要張口反駁,這丫頭擋在他身前,壓根兒就一點兒用都沒有。
她那矮個兒,又那麼瘦,哪裡能擋得住他。
可是他才剛剛開口,方佳然腳突然抬起,然後狠狠的往後一跺,腳後跟兒便結結實實的剁在了聞人的腳上。
剁上去之後,還狠狠地左右來回碾了好幾下。
聞人疼得憋紅了臉,可愣是一聲不吭,他可不能再這麼多人面前丟人。
不過他也不吃虧,方佳然擋在他的身前,所處的位置正好也遮擋住了他的動作。
沒有人看見,他悄悄地伸出了手,手掌迅速的在她的臀.瓣上打了一下。
打的不重,可是也像是懲罰她不乖似的。
方佳然身子一僵,立即瞪大了眼睛,臉登時漲紅了。
她僵著身子一動不動,完全不敢相信,那個二貨竟然敢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在她身後偷偷打她屁.股!
方佳然也顧不得這麼多人,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國叔覺得這姑娘真不錯,你看都羞愧的紅了臉,而且還回頭瞪那個流.氓,明顯是在責怪他。
國叔也不是小心眼兒的人,既然這個姑娘這麼有誠意,他也就不跟那個流.氓一般見識了。
一看方佳然身後的人,就是個腦子缺根弦兒的。
這時候,佟品枝也出來打圓場:「國哥,真對不住,這真是許佑的朋友,抱歉,打擾各位了!真是對不住!」
佟品枝在村里人緣不錯,見她都出面了,都是鄰里鄰居的,大家也不打算真把事情鬧僵。
「既然是許佑的朋友,看在佟大姐的面子上,就算了。」大家紛紛小聲說道,雖然還是不怎麼服氣。
國叔點點頭,說道:「我看在小姑娘你的面子上,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謝謝!謝謝叔叔!」方佳然十分有禮貌的笑著道謝。
國叔也笑了開來,看著方佳然這麼真誠的樣子,長的又好看,脾氣又好,態度也好,國叔也不捨得跟這個小姑娘生氣,果斷把方佳然身後的聞人給忽視掉了。
「沒事兒,沒事兒了!」國叔和藹的笑道,然後瞥了眼聞人,便低聲對方佳然勸道,「我看你小姑娘挺好的,人又懂事兒,長得又好,什麼條件的男人找不到啊!」
「啊?」方佳然愣住了,眨眨眼,不知道國叔是什麼意思。
國叔的聲音又壓低了些:「你身後那男的——」
國叔送給聞人一個白眼:「實在是太不行了,沒禮貌,還拽不拉幾的,就是一流.氓,你配他實在是太糟蹋了。聽叔的話,那男的不行,叔可是過來人,活了這麼大年紀了,知道誰好誰不好。」
國叔雖然壓低了聲音,可是聞人那耳朵,尖的就跟兔子似的,把國叔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的。
他臉黑的,就快要跟這夜色融為一體了。
國叔沒見到聞人難看的臉色,就是看見了也不在意。
他說的起勁兒,都不困了:「我看許佑就不錯,你看許佑小伙子長的多帥,又有禮貌,儀表堂堂的。聽說在城裡還有自己的事業,能賺錢,跟著他不吃虧,能享福。」
「女人這輩子圖的什麼?不就是找個好男人過好日子嗎?」國叔繼續說道。
聞人已經要暴走了,在國叔說到許佑的名字後,聞人一雙雷射眼立即就射.向了許佑。
許佑冷不丁一個激靈,想想聞人的身份就發寒。
渾然不知情的國叔,正打算細數許佑的優點到天亮。
在聞人想宰了自己之前,許佑立即一個箭步,拉住了國叔的肩膀。
「國叔!這大半夜的,都別聚在這裡了,有事兒咱們明天再說吧!國叔您累了,得趕緊回去休息。」許佑低聲說。「您不休息,人家姑娘也得休息啊!您還真打算拉著她說一宿啊!」
國叔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說道:「瞧我,移開話茬就收不住了,你們趕緊休息吧,我也回家去了!」
終於,人群這才慢慢地散去。
許佑趕緊把聞人給拉進了屋裡,他本來是想拉方佳然的,但是看看聞人的臉色,他就覺得要暫時先跟方佳然保持距離比較好。
他是真覺得自己挺冤枉的,他都不認識方佳然,連面兒都沒見過,就因為國叔的幾句話,這就被聞人給記恨上了。
進了屋,佟品枝趕緊給聞人和方佳然到了兩杯熱水。
「媽,他們是姐的朋友。」許佑介紹道。「現在太晚了,明天我再跟你細說,你趕緊回去睡吧!他們倆我來招呼就行了。」
「可是他倆住哪兒啊?我得先去收拾收拾屋子,好給他們倆住下!」佟品枝說道。
方佳然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大半夜的打擾了人家,哪裡還好意思讓人家收拾屋子。
「伯母,真不好意思,這麼晚來打擾,許佑一會兒帶我們過去,我們自己收拾就好。」方佳然笑著說道。
「這姑娘怎麼這麼客氣呢!我可沒有讓客人收拾屋子的習慣啊!你們聊,我去收拾收拾,馬上就好!」佟品枝笑呵呵的說道,「寧婉的朋友,那就跟自家人一樣!」
而後,她又對許佑說:「收拾屋子很快,收拾完了我就去睡!」
說完,不等許佑反駁,她便笑呵呵的去了院子,打開旁邊屋子的門。
「我說聞少,別這麼瞪我了,國叔又不了解情況,再說我還不認識這位小姐呢!」許佑冤枉的說道,實在是受不了聞人的瞪視了。
聞人撇撇嘴,說道:「她是方博然的妹妹。」
然後又對方佳然說:「他是寧婉的弟弟。」
「你好,我跟令兄合作過幾次。」許佑客氣地笑道。
「我也聽說過你!」方佳然也笑道。
「咳!少眉來眼去的!」聞人怒道。
方佳然毫不客氣的給他一個白眼,又對許佑說:「甭管他,腦子總犯抽。」
「你說什麼?!」聞人蹭的站起來瞪她,「爺腦子好使著呢!你沒事兒少亂放電!」
「我朝誰放電了!你那是什麼眼神兒,抽筋兒了吧!」方佳然也不甘示弱的站起身來,吼了回去。
「我說兩位,小聲點兒!這才把鄰居們給勸回去,你們不想他們抄傢伙進來吧!」許佑站起身來,無力的說道。
「哼!」聞人腦袋一偏,重新坐下。
「哼!」方佳然爺嬌哼一聲,腦袋偏向相反的方向,坐了回來。
許佑撫了撫額,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聽我姐夫說,你失蹤了,後來又聽說你在喬氏醫院,怎麼又跑到這兒來了?」
「行蹤被泄露了,那邊兒不安全,現在嵐山大院的方向被堵死了,她家那邊也一樣,我暫時也想不出安全的去處,暫時只能來這裡。」聞人悶聲道。
許佑手指敲了幾下桌子:「你們嵐山大院的事情,我不過問,不過你過來以後,有什麼打算?你得跟我說清楚了,我才知道該怎麼幫你。」
聞人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嚴肅了下來。
他看了方佳然一眼,才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讓我們在這裡呆上一陣子,當然,如果你拒絕,我們可以現在就走。」
許佑笑了,說道:「你是我姐夫的朋友,我姐夫有難的時候,你出手幫忙,你有難的時候,我沒道理把你往外推。」
「你可以放心在這裡住下,不過我要帶我媽離開,因為你們既然遭到追殺,我不想冒險讓我媽留在這裡被牽連。我相信,既然那些人能找到喬氏醫院,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們也會找到這裡。」
「我理解。」聞人點頭。
「那麼,除了暫時住在這裡,還需要我做什麼?需要我通知我姐夫,或者嵐山大院那邊嗎?」許佑問道。
「不用。」聞人搖頭,「嵐山大院有內奸,你通知上去,我們的行蹤又暴.露了。之前我們在喬氏醫院的消息,是喬仲軒傳達給雲卿的,雲卿應該也跟嵐山大院聯繫了,結果就立即有人趕去了醫院襲擊我們。」
「在沒搞清楚內奸之前,不要把消息透露給任何人,包括雲卿,言諾和逸臣他們。他們我信得過,但是我怕凌墨遠在他們那裡安插眼線。」
「秘密之所以稱為秘密,就是因為知道的人少,知道的人越多就越不安全。」聞人說道,「這件事,就只有你知道就好,你能幫我這個忙嗎?」
許佑笑道:「沒問題。」
這時候,佟品枝走進來,笑著說道:「那邊都收拾好了,我過來給你們拿兩條毯子過去。」
她看看聞人和方佳然,不確定的說:「那個……我收拾了兩間房,如果你們要住在一間房的話……」
「兩間房正好!」方佳然趕緊說道。
「哦,好,那我給你們拿毯子啊!」佟品枝笑道,一會兒就抱了兩條薄毯出來。
方佳然趕緊起身上前去接過來,說道:「伯母,我們一會兒自己拿過去就可以了,你趕緊休息吧!這麼晚了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兒沒事兒!」佟品枝笑呵呵的說道,「家裡好就沒這麼熱鬧了,許佑這孩子在市里工作,周末才能回來,寧婉又嫁了人,家裡平時就我一個,有你們在這兒熱鬧,我高興!」
把毯子交給方佳然,佟品枝便回了屋。
許佑也站起來,說道:「行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帶我媽回市里住一陣子,這兒就交給你們倆了。」
許佑也沒打算跟聞人客氣,反正從蕭雲卿那兒,他也了解到聞人的臉皮有多厚。
「你倆一會兒別忘了關燈,我也得再睡會兒。」許佑說道,便真的丟下兩人,直接回屋睡覺去了。
「得了,咱倆也去睡個好覺吧!這一個星期睡的都不怎麼踏實。」聞人起身,伸了個懶腰,便往屋外走。
方佳然跟在身後,佟品枝將兩間屋子的燈都開著,兩人一眼就知道自己該住哪兒。
方佳然在門前停下,聞人本來已經要進隔壁房間了,見她停下,立馬又折了回來,跟著方佳然進了屋子。
「你跟進來幹嘛?你的房間在隔壁!」方佳然回頭瞪著他。
聞人把門關上,打量著房間,說道:「我覺得咱倆分開睡不安全,萬一出什麼事兒怎麼辦?」
「會出什麼事兒?你就在隔壁!」方佳然瞪他。
「你想啊!」聞人坐到床.邊,「萬一那些人找到這裡來,我在隔壁沒聽到,他們把你抓起來了怎麼辦?就算我聽到了,我要趕過來也需要時間,來不及又怎麼辦?」
「不怎麼辦?反正你別想跟我一屋!」方佳然咬牙道,大步走到門前,將門打開,「如果那些人真找來了,抓也是把咱們倆都抓走!」
「別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咱們倆現在也是這種情形。」方佳然挑眉,「你在我房間,他們來了,就把咱倆一起抓走,如果你提前就察覺,即使你在隔壁,也有時間來帶我逃走。」
方佳然微笑著,笑眯了眼,將門打開,比了個請的手勢:「所以,咱倆分開住和一起住,是沒什麼差別的。」
「爺就要住這裡!」聞人乾脆耍賴的說道。
「那行,我住隔壁。」方佳然果斷的說道,拿起一條毯子就走了出去。
過了會兒,聞人就聽到隔壁開門關門的聲音。
而後,他又聽到隔壁房間的走路聲,還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聞人猜那是在鋪床。
然後又是一陣窸窸窣窣聲,這一次,他猜她是在換衣服。
聞人挑眉,突然咧嘴笑開,看來這屋子的隔音效果奇差。
……
……
聞人第二天一早就醒了,雖然睡得不多,也就是四個多小時的樣子,卻睡的很踏實。
他感覺有一輩子都沒有睡的這麼踏實了似的,睜開眼,卻仍然賴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
天花板有點髒,顯然這裡沒怎麼經過精心的裝修,連吊頂都沒有,只是在牆上刷了一層白,因為時間太久而蒙上了一層灰色。
門外傳來佟品枝的聲音:「怎麼這麼早就起了?再多睡會兒多好,昨晚那麼晚才過來,肯定累壞了。」
「可能是因為睡得晚,所以反而睡不太著了。」方佳然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昨晚睡得怎麼樣?還好嗎?缺什麼跟我說,對了,我這床挺硬的,現在年輕人睡慣了席夢思,是不是覺得不太舒服?要不要我給你多鋪幾層墊子?」佟品枝又問。
「不用了,我睡得很好,這床很舒服!」方佳然說道,「伯母你別忙了,我們來這裡,也是打擾了你。對了,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我幫你準備早飯吧!」
「不用不用,去洗漱吧!早飯就快好了,粥和雞蛋都在鍋里煮著呢!」佟品枝笑呵呵的說道。
等聲音沒了,聞人才起身。
他胡亂的爬爬頭髮,頭髮被他撓的亂糟糟的一片。
邊打著呵欠,邊推開門,就看見方佳然和許佑站在一起,共用一個水池刷牙。
洗手池是長形的,所以可以一次供最多三人一起用,方佳然和許佑站在一起,也不覺得擁擠。
佟品枝所在的這個村子,房屋還是老式的平房,儘管裝修的不錯,設施齊全也乾淨,可是仍然保留著洗手間在院子裡的傳統,並不在臥室里。
廁所和浴室是分開的,廁所單獨在院落里的一間房,而浴室則在主屋內。
洗手池也不在廁所里,而是嵌在廁所外的牆壁上。
雖然洗手池夠長,並不擁擠,可是在聞人的眼裡,此時方佳然和許佑就好像是緊挨著,頭靠著頭,動作特別的親密。
那感覺……那感覺就像是兩人一起起床,一起刷牙!
「媽.的!」聞人低咒了一聲,怒氣沖沖的就像一頭憤怒的公牛,兩眼噴火的朝著兩人衝過去。
他直接衝到兩人的中間,用身子將兩人給擠開,硬生生的擠在兩人的中間。
許佑還好,被他擠一下,仍舊穩穩的站著,頂多是往旁邊移動了兩步。
方佳然被他突然這一下擠得差點兒踉蹌著倒在地上。
聞人眼疾手快的環住她的腰,將她往他的身邊一攬,幫助方佳然站穩。
「你幹嘛?!」方佳然含著牙膏沫叫道,滿嘴的牙膏沫因為她雙唇開合的動作,開始往外噴,噴到了聞人的臉上。
聞人抹了一把臉,把方佳然噴出來的牙膏沫抹乾淨,鄙視的看著她:「真髒!」
「我就是髒!誰讓你突然擠過來的!我要說話,肯定是要『噴』的!『不』過我也『不』是故意『噴』到你臉上的!」方佳然說道。
每次說到雙唇碰到一起發音的字的時候,都格外的用力,牙膏沫子噴的比剛才還多,不斷地噴到聞人的臉上。
「哎呀,我又『噴』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方佳然得意的噴了聞人一臉。
許佑在旁邊已經刷完了牙,漱好了口,好整以暇的看著聞人被方佳然噴的連連倒退。
聞人警告她:「我警告你,別噴了!髒死了!」
「我就『噴』!怎麼滴『吧』!」方佳然為了能夠更好地噴他一臉,還特意翹著腳,朝他湊的更近。
「你要再噴,我可不客氣了!」聞人冷笑。
方佳然挑眉:「喲!能耐啊!怎麼『不』客氣,你試試『唄』!」
聞人突然轉頭,指著放在水池上的漱口杯:「這是你的?」
「嗯……」方佳然不明所以的點頭。
聞人立即用那個漱口杯接了一杯水,然後含了一大口。
方佳然不知道他打算幹什麼,嘴裡的牙膏沫都被她噴的差不多了。
「你要是刷牙的話,伯母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一套新牙具。」方佳然錯愕的看著他。
聞人沒說話,也沒把水吐掉,突然朝她走了一步,在她反應之前,便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壓著她的腦袋就往自己的面前提。
同時,他也低下頭,雙唇精準的對上了她還沾著薄荷味兒的牙膏沫的嘴巴。
方佳然猛然間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聞人會突然吻她,而且還是在她滿嘴牙膏沫的時候!
牙膏沫根本就擋不住聞人雙唇帶來的柔軟觸感,溫軟的感覺讓她的心跳都停止了似的,麻酥酥的停在她的唇.瓣上。
方佳然還在震驚於這份感覺,以及聞人的做法,突然一股帶著溫熱的水渡了過來。
聞人正把剛才含在口中的水都渡到她的口中!
「唔!」方佳然悶聲哼道,就要將水重新吐回去,可是她的肺活量比聞人的差遠了,根本就吐不回去。
而且聞人的動作太快,也來的太突然,幾乎是在她反應過來,有所行動之前,聞人已經將全部的水都渡進了她的嘴裡。
而後,聞人便一臉大功告成的離開了她的唇,鬆開她的後腦。
聞人心滿意足的看著方佳然已經漲紅的臉,不過他分不清這是出於羞窘還是憤怒。
他也懶得管,現在聞人正忙著欣賞方佳然氣的跳腳的樣子。
他真覺得她生氣的樣子太逗了,臉漲得通紅,嘴裡含著水,把她的腮幫子都給撐得胖乎乎的,看起來就像顆白白嫩嫩的肉包子。
水已經將她唇上的牙膏沫給衝掉,讓她乾淨的唇.瓣重新出現,並且在上面覆上了一層水潤,看起來特別的好看。
她的眼睛也瞪得圓溜溜的,氣的直跳腳。
「唔……唔唔……」方佳然氣急敗壞的指著聞人。
他怎麼敢吻她,而且還把水直接吐進她的嘴裡,真是髒死了!
聞人的嘴巴可比她的大,她的腮幫子看起來都要被水給撐爆了。
聞人雙手抱.胸,得意的說道:「我這是想讓你漱漱口,滿口的牙膏沫子,多難受啊!」
方佳然突然停止了跳腳,雙眼也不再瞪得那麼圓。
她笑眯眯的看著他,也沒有立即把水吐出來,而是向前朝聞人走了一步。
「噗!」方佳然突然踮起腳尖,將嘴裡的水都吐了出來。
一直在旁邊觀戰的許佑,只看到一條水柱劃著名拋物線,從方佳然的口中噴出,然後伴隨著「噗」的一聲,全都噴到了聞人的臉上。
聞人的臉濕乎乎的,簡直比之前滿臉的牙膏沫形象還要悲慘。
「我漱了!」方佳然看著聞人臉頭髮都濕了的樣子,終於滿意的說道。
聞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方佳然,完全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手。
他都氣傻了,呆的忘了現在應該有什麼樣的反應,只是瞪圓了眼睛,瞪著方佳然。
水珠順著濕噠噠的頭髮往下滴,掉在臉上,然後沿著臉上的紋路一路向下.流。
不斷地連成線的滴落的水珠,似乎正在配合著方佳然臉上那得意的笑容,一起諷刺著他。
方佳然學著他剛才的模樣,雙手抱.胸,挑著眉笑看著他,嘴角的弧度真是惱人的得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許佑終於毫不客氣的放聲大笑。
說實話,他還真沒見過聞人被人整成這樣。
聞人被許佑的狂笑給刺激的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就要去抓方佳然。
方佳然不愧是經常出入嵐山大院的,對聞人實在是太了解了,聞人一抬腳,她立即就轉身要逃。
可惜,她跑的不如聞人快,聞人三步並兩步的就追上了她。
他伸手便抓向她的肩膀,方佳然順勢便抓住了他的手腕,就要給他來一個過肩摔。
這一次,聞人早有準備,下盤穩得就像是定在了地上。
借著她因為過肩摔的動作,而抓著他的胳膊繞到她身前的機會,左手順勢也攔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往懷裡一帶,她的後背就緊緊地貼進了他的懷裡。
方佳然見摔不動聞人,索性低頭,便朝他的手腕狠狠地一咬。
聞人忍著疼,低頭也咬上了她因為低頭而露出的後頸。
方佳然突然抖了起來,渾身生起一股顫慄。
聞人與其說是咬,倒不如說是吮.舔。
聞人一下口就改變了主意,她後頸傳來的馨香包圍著他的鼻尖與舌尖,嗅覺與味覺受著雙重的刺激。
舌尖感受到的細膩,讓他不知不覺就舔畫起了圈兒,壓根兒忘了最初的目的。
舔了幾圈兒還不滿足,乾脆「嘖嘖」的吸了起來。
她的肌膚真的很好吸,細細軟軟的,還那麼香甜。
聞人開始不滿足在一處,開始細細的挪動著位置,似乎就要現場品嘗她後頸的每一寸肌膚。
方佳然完全愣住了,甚至忘了要立即鬆開聞人。
後頸傳來的顫慄讓她升起一股莫名的愉悅,濕濕軟軟的感覺,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聞人圈著她腰的左臂情不自禁的收緊,讓她的臀.瓣更加貼近他的下.腹。
佟品枝將早餐擺上了桌,走出來正要叫三人進屋吃早餐,結果一出來,就見聞人和方佳然糾纏在了一塊,簡直就像是藤蔓一樣的不分彼此。
兩人都低著頭,動作詭異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他倆在幹嘛呢?」佟品枝問旁邊的許佑。
許佑也不太確定的說:「互咬?」
聞人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探進了她的衣擺,手掌覆上了她平坦細膩的小腹。
當掌心感覺到那份細膩的時候,聞人陡然回神,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已經在方佳然的後頸種上了大大小小的紅痕。
如果不是他醒了過來,恐怕得就地就把方佳然給要了。
聞人冷不丁的一抖,強迫自己放開她,雖然萬分不舍她在他懷裡那香香軟軟的感覺。
圈著她腰的力道鬆了開來,手也抽.出了她的衣擺。
聞人在她耳後呵氣道:「你還不打算鬆口,就像一直這麼被我抱著?」
他說話間,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上,麻酥酥的發燙,把她的耳朵整個兒都給燙的通紅。
這股灼.熱的燙意,就像是也燙到了她的唇一樣,讓她猛然間鬆口,立即跳出了他的懷抱。
可是後頸的酥麻還一直伴隨著她,久久不肯散去,讓她的頸子開始蔓延出了紅色。
逃開他的懷抱後,方佳然瞪著他,可是目光總是不自禁的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那雙薄唇雖然總是吐出些賤到不行的話,可是卻不得不承認,他的唇是真好看,而且該死的性.感。
盯著他的唇,她的腦中不禁又浮現出了他剛才吮.吻她後頸的畫面。
方佳然的臉漲得更加的紅,感覺後頸的肌膚就像是被烙鐵烙過一樣。
她的目光開始四處亂瞟,就是不敢接觸聞人的唇.瓣,可是卻又總是忍不住的將目光又落回到他的雙唇。
她漲紅著臉,不想讓自己看上去受了他的影響,想試著說出些強硬的話來,可是偏偏越是這時候,大腦越是一片空白。
她張著嘴巴,卻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聞人,佳然啊!吃飯了!」佟品枝見兩人分開了,便叫道。
方佳然身子一僵,轉頭發現佟品枝和許佑都在。
「你……你們在這裡站了多久了?」方佳然臉已經紅到不能再紅了。
許佑覺得,如果再紅一點兒,她的臉會不會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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