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手術台上(2更,8000)
四神集團3:老公,滾遠點,171手術台上(2更,8000)
「蕭少,對于晴晴的事情,袁小琪做的確實錯。舒榒駑襻可是剛才你對她說的那番話,會不會對她的刺激太大了?」耗子遲疑的說道。
「畢竟……她年紀還是小,你現在就說這些事情,對她來說也挺嚇人的,萬一……萬一給她心裡留下了陰影……」
「就是要她知道害怕!」蕭雲卿冷聲說道,「仗著因為袁野的關係,不論她犯了什麼錯,我們都會原諒她,她就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今天能和人一起綁架晴晴,明天指不定還能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能因為孩子小,就什麼都原諒她!」
「最好讓她心裡有陰影,以後再想做什麼事,就想想我今天的話,知道害怕了就提早收手。一個人心懷敬畏才知進退,若有朝一日,她連這點兒敬畏都沒了,就是徹底廢了!彖」
「其實我也後悔,沒有去好好的教育她,我只是因為不想讓佳寧有機會與我牽扯,才沒有參與到對袁小琪的教育中去,結果,就讓她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我若是能嚴厲一些,讓她早點知道害怕,也不至於走到了今天。」蕭雲卿沉聲道。
對於袁野的女兒成了現在這樣,他比誰都心痛枋!
袁野在這世上留下的唯一的生命,卻沒能延續袁野的優點。
「只希望現在還不晚,只要她還在乎我,不想讓我生氣,就老老實實的,別再去做那些錯事。」蕭雲卿無奈地說道。
「蕭少,這並不是你的錯。」耗子說道,「晴晴之前一樣沒有你在身邊,可是她依然成長的善良可愛。袁小琪成了現在這樣,並不是你的責任。」
蕭雲卿呼出一口氣:「不管怎麼說,我希望她能有所改變。」
……
……
佳寧剛剛才見過凌墨遠,她希望凌墨遠能夠保護她,至少保護她的人身安全,可是發現凌墨遠現在自身難保。
整個凌家都拉起了警戒狀態,時刻準備應對蕭家的反撲。
凌墨遠雖然沒把話說死,可是她也不指望什麼了。
因為一直一無所有,不論想要什麼都需要自己去拼,所以她也習慣了凡事都做好最壞的打算,給自己多留幾條退路,不能光指望別人。
曾經,她想指望袁野,可袁野死了。
後來,她想指望寧家,可寧家完了。
所以,她現在也不想指望凌墨遠了,她得想辦法自己保住自己。
可當她回到家以後,發現家裡基本上都空了。
家具依然在,可使家具里的東西卻是少的可憐。
沙發,桌子等等,上面都罩上了不用的被單,以避免家裡長期無人而散落的灰塵。
寧宏彥和任依芸坐在罩著被單的沙發上,寧宏彥手裡依然夾著一根煙在吸。
任依芸時不時的突然站起來,口中念念有詞的說:「相冊!相冊沒帶!」
「雞精!雞精……不知道美國有沒有這東西……」
任依芸就這樣來來回回的走動,突然站起來去拿什麼東西,放好了回來坐下,可是沒等把沙發坐熱乎了,也就一兩分鐘的時間,就立即又站了起來,衝去不知道拿什麼東西。
袁小琪站在客廳的門口哭,嚎啕大哭,只重複三個字:「我不走……我不走……嗚嗚嗚嗚嗚……我不走……」
任依芸來回的在眼前晃,袁小琪又在旁邊製造噪音,寧宏彥吸菸的動作越來越不耐煩,臉色越來越差,吸菸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終於,他忍耐不了的爆發:「夠了!都給我安靜!這麼不想走,不如一起死在這裡好了!」
袁小琪第一個發現了佳寧,立即撲了上去。
「媽媽——!」袁小琪哭著叫道,這個家裡,就只有媽媽可以依靠了,外公外婆嫌棄她!
佳寧把袁小琪護在懷裡,帶著她一起走到了寧宏彥的面前。
「爸,媽,這是怎麼回事?」佳寧看著眼前的一切,驚訝的問道。
眼前這畫面,就好像……好像寧家破產,要交出別墅了一樣!
寧宏彥一見到佳寧,一直壓抑的憤怒頃刻間爆發,他的右手食指與中指間還夾著燃燒的香菸,便站起來用力的揮舞,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
「啪!」
佳寧的臉偏過,被寧宏彥狠狠地甩了一巴掌,燃燒的香菸更是因為他揮舞過佳寧臉頰的動作,而淺淺的蹭上了她的嘴唇。
即使只是極輕的蹭一下,可是燃燒的香菸仍舊發燙,上面的火星不是開玩笑的。
佳寧被菸頭擦過的嘴唇立刻感覺到了比臉頰更加火辣辣的疼,疼得她險些哭了出來。
這麼多年來,她早就不知道發自真心的哭是什麼滋味兒了,那些眼淚,不過是做戲。
可現在,她就是疼得想哭,感覺嘴唇都要被菸頭燙的裂開。
那種疼實在鑽心,火辣辣的要將她的嘴唇都燒焦似的。
她被燙傷的下唇連動都不敢動,下意識的就用手去碰觸傷口,可是用手碰觸的結果卻是更加火辣辣的疼。
「嘶——!」佳寧哆嗦著,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氣,驟然想到,自己的唇被燙傷後留下了疤痕怎麼辦。
思及此,她抬頭看向寧宏彥時,目光下意識的就兇狠起來。
這種狠絕的目光,竟讓寧宏彥下意識的心顫了一下。
他活了這麼久,什麼事情都見識過了,卻被自己女兒這目光給嚇著了。
寧宏彥被這目光刺激的更加憤怒,夾著煙指著佳寧:「你這是什麼眼神?現在成這樣都是被你害的!你沒事兒去招惹蕭雲卿幹什麼?你自己有多大的能力自己不清楚嗎?」
「連自己幾斤幾兩重都不知道,你這個喪門星,掃把星!」寧宏彥氣的手直哆嗦,連宰了她的心都有了!
佳寧臉色蒼白,受著寧宏彥的罵,牙關緊咬。
她努力地隱忍著不罵回去,忍得整個身體都忍不住哆嗦。
半晌,她才咬牙切齒的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出國去!」寧宏彥憤然的放下指著佳寧的手,這時候再罵她也沒用。
「只有出去了,蕭雲卿的胳膊夠不著我們,我們才算是安全!」寧宏彥說道。
佳寧眼皮抬了抬,問道:「那公司怎麼辦?出國後的花銷怎麼辦?」
「公司有成旭看著,少不了我們的!」寧宏彥想想,倒也不算太壞。
「媽媽!我不要走!嗚嗚嗚嗚!我不要走!我要留在這裡!嗚嗚嗚嗚!可是……可是蕭叔叔好可怕,他好可怕,他說這輩子都不要再見我了!媽媽!怎麼辦啊……嗚嗚嗚……」
袁小琪哭著,不住的拉扯著佳寧的衣擺。
佳寧聽著,心中一喜。
離開這裡,倒也不失為一條出路。
她把袁小琪攬在懷中,安撫道:「琪琪乖,你蕭叔叔只是在說氣話,等時間久了,蕭叔叔氣消了,我們還是可以回來的!」
「琪琪先聽話,咱們先離開,這樣蕭叔叔看到琪琪聽話,氣就消了,到時候咱們就還能回來了。」
「琪琪想想,哪一次蕭叔叔是真生氣到不理你了?還不是過了一段時間,又和以前一樣疼琪琪嗎?」佳寧安慰道。
袁小琪仰著頭,看著佳寧,她偏頭想了想,總覺得今天蕭雲卿的生氣和以往不同,不會原諒她了。
於是,袁小琪苦惱的說:「可是——」
佳寧也被袁小琪煩的有點兒沒耐心了,便說道:「沒什麼可是的,聽媽媽.的准沒錯兒!琪琪不要再想了,媽媽保證,過段時間會帶著你回來的!」
一旁的任依芸聽到佳寧的話,也生出了點希望。
可是寧宏彥卻在心中冷嗤,這話佳寧自己都不信,卻拿來給袁小琪當做一個美好的念想,實在是可笑!
「好。」袁小琪只能點頭,「媽媽,以後真的能回來嗎?」
「能的!」佳寧想也不想的說道。
寧宏彥看佳寧的反應,倒是有些奇怪。
這個家裡,最不甘心,最不想離開的,應該就是佳寧了,誰知她竟然一點兒意見都沒有,還勸服了袁小琪。
佳寧懶得理寧宏彥的懷疑,她的嘴唇仍然疼著,可是就連這疼痛,她也懶得搭理。
這次離開,不代表她就認輸了!
等到時機成熟,她還是要卷土從來的!
……
……
第二天,T市機場。
寧成旭推著行李車,上面放著好幾個大行李箱,正在託運處排隊等候託運。
任依芸紅著眼眶,時不時的就掉幾顆淚。
都說國內生活質量一般,時不時的就出現各種問題,空氣污染,各種有毒的食物,以及各種各樣的欺壓。
可實際上,到了寧家這種程度,這些事情就與他們都沒多大的關係了,影響不到他們的生活。
在任依芸看來,這裡就是她一直以來生活的地方,讓她能夠享受被人羨慕嫉妒的虛榮,能夠讓她從這種各種各樣的社會問題中擺脫出來,高人一等。
可到了國外,這一切就都不存在了。
這麼大的歲數兒,陌生的環境會讓她不安。
寧成旭只能安慰她:「媽,別哭了,說起來那邊兒的生活質量要比這裡好,你在那兒適應了就好了,而且我也會常去看你的!」
「成旭啊,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有沒有可能有回來的一天?」任依芸問道。
寧成旭不想讓任依芸就這樣帶著遺憾走,哪怕是一時的欺騙也好。
於是他點頭:「有的!」
「嗚——」任依芸終於忍不住的哭了出來,許是因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情也變得輕鬆,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有就好!能回來就好!」任依芸不住的點頭哭道。
前面託運行李的人已經領了登機牌離開,輪到了寧成旭。
就在寧成旭辦理的時候,佳寧接到了一個簡訊。
她低頭看著簡訊的內容,表情未變,可是眼皮還是禁不住的跳了一下。
誰也沒注意到,寧成旭在辦理登機牌時,垂眼瞥了佳寧一眼。
而後,便看到佳寧收起手機,抬起頭來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一會兒在登機口等!」
說完,她便匆匆的離去。
一直到確定自己被人群淹沒,佳寧才再次拿出手機,按照簡訊上的指示,找到了對方指定的那間洗手間。
順著機場的指示牌,拐進了通往洗手間的過道。
看到上面牌子上紅色的裙裝小人的標誌,佳寧便準備拐進去。
洗手間門口站著一個女人,肩膀上背著一個包,手裡還提著一個,看上去像是在等人,幫正在洗手間內的友人拿包的。
洗手間門口多得是這樣的人,儘管此處的洗手間外,只有一個,似乎不如別處的洗手間那麼擁擠熱鬧,排隊等候上廁所,佳寧依然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
她只是瞥了一眼那陌生的女人,便不再去在意,匆匆的進了洗手間。
她想,對方既然要選在這裡談,洗手間裡的人肯定不能多,這麼安靜才算是正常。
佳寧大致的看了眼洗手間內的狀況,便推開進門起右手邊第四格的門。
開門後,看到的便是裡面有個女人正在等著她。
雖然這裡實在是不怎麼適合談話,狹窄的空間內容下兩個人也實在是勉強,可是面前的女人就像絲毫察覺不到所處之處的尷尬似的,笑的禮貌又得體。
佳寧可沒有心思跟對方客套,按照簡訊中所說,對方是蕭雲卿派來的人。
她不知道蕭雲卿找她做什麼,顯然現在她跟蕭雲卿的關係,並沒有好到可以與他的手下和平相處。
佳寧正欲說話,剛剛張開口,突然就看到面前原本正帶著禮貌甜笑的女人臉色突變。
原本還算得上禮貌的表情突然變得狠辣,與此同時,她伸手,手掌上多了一張白色的手帕,便捂住了佳寧的口鼻。
一股微甜卻又有些許奇怪的味道竄進她的口鼻,佳寧下意識的便用力的掙扎。
可是這裡空間實在是太小,她背抵著門,便沒有了任何躲閃後退的餘地。
這名陌生的女人顯然是受過訓練的,是一把好手,不論是從身手上還是力氣上,都不是佳寧能夠抵擋的。
「唔……唔唔……唔……」佳寧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她緊皺著眉頭,希望自己掙扎的聲音能夠傳到外邊去,讓正進來的人知道,能夠幫幫她。
可她忘了,這洗手間裡安靜的好像除了她們倆,就沒有別人了。
而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在這種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會進來幫她。
那陌生女人的力氣那麼大,完全無視佳寧的掙扎,右手推著她的口鼻,讓佳寧的後腦緊緊地貼在門上。
佳寧欲推開陌生女人而放在她肩膀上的雙手,力氣漸漸地消失,穿著高跟鞋,因洗手間的地面有些擦滑,在不斷地前後移動的雙腳終於沒了力氣,停止了移動,漸漸地往前滑去。
同時,掙扎的雙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
失去了知覺而昏迷的佳寧,腦袋往一側耷拉了下來。
整個人都往地上栽,要滑倒在地上。
陌生女人立刻架住佳寧,防止她滑下去,而後旁若無人的帶著她離開洗手間。
寧宏彥在登機口不耐煩的等著,看了看表,皺眉說道:「佳寧是怎麼回事?都快半個小時了!一會兒就要登機了她還不過來,是想幹什麼?」
「爸,你別急。」寧成旭安慰道,只是這語氣沒什麼誠意。
「是啊!別著急,機場那麼大,從洗手間出來還要過安檢,再找登機口,也需要不少時間!」任依芸也扶著寧宏彥的胳膊安慰。
這時,寧宏彥的手機響起了簡訊「咕咕」的鈴聲。
他不耐煩的掏出手機,一邊拿出來一邊嘀咕:「真煩人!到了這時候還有誰能找我?」
現在很多人根本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了,過往一些比較交好的人,現在也都當不認識他,這時候能給他發簡訊的,還真找不出什麼人來!
「真是,填什麼亂!」寧宏彥說道,一看手機上顯示的未讀簡訊,是佳寧傳過來的。
「沒事兒傳什麼簡訊!」寧宏彥氣道。
「許是有什麼急事兒呢?你別急啊!」任依芸勸道,「快打開看看。」
「真有急事兒不會打電話?再說了,現在能有什麼急事兒?最急的事情就是趕緊登機!」寧宏彥一邊不耐煩的念念叨叨,一邊打開簡訊。
結果,上面卻寫著:爸,我有事不跟你們一起去美國了,你們先走吧!過段時間,我會去找你們的,你們放心!
幫我照顧好琪琪,跟琪琪說,我過段時間就去找她,不要著急。
「這叫什麼事兒?什麼叫不跟我們去美國了!」寧宏彥怒道。
「都到了這種時候,她竟然給我弄這麼一出兒!有沒有一次,她能不拖咱們家的後腿,把事情辦得漂亮點兒,別讓我著急上火?」
「臨了都要走了,她跟我說她不走了?她想幹嘛?」寧宏彥握著手機站了起來,就要離開。
「你要去哪兒啊?」任依芸見狀,立即拉住他。
「去找她!」寧宏彥說道。
「你去哪兒找啊!這都要登機了,而且機場這麼大,你怎麼知道她在哪兒?剛才佳寧說要去洗手間,說不準就是已經離開機場了,現在已經不在了,你又能去哪兒找?」任依芸說道。
「你別忘了,留下來有什麼後果!」任依芸提醒道。
寧宏彥愣住,就像是被憋住了似的,半天才怒道:「淨知道添亂!」
「外公,外婆?媽媽呢?她不跟我們一起走了嗎?」袁小琪仰著頭,害怕的問道。
去了國外,媽媽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她害怕外公外婆,這兩人也不喜歡她,她不想單獨跟他們在一起。
寧成旭蹲下.身子,對袁小琪說道:「琪琪,媽媽只是暫時不去,她在這裡還有事情沒有完成,你跟外公外婆先走,等過些天,媽媽就會去找你了。」
「過些天,是過多久啊?」袁小琪不高興地問道,「我想要媽媽!」
「琪琪聽話,不要讓媽媽擔心,媽媽說了會來找你的!」寧成旭說道。
「我想要媽媽,我想要媽媽!」袁小琪甩開寧成旭的手,撒潑似的大喊。
她一邊喊一邊哭,哭聲穿透了好幾個登機口,所有人都看向了這裡。
「琪琪……」寧成旭也有點兒失去耐性了,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小娃兒是肯講道理的,只要你好好說,小娃兒就會同意,不哭不鬧。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袁小琪這樣的狀況,所以寧成旭的臉也有點黑。
可袁小琪完全不顧周圍那些厭煩的目光,反正她閉著眼睛嚎啕大哭也看不見。
「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嗚嗚嗚嗚嗚嗚……哇啊啊啊啊……我要媽媽!我要媽媽!我要跟媽媽一起走,媽媽不走,我也不走!」
「乘坐KA955次航班,前往洛杉磯的旅客,現在開始登機。」
袁小琪正鬧騰的時候,喇叭中響起了登機的提醒。
袁小琪的哭喊聲鋪天蓋地的,險些就要蓋過了機場喇叭的聲音。
寧成旭搖搖頭,站起來說道:「爸,媽,你們先帶琪琪走吧!佳寧這邊,我來處理!」
「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會儘快找到她!」寧成旭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任依芸說道,又勸著寧宏彥,「咱們走吧!佳寧這邊有成旭呢!」
寧宏彥嘆口氣,只能點頭:「好吧!」
寧宏彥看了袁小琪一眼,低下身把她抱了起來,怒喝一聲:「別哭了!」
袁小琪被寧宏彥這一聲,嚇得一頓,竟然真的收住了哭聲。
只是眼淚依然收不住,不住的流,哭得多了,哭岔了氣,還在不斷的打著嗝兒。
寧宏彥試著放緩語氣,說道:「你.媽過段時間就過來了!你跟我們在一起,老老實實的聽話,知不知道!你要是再這麼哭,我們就不要你了!」
袁小琪就算再想找媽媽,可是跟被丟掉比,也算不得什麼了。
媽媽既然不在,她不能讓外公外婆都不要她,那她要去哪兒?
平時寧宏彥對她就沒什麼好臉兒,所以對於寧宏彥的恫嚇,袁小琪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
「我……我不哭了……不哭了……」袁小琪生怕被扔了,只能哆嗦著說道,可是由於一直存著被扔掉的恐懼,她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落。
寧宏彥這才抱著袁小琪,到登機口去排隊。
一直到他們過了登機口,寧成旭才離開。
他回到車上,卻沒有馬上離開機場,只是坐在車裡看著,他看看腕錶,自語道:「該差不多要飛了。」
而後,他抬起頭來,過了沒多久,就看到一架飛機沖入了雲霄之中。
……
……
在寧宏彥他們正處於萬里高空之上時,T市的一處密室,裡面被打造成了手術室的模樣。
這臨時的手術室一點兒都不簡陋,各種在正規醫院中能夠見到的精密儀器,這裡一樣不缺。
旁邊機器上的屏幕顯示著佳寧的心臟跳動曲線,以及心跳的節奏。
機器的「嗶嗶」聲一直在有序的響著。
手術台的周圍圍了一圈穿著淺綠色手術服的一聲和護士,他們都低著頭,看起來正在進行一場大手術似的。
這些醫生護士雖然都戴著口罩,但是從側面還是能看出他們的臉型輪廓很深邃,高挺的鼻子和各色的眼珠,都顯示著他們是一群外國人。
手術台上,躺在上面的人,赫然就是昏迷的佳寧!
昏迷的她被帶到這裡後,為了保險起見,又被追加了一針麻醉劑。
一名醫生帶著他的助手站在佳寧的臉兩旁,周圍圍著打下手的護士。
她的臉上畫著一道道藍色的虛線,看起來就像是科幻電影當中會出現的人造人。
醫生的手術刀,便沿著她眼角的虛線開始切割,一點點的破開她的皮膚。
而後,還有鼻子,嘴角,以及顴骨等等。
醫生切割的動作極其小心,不敢有一刀逾越了她臉上的虛線,更加不敢多一分,淺一分,一切都經過了精密的算計。
在醫生護士的外圍,蕭雲卿也穿著經過消毒的手術服,帶著口罩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手術台上的一切。
他渾身上下,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若不是這淺綠色的手術服,他看起來應該更像是一名刺客。
蕭雲卿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手術台,一雙目光冷冰冰的,時不時的閃過一抹凜冽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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