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一對豺狼
四神集團3:老公,滾遠點,081一對豺狼
而「一品堂」也一直兢兢業業的嚴守著品質,讓消費者對「一品堂」重拾了信心。舒咣玒児
不過也因為之前多少也傷了元氣,所以被「王朝」拉開距離,也永遠成為了第二名。
即使如此,「一品堂」的名氣依然管用。
當員工們聽說老闆晚上要在「一品堂」慶祝,一個個都High翻了,尤其是許佑的一句「酒水任飲」,立即讓員工們歡呼了出來。
許佑感覺有人拽了拽他的衣擺,西裝被往後扯著韙。
他回頭,就看到付蒔蘿低著頭,只留給他一個黑乎乎的後腦勺。
發現他轉過身,付蒔蘿這才抬起頭來。
「那個……老闆……」付蒔蘿叫道,發現許佑正對她挑眉,一副戲謔又嘲諷的模樣珥。
上挑的眼睛中,黑晶石一樣的眼珠向下瞟,目光落在了被她拽住的地方。
付蒔蘿這才想起,自己的手還一直抓著許佑的衣服。
她趕緊鬆手,把手背到身後,互相絞著手指。
「什麼事?」許佑問道。
「那個……我今晚不能參加了。」付蒔蘿說道。
「很重要?不能改期?」許佑挑眉問。
「是我爸要見我,他說的話,誰也不能改,我……」付蒔蘿低下頭,說實話她更想參加晚上的慶祝會。
即使她在處理人際關係這方面並不怎麼擅長,跟同事們還沒有那麼相熟的打成一片。
遠不如其他同事那樣,早就已經彼此熟悉,可以互開玩笑了。
也是因為她的工作,作為許佑的助理,大部分時間都是跟在他身邊,一天裡沒有多少機會去那間大辦公室。
但更主要的還是她的性格慢熱,不那麼容易跟人熟悉。
但即使如此,她還是更願意跟同事們相處。
甚至,她寧願跟許佑這個變臉王在一塊,也好過去面對父親。
「嗯,那也沒辦法,你去吧!」許佑點頭道。
付蒔蘿顯然沒料到許佑竟然會這麼痛快的答應,還有點兒驚訝。
……
……
付蒔蘿下班回到自己在公司附近租的小公寓,就已經有司機在樓下等著。
付蒔蘿看著司機恭謹的樣子,只能沉沉的嘆氣。
她也懶得先回公寓整理一下,將一整天奔波的灰塵清理乾淨,直接拖著疲憊的身子上了車。
她看著車窗外的景致,那條回家的路看著熟悉,卻又感覺那麼陌生。
付蒔蘿緊皺著眉頭,真的很不願踏上這段熟悉的路程。
付家的大宅不像聞家那樣直接霸道的占了一個山頭,也不像聞家那樣的偏僻,位於市郊。
付家有種更加接近人間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付家離聞家始終有差距,即使想學聞家也不行。
不過付家仍然擁有一處獨立的宅院,距離市區也不遠,背山而建,意為背有靠山。
這一片的住宅並不算密集,全都是獨棟別墅,每一家都有自己的圍牆和庭院,並且各家之間也有相當的距離,對於隱私是一項非常好的保護。
這些別墅看起來都有些年月了,看起來老舊卻不破舊,相反有一種年代感的漂亮。
車子停在薑黃色的圍牆外面,正對著黑色的大門。
門口的安全裝置掃到了車中的司機,「嗶——」的一聲響,鐵門徐徐打開。
庭院內只有一個圓形的花壇,兩旁是通車的道路,花壇正對著的,便是付家的大宅。
車子繞著花壇轉了半圈,最終停在別墅的門口。
車子才剛剛停下,便立即有人上前來為付蒔蘿打開車門。
付蒔蘿扶著自己的單肩包,看著打開的車門,她緊握了一下包帶,深吸一口氣,才下了車。
「小姐!」門口的人整齊劃一的叫道,極具秩序,卻又有別於軍隊的那份正氣,顯得森嚴許多。
付蒔蘿沒有回應,她垂下眼,在別墅的大門前停下。
不需她動手,便有人為她將門打開。
鞏管家已經等在門內,這位四十五歲的管家西裝筆挺,腰杆挺直,頭髮向後梳的一絲不苟。
他面無表情,嘴唇本就特別的薄,再加上他總是習慣性地抿著,讓他的唇看上去就只是一條線,臉上的皺紋也因此如刀刻一般的嚴厲。
三角形的眼讓他嚴厲的臉上多了七分奸詐,每次看鞏管家的臉,付蒔蘿總會忍不住的瑟縮,渾身發冷。
「小姐。」鞏管家叫道,尖銳的聲音從他苛刻的薄唇中吐出,聽起來好似並無多少尊敬之意。
付蒔蘿還是忍不住的激靈了一下,像往常一樣不敢去看鞏管家的臉。
每次看他的臉,都有種針尖划過玻璃似的尖酸,讓她忍不住的冒酸水兒,渾身生起雞皮疙瘩。
「鞏管家。」付蒔蘿嘴唇發白的叫道,努力地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強一點,可是聽起來還是那麼無力。
聲音聽起來比以前好不了多少,依然感覺很軟弱,軟弱的讓她開始生自己的氣。
「老爺已經等你很久了。」鞏管家語氣嚴厲的說道。
「我知道了。」付蒔蘿終於有點兒惱怒的說道,聲音里添了不耐。
這份兒不耐已經足夠鞏管家訝異了,沒想到她出去一陣子,脾氣竟然見長,以前她只會瑟縮的不言不語,像受驚的兔子似的,立即去找老爺。
儘管這裡是她的家,她是主人,可是在家裡,她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在他這個管家面前,更是不敢吭聲。
當初她要求離家去工作,已經讓他很吃驚了。
鞏管家皺眉的動作,讓他那雙三角眼幾乎擠在了一起,五官看上去格外的讓人毛骨悚然。
他甚至沒想到,付蒔蘿有勇氣提出出去工作的要求。
這一次,鞏管家才真正的打量起付蒔蘿,重新認識她一般。
總覺得她出去工作之後,人就變了。
變化並不算明顯,可是卻是印在了骨子裡的變化。
即使是這小小的變化,只要是發生在付蒔蘿身上,都足夠人驚訝的了。
鞏管家迅速收斂神色,讓出位置讓付蒔蘿從他跟前經過。
當付蒔蘿從他面前走過時,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竟覺得付蒔蘿的脊背都比以前挺了。
一直到付蒔蘿走過,他依舊在身後盯著付蒔蘿的背,回想著剛才她眉宇間罕見的堅定.
原本就極薄的唇抿的都快要沒了,一雙三角眼中露出了狠辣的目光,邪氣森森。
看來,他需要調查一下付蒔蘿在外面的生活了,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或者什麼人改變了她。
之前是他太疏忽,還以為她在外面掀不起什麼風浪。
付蒔蘿即使沒有回頭,也知道鞏管家那雙讓她厭惡的眼正盯著她。
她的後背陰陰的發毛,竄起大片的雞皮疙瘩,就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努力地讓自己走路的動作看起來儘量的自然,即使有好幾次,她幾乎都要同手同腳的走路了。
在建造這間大宅的時候,一切都以安全為考慮,而非美觀。
所以從大門到客廳的途中,還有一段長而狹窄的走廊,只為了預防有敵人入侵,宅內的主人能夠得到一些緩衝的時間。
終於,在付蒔蘿就要喪失勇氣拔腿跑步,以逃離鞏管家那陰毒的視線時,她踏入了客廳。
付海天坐在客廳中,他已經六十二歲,在他三十五歲的時候,娶了只有二十歲的阮奕菁,當時付海天父親的副手的女兒。
儘管阮奕菁只有二十歲,可是已經顯現出了異於常人的才智以及堅忍。
她或許沒有龐大的家世背景,可是當初付海天的父親,看中的就是阮奕菁的特質。
比起強大的家世,她的這些特質更加重要。
付海天的父親認為,一個足夠扛起像他們這種家族的女主人,要比一個擁有龐大家世卻懦弱的女主人要有用得多,阮奕菁絕對可以成為付海天的助力。
而且,付家其實也算不上多麼的強大,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可以,卻無法找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強大家族來聯姻。
與其如此,不如找一個適合自己家族的女主人。
付海天的父親,這輩子都沒有做過一樁虧本的買賣,選兒媳婦兒更是讓人了解到他的決定的正確性。
如今付海天已有老態,可阮奕菁卻還不到五十,仍然保養得很好,像是才四十歲左右的樣子。
付海天坐在主座,阮奕菁坐在他旁邊下手的位置,而阮奕菁的對面,還坐著一個年輕人。
聽到腳步聲,知道是付蒔蘿回來了,付海天也依然裝作沒聽到的,繼續跟那個年輕人聊天。
「爸,媽。」付蒔蘿叫道。
阮奕菁朝她微微的一笑。
直到付蒔蘿叫了聲,付海天的目光才從那個年輕人的身上移開,淡淡的看向付蒔蘿。
「回來了!」付海天說道,聲音嚴厲的就像他一天到晚都在緊繃,從來不鬆開的臉。「你.媽不叫你,你也不知道回來,出去工作,把心都給養野了?」
付蒔蘿垂下眼,說道:「我才剛剛開始工作,剛起步所以比較忙,才會沒有回來看。」
而且,她也沒有離開家多久,就算回來了,付海天也不是真心的高興。
原本她還好奇,付海天把她叫回來幹什麼。
可是在看到這個年輕人的時候,她就明白了。
年輕人是鞏管家的兒子,他並沒有遺傳到鞏管家的三角眼,這讓他的臉看上去要比鞏管家順眼很多。
可是沒有遺傳到父親的長相,卻不代表沒有遺傳到父親的性格。
鞏翔宇就跟他父親一樣陰險,在她父母面前盡做表面功夫,可是背地裡頭,卻又做盡了骯髒事。
儘管她沒有證據,但是她從不認為這父子倆會對他們家忠誠。
她不明白,付海天那麼精明的一個人,為什麼就看不明白,馮家這父子倆根本就是一對豺狼!
也因此,她討厭極了表里不一的人。
尤其是表面笑,背後狠的人。
現在,鞏翔宇就在沖她露出溫文爾雅的微笑。
付蒔蘿心中皺眉,都是這種微笑,可是她寧願看許佑的。
許佑的笑容讓人打心眼兒里舒服,而且是真的溫文。
可是鞏翔宇的笑容,卻看起來假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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