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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突然憤憤不平：「就因為這個，拋下了正在生死線上的兄弟！」
「我怎麼不知道？」蔣靖愣了下。
黃毛涼涼看他一眼：「因為你那時候正在跟孫汶分贓我的屍體，樂的你媽都不認得了！」
「……」蔣靖咳了聲，眼珠轉了轉，順著他的話說，「對啊他倆確實有點黏糊，你也覺得哦？」
黃毛看他：「我瞎？」
「那你覺不覺得……」蔣靖壓著聲。
話沒說完，桌子突然被敲了敲。
邢野站在他們後面：「打球去？」
話畢，上課鐘響起來。
他們又把董丘叫了起來，踏著鐘聲尾巴去了操場，路上還跟趕來上課的老師打了個招呼。
老師：「……」
董丘坐在場邊，打了個哈欠：「你們昨天不是熬夜打工會嗎，今天怎麼不直接在網吧睡。為什麼想不開要來學校？」
黃毛從蔣靖手裡接來籃球，往前投了個，球打在籃板上，擦著籃筐進了。
他一臉得意地笑，擼了把頭髮：「本來我也想睡的，不過看邢哥跟盛任星要來學校，我就……」
話還沒說完，就見邢野從旁邊伸手一把撈過垂直掉下的籃球，後退一步就是一個擦板球。
對面球場上傳來一聲口哨聲。
「來打球了？」
他們看過去，是認識的，幾個五班的男生。
幾人打了個招呼，邢野點了點頭便挪開視線。
董丘繼續說：「哦？」他看向邢野，「來打球？」
好一會，邢野熱身完了，將自己身上的那件夾克外套脫下，疊好放在了操場旁邊，語氣不咸不淡：「陪他來。」
董丘反應了會才意識到這個「他」指的是盛任星，他疑惑：「他來幹嘛？」笑了聲，「上課？」
他本來是隨口胡謅，沒想到邢野還真的點了頭。
「？」董丘張著雙大眼看著他，「真的假的？」
「快月考了。」邢野解釋。
「哦！」董丘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卻又感覺不出來哪裡不對勁，於是問，「他成績好嗎？」
邢野想了想盛任星之前給他看的分數照片，點頭。
「真的？」黃毛想著盛任星比自己還張揚的頭髮，跟比自己還利落的身手，有點不信。
「比你好。」邢野冷冷瞥他一眼，轉身去了球場。
「？」黃毛認真的想了想，自己今天沒招惹到他啊。
可能是沒睡好吧，他聳了聳肩：「比我好那哪能叫成績好？」
「想不如你，也難啊。」董丘堵了他一句。
黃毛齜牙嚇他一下。
另一邊，剛剛打招呼的5班的男生跑過來：「一起嗎？」
「行啊，」蔣靖正投三分，點頭閒聊，「你們這節什麼課？」
「這節老呂的課！」陳郢低聲說。
老呂抓的嚴，不能翹課。
盛任星點點頭，失望的收回看向操場的視線。
沒一會呂老師便拿著幾本厚重的教案踏著小跟走了進來。
「安靜安靜！」她推了推眼鏡，「先不上課，有幾件事情要說。張宇，把書放下來，手機收進去！」
她一面整理教案一面頭也不抬地將下面所有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等人都安靜下來了之後，她道：「我先說一下這禮拜考試的時候的座位表……」
由於兩禮拜換一次座位的原因，盛任星的正坐在靠近另一邊窗戶的位置，窗戶直通下面的操場，他撐著下巴，看著操場上的人打球。
這操場旁邊就是高二的教學樓，每個班，都能從這邊的窗戶看到他們。
而且應該不止自己在看他們打球。
為什麼呢，因為過了十分鐘不到，跑去操場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還多是女生。
這麼冷的天，穿個裙子，坐在操場旁邊，笑聲震得自己這兒都能聽得到。
以為自己雷震子嗎？
「盛哥你吃嗎？」陳郢偷偷從書包里拿出一包旺旺雪餅，悄悄撕開一點，眼中泛著光地問他。
「不想。」盛任星垂眼看了眼毫無回復的手機，冷笑一聲，「飽了。」
陳郢：「？」
他悻悻收回手。
旁邊的盛任星卻喊住他：「還有嗎？」
「啊，」陳郢愣了愣，「還有一包，你要嗎？」說著把另一包從書包里掏了出來。
盛任星看了那包雪餅兩秒，扭頭：「我不喜歡吃雪餅。」
「啊？」陳郢把手收回去。
「我去小賣部買好了。」
「啊？」陳郢啊了第三次，有點沒搞清楚狀況，試探地問，「我陪你？」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盛任星舉手：「老師，廁所。」
說著，抬腿從他身後跨了出去。
陳郢：「……？」
他愣在當場，一時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上去，屁股還沒離開椅子，就感覺到來自頭頂的一束冷光。
他抬頭，直面了呂老師冰冷的視線和惡魔的低語：「上課吃東西？」
「？」陳郢低頭看自己放在腿上的雪餅，沒露餡啊！
「站起來！」
陳郢一震，立馬站了起來。
雪餅啪一聲掉在地上。
迎接暴風雨般的訓斥中，陳郢縮著肩膀，45度角抬頭仰望外面天空。
自己今天肯定星座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