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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有錢嗎!」同桌驚嘆,「難怪我看那些人都在討論他。」
崔曉曉想了想:「主要是帥。」
畢竟對於盛任星多有錢大家也沒什麼概念,但是他帥是有目共睹的。
有人把他照片貼到貼吧之後,貼吧就炸了。
同桌跟著感嘆:「高富帥啊。」
接著又說,「我還看到有個帖子,在討論,」她壓了壓聲,「說他跟邢野誰比較帥。」
她們覺得自己聲音很小,但是坐在後面的邢野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短暫地想了下盛任星的模樣,誰帥沒覺得,就覺得這些小女生有點無聊。
崔曉曉想了想,她跟男生們比較熟,乾脆回頭問:「黃毛,你覺得今天跟你打架那個男的和邢哥誰比較帥?」
她同桌睜大眼,一副想捂她嘴又不好意思的樣子,偷眼看了眼邢野。
邢野在桌上擺了本習題裝樣子,正低頭在擺弄手機,頭都沒抬好像沒聽見一樣。
黃毛聽了之後把手上牌一蓋,思索了會:「我比較帥。」
崔曉曉翻了他一眼:「哪來的臉?」
黃毛也不理她。
對面的蔣靖火眼金睛:「別趁機扣牌!」又幸災樂禍,「你這不是戳他痛處嗎?長得沒人家帥就算了,打架還打不過人家。對尖。」
「滾你媽的,不要。」黃毛翻著牌,「那是我沒反應過來,那小子手黑著呢,老子胃到現在還在疼。操了。」
「要不是我,你差點被人家從二樓摜下去。那時候我就得在下面樹叢裡面撿你了。」蔣靖不屑。
不知是哪個詞引起了邢野的注意,一直偷偷瞥著邢野的女生就見他抬頭看了眼黃毛他們,接著關上了手機。
「操!」黃毛罵了聲,趁機把臉上一張白紙摘下,「等下次……」說著說著,他又沒聲了,把牌甩出來,「三個十帶一對八。」
「要不起。」蔣靖笑的像開水冒泡。
崔曉曉稀奇,跟著逗他:「等下次什麼?你以前打輸了不都一直喊著要找機會揍回來嗎?這次怎麼了萬哥,不聲不響地從良了?」
黃毛哼唧著,瞥了邢野一眼:「老子還有正事呢,誰一天到晚有那空玩小學生打架。」
仿佛今天打的熱火朝天的不是他一樣。
蔣靖嗤嗤笑:「今天中午去接受了下資本主義的洗禮,現在正偷著樂呢。」
崔曉曉「啊」了聲:「你們下館子了?」
蔣靖朝她比了個大拇指:「福壽祿。」大拇指指向邢野,「輪到你邢哥請客。」
他們之間聚在一起吃飯誰買單都是輪流來,今天正好輪到邢野。
福祿壽這家價格比他們之前吃的要貴一點,不過……
「邢哥沒去。便宜這死黃毛了。」
黃毛翻白眼:「那是邢哥可憐我手疼。」
旁邊的兄弟哈哈一笑:「你骨氣呢?」
黃毛:「骨氣哪有錢重要。」說著朝邢野,「是吧爸爸?」
邢野一直安靜地邊看著手機邊聽他們鬧。此時聽到黃毛叫自己,一偏頭掃他們一眼,抿著唇笑了下。
然後把椅子拉近了點,坐在蔣靖側後方看著他們打牌。
蔣靖給他看了眼自己牌,朝他撇著嘴笑了笑:「下把你來?」
邢野搖了搖頭,他們一起打牌時,邢野都只看著,一般不打。
「爸你怎麼不來看我打?」黃毛不滿。
蔣靖悠悠:「你爸喜歡看人贏,你配嗎?」
「等著吧,我這把就贏你!」
黃毛說完,另一個打牌的男生笑了聲,丟出最後一張牌:「7,我贏了,撕紙!」
然後對著黃毛:「別叫你邢爹了,今晚輪到你陸爸爸請客。」
一時間氣氛十分歡樂,邢野看著也是很樂意自己的便宜兒子再認個爹。
「你頂多請我們吃八塊錢的二零五,還不准多點。哪來的窮逼,快滾。」
男生「操」了聲:「你今晚別想要我幫你抬轎子。」
「有邢哥在,你們就是抬飛機都沒用,別費心思了。」蔣靖說。
所謂抬轎子,就是在他們搭訕女生的時候,幫忙幫襯一把。
他們如果去哪兒玩,其中有邢野的時候,其他人幾乎都別想著把妹子了。
關鍵是邢野還每次都一副「離我遠點」的表情。
另外三個男生同時想到這點,嘴都斗不起來了,齊齊幽怨地看了邢野一眼。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邢野抬手在蔣靖牌上指了下,在眾人「唉怎麼還帶開外掛的」叫聲中收回手,說:「我今晚不去。」
「唉?」黃毛看他,「你又不去啊?你都好幾次沒來了。」
邢野看他:「加起來也就一個禮拜。」是他們聚的太多,整天閒的沒事做。
「今天晚上有事?」蔣靖轉頭,眼中似有詢問。
邢野點頭:「五哥攢的局。」沒多說,但是蔣靖已經懂了。
他皺著眉:「你還沒好不是嗎?」眼神在邢野腰那掃了圈。
「我是去幫忙看場子。」邢野一隻腿踩在蔣靖椅子下面的橫棍上,懶懶地靠在椅背上看著他們出牌,順口回答。
這樣的姿勢能降低疼痛。
「不出手?」
邢野:「沒必要的話。」
蔣靖便笑:「希望今天沒有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