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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沒有絲毫漏洞的證據。村越幾乎是在九點報時的同時被槍打死的,而大河原家也同樣聽到了九點的報時。十秒或二十秒中是無法趕到村越的公寓作案的。這裡存在著物理上的不可能。
“其實是沒必要調查你們的證據的,可是,為了求得在調查上萬無一失,這似乎成了必須履行的慣例。我想花田君也是從這個角度來考慮才到貴府來的。”
小五郎為花田種長辯解說。大河原擺了擺手,說道:
“當然,我也並不認為自己是被懷疑對象。可是,經常到我家來的姬田和村越連續發生這樣的不幸,對我們進行調查也是有道理的。所以,我向花田科長盡最大的可能十分詳細地匯報了那天晚上的情況…??州至今日,其它方面的情況怎麼樣了?抓到嫌疑犯沒有?”
“正在全面調查與村越有關係的人。直到今天中午,我還向過差浦君呢,仍是一無所獲。警察還弄不清這一系列案件的犯罪動機。”
“是啊,姬田和村越以及剛才談到的那個畫家的突然不明而死,若是同一個兇手乾的,那麼一定有某些共同點吧。如果找出共同的動機,自然也就發現了兇手的目標。不是這樣嗎?”
“是的,這也正是我們要調查的問題。現在姬田和村越案件中共同的東西只有那白色羽毛。另外,畫家贊歧似乎與村越有著某種秘密的關係。除此以外,還了解到一些微不足道的情況。因此我來是想聽聽您的看法的。無論是姬田還是‘村越都經常到您這兒來,受到您的寵愛,您一定很了解兩個人的性格,在這方面您能不能談點什麼,以作為我的參考。”
小五郎微笑著注視對方。大河原微閉著雙眼,沉思了一會兒,以一種漠然的表情說道:
“兩個人的性格完全相反。姬田比較善談、活潑,是開朗型的。而村越沉默寡言、深沉內向,可以說是學者型的。不過,他倆都是品學兼優的青年,大學的畢業成績都很優秀,公司的工作幹得也很出色。在經常到我這類的年輕人當中,我很欣賞他們二人。老實說,失去他們我心裡很寂寞,也很惋惜。
“這樣兩個有為的青年,竟會成為殺人事件的被害者,真是意想不到的。花田科長說白色羽毛像是秘密結社的什麼標記,可我想了想,怎麼也理不出頭緒。兩個人都不會與危險的團體有關係,他們也不是那種性格的人。”
“若從圖財害命的角度來考慮也不太可能。姬田和村越還都是青年,並沒有多少財產,除掉他們,也得不到什麼大的利益。另外那就只有戀愛問題了。由於戀愛的某種關係產生了怨恨,從而引起了殺人的動機,這也是可能的。因為兩個人還都是單身漢。我聽花田科長說警察署曾一時認為村越出於這種動機殺死了姬田。警視廳的人也對村越進行過跟蹤。”
“你說的跟蹤人就是蓑浦警長。蓑浦之所以執拗地跟蹤,當然是把他做為姬田事件的嫌疑犯。”
“可村越並不是兇手,他也成了被害者。在兩個人那兒都發現了那奇怪的白色羽毛,所以必須承認,殺死村越的兇手一定是殺死姬田的兇手。這樣看來,距因戀愛問題產生怨恨而殺人這一動機不是太遙遠了嗎?”
“未必像你說的這樣。如果存在著對姬田和村越都抱有怨恨的另一人,就不能否定仍存在著戀愛上的怨恨這一動機。”
說到這兒,小五郎的臉上掠過一絲奇妙的狡黠。於是,大河原那白胖的臉上也閃現出一種嘲諷似的微笑。兩個臉上這一瞬間的變化,被武彥看在眼裡。他不由地打了個寒戰,心想,這是為什麼呢?
“那麼您剛才說的那個畫家是怎麼回事啊?您是說畫家不是村越的敵人而是好朋友吧。”
“叫贊歧丈吉的畫家是個非常古怪的男人。他住在日暮里的一個倉庫中像個頂樓的小屋裡。他似乎每天都要去逛千住的舊物市場。由於他是溺死在千住大橋的不遠處,讓人想到他也許是因深夜在大橋那一帶閒逛而不慎失腳落水的。在河的上游和下游修有水泥河岸的地帶很多,道路和河之間沒有欄杆和任何東西,水泥河岸距地面只有二尺左右高。那一帶大工廠林立,一到晚上幾乎沒有車輛與行人通過。畫家被人不知鬼不覺地從岸邊推下河去,是可能的。如果他不會游泳也就溺死了,水泥河岸又沒有可抓的東西。關於贊歧丈吉會不會游泳,蓑浦也對各個方面進行了調查,得知他根本不會游泳。我想犯人也肯定知道這一點的。”
大河原那豐滿的雙頓又浮現出難以捉摸的微笑。他說道:
“推進河裡……這倒是很簡單的手段哪。與村越案件構成密閉房間的手段相比,無論如何不像是同一人所為。那個畫家是不慎落河的吧,不一定是被人推下去的。”
“還沒有他殺的證據。然而,和村越君具有某種秘密關係的贊讀幾乎與村越同時而死,從這一點看很可能仍是他殺。何況這個叫贊歧的男人還有許多奇怪的地方。”
“懊,是什麼?”
不知是出於好奇心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只見大河原眼裡閃著驚奇的光。
“我曾和蓑浦一起到過贊歧的小屋,房間又髒又小,可破爛東西倒不少,大概都是從於住的舊物市場上買來的。其中有破損了的石膏像、古鐘錶、煤油燈和種類繁多的舊道具等,這些東西亂七八糟地擺滿了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