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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盲獸把穿著一層薄絹衣服的珍珠夫人橫放在紫檀製成的巨人的大腿上,痴情的按摩著,反覆地撫摸夫人光滑有彈性的肉體。
沉浸在盲獸奇怪魁力中的珍珠夫人,有氣無力地趴在地板巨大的、冰冷的紫檀上 ,眯著眼,放鬆了肌肉的力量.任對方玩弄她的全身。
"我這樣撫換你的身體,就不由得想起水木蘭子。”
盲人浮現出不可思議的笑容說道:
“啊!你光提到蘭子。真沒勁兒。是像我這樣,把那個蘭子搞到手的嗎?”
珍珠夫人是真的感到嫉妒的語氣。
“嗯,實際上,你不要奇怪!我曾經把蘭子帶到這兒來過。”
盲獸邊舔著嘴邊小心地坦白。
“啊!果然如此。你對我撒謊。與蘭子也這麼玩了嗎?這樣給她按摩了嗎?”
“嗯,給她按摩了。而且正好在這個紫檀女人的大腿上。那時、蘭子也像你的樣子躺著,全都交給了我。”
“啊!真討厭!那麼,蘭子在這躺了嗎?”
“當然.你聞聞紫檀皮膚的味道!有沒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即便如此,我也清楚地知道在那飄著從前蘭子的香味。”
珍珠夫人聽到之後翻過身,使勁地聞紫檀小山。
“啊!有呀!有討厭的洋鬼子的氣味。啊!真討厭。”
“哈哈哈哈哈哈”盲人低聲笑著,“可能馬上會知道更加討厭的事情。”
“討厭,威脅我···剛才你,說蘭子那時與我一樣,那時,是什麼時候?”
“蘭子被殺的時候。”
盲人停止撫摸夫人,聲音不變地說道。
“被殺的時候?”
夫人不理解對方的意思,還用滿不在乎的語氣問道。
“是蘭子被殺的時候。”
“啊!那麼,你把那個女人帶到這來,正好是被殺之前。”
“當然,當然是被殺之前。要不就不會像你一樣與我調情了。我們在這裡過了半年多的調情生活,然後我就厭煩了,煩了。我想這樣也受不了,於是終於下了決心,殺了蘭子。”
“哎?再說一遍。聽上去很奇怪。剛才你說什麼。”
“下決心殺了蘭子。下決心的時候,蘭子正好像你一樣躺著。我也像現在一樣撫摸她。”
“啊!真可怕!肯定是玩笑吧!別嚇唬我!”
夫人背過臉去,偷看盲人表情似的,同時害怕地說道,心臟的跳動加快起來。
“蘭子也這樣說過。‘開玩笑吧。’但不是玩笑。不知何時,粗繩子纏到了她的腰上。”
盲人用滿不在乎的口氣像聊家常似的,邊說著可怕的事情,邊從後面取出不知何時準備好的麻繩。迅速地握住了珍珠夫人幾乎裸體的腰部。
如讀者所知,他殺害蘭子的時候,並沒有這樣做。這是恐嚇對方的手段之一。給她聽她和蘭子一模一樣。是想清楚地知道犧牲者是怎樣地恐俱,想看看其恐懼的樣子,想看看美麗女人垂死掙扎的恐怖,想沉醉於其無限的喜悅中。
十八、巨人的大口
“不行,不行···”
夫人一邊掙扎著要解開勒在腰上的繩子,一邊害怕得又哭又笑。
“嚇著我了。你,撒謊。你說是撒謊。否則,我……”
“噢哈哈哈哈哈……”盲獸高興地笑了,““真怪呀!蘭子也是這樣說著懇求我的。但是,我沒答應。與其相反,拔出了藏起來的短刀閃閃地晃了晃。”
於是,發生了如他所說的事情。盲獸拔出了閃閃發光的短刀,將像冰一樣的刀刃吧嗒一下放在了躺著的珍珠夫人脖頸上。
夫人不由得“哎咳咳”發出痛苦的叫聲。
果然是真的。這個討厭的瞎子真像殺我。這樣一想。因為太害怕了,整個身體的血讓人覺得像冰凍起來似的。
“果然你也是這樣。啊!整個身體汗毛倒立,像拔掉羽毛的雞似的,全身都是雞皮疙瘩。蘭子也這樣。但是,我,決不討厭漂亮的女人的雞皮疙瘩。”
盲獸一邊說著,一邊愉快地撫摸全身雞皮疙瘩的珍珠夫人。
珍珠夫人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她拼命地推開盲人的手,沿著巨人大腿的滑梯,以可笑的姿勢東倒西歪地逃走了。
但是,想逃也逃不掉。為了提防,他牢牢地繫著麻繩。盲獸左手緊緊地握著那條系在腰上的長繩的一端。
珍珠夫人立刻就成了大耍猴人的白猴子。但她甚至連猴子都不如,為了逃避盲獸的刀,或是爬上木製的屁股山,或是抱住橡膠制的乳房,或是扒開手腳的森林,像一隻被野獸襲擊的母羊似的,可憐地亂逃亂竄。
“餵!逃吧!逃肥!我不行了,你跑得好。啊!這次要往這爬了吧!逃進那個大嘴的洞穴里。蘭子也逃到了那裡“
盲人借著繩子一邊追著夫人,一邊不忘說殘酷的話。
夫人發出“哎咳咳哎咳咳”的奇妙的笛聲般的叫喊,像裸體的神樂舞女似的,滑稽地舞動手腳,不可思議地,如盲所暗示地,跑到了突出來的巨人的大嘴前。然後,手搭在一尺多厚的嘴唇上,踞起腳,翻過一個一個像棋盤那麼大的像寄生在貝殼裡似的,窸窸窣窣地往喉嚨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