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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大鳥小姐的事,其他一切有關黃金假面人的事情,你都
不得過問!我命令你這樣做。不照吩咐的辦就要你的命!我等從
不好無端殺人。可你千萬要記住,我等的慈悲心腸也有例外的時
候!”
大膽狂徒,真可謂囂狂妄,目中無人!
具有諷刺意義的是,此人竟然敢讓大鳥小姐一案的委託人帶來這封恐嚇信。尾形老人既是事件的委託人,同時又是帶來一封要求拒絕委託的恐嚇信的遞信人。
“怎麼樣?尾形先生。知道了吧?黃金假面人就是這等亡命之徒!”
老人受到過度驚嚇,嘴上支吾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別以為我會被這封恐嚇信給鎮住!干偵探這行道,這種破紙片,見得多啦!沒啥大不了的。”
“話雖是那麼說,可看這情形,您有生命危險……”老人訥訥地說。
“哈哈哈哈……這用不著擔心。對了,請稍候。有件東西給您瞧。”
說著,小五郎巳閃身出了門。
他不知去了何處,很久不見歸來。老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桌子上那封恐嚇信上。一種恐怖感從紙背發散開來,把人緊緊地吸引住。雖然是上了年紀飽經風霜的老人,在這種場合也難免不變得神經過敏。加上隔壁房間傳來的XX聲不斷叩擊著耳膜,難免不讓人象女人和孩子一樣會產生可怕的聯想:莫非黃金假面人此時此刻就藏在僅有一扇門之隔的隔壁?
不,這絕對不是憑空臆想!剛才就有個鬼頭鬼腦的傢伙呆在旅客出入頻繁的大門口處。誰敢斷言房間裡沒有潛伏把偵探小五郎視為眼中釘的壞傢伙?老人越想越感覺到隔壁臥室里似乎有人。一點不錯,老人感覺到臥室里有人。他恨不得馬上就拔腿逃走。
幾乎就在這同時,尾形老人的目光突然停留在客廳通往臥室的門口處不動了。他發現這扇門正在一點一點地打開。臆想成了現實!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沒驚叫出聲。
門正一點點地啟開。門縫裡閃射出刺目的金光。啊呀,果不其然,是黃金假面人!是他藏在裡面。
老人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正欲奪路逃跑,門嘩啦一下被打開了。一個怪物倏地站在他的面前。黃金假面具上彎彎上翹的那怪笑著的嘴巴。包裹住全身的金色的斗篷。
老人頓時覺得腰部的肌肉失去了知覺,身體一動也不能動彈。
“嘻嘻嘻嘻……”假面具嘴角咧到耳邊的口中,發出一陣怪笑。
“嘻嘻嘻嘻怎麼樣,尾形總管?我想給您看的東西,喏,就是這個。”
“你……你說什麼??”老人還沒明白過來。
“讓您受驚了,對不起。是我呀,是我!”
見假面人取下面具,老人委實又吃一驚。站在他眼前的巳不再是怪賊,而是小五郎樂呵呵的笑臉。
“我想讓您瞧瞧,我小五郎也有所準備。對會那種怪物,沒兩手絕活兒還行?我敢肯定這身皮會派上用場的!”
聽完小五郎的解釋,尾形老人不勝驚訝。
這場奇妙的奇裝試演結束後,小五郎立即做好外出的準備,然後,同尾形總管一道朝位於麴町的大鳥先生府上走去。
愛情的魔力
暫且不提小五郎和老總管正朝大鳥先生府上趕去這碼事兒,先看看老總管離開家後,大鳥先生府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鳥先生根據管家尾形老人的盯悄,了解到女兒不二子的行蹤,並獲悉她的戀愛對象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黃金假面人。他一方面向小五郎乞求援助,同時,為了女兒不重蹈覆轍,把她關在最裡面的一套西式房間裡軟禁了起來。
兩間一套的西式房間裡,臨時搭了張床。室內由乳母阿豐照應;室外走廊上有一名姓青山的寄宿學生,兩人各盡看守之責。房門從外面緊緊地鎖上,連去洗臉間,也必須從裡面敲門,讓青山把門打開。里里外外,可謂戒備森嚴。
出入僅此一道門,別無他處。窗戶雖然有好幾扇,可都裝上了防盜的鐵條。無論是悄悄潛入還是從中溜出都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不二子小姐的父親不時來這裡一趟,他對女兒又是威嚇又是哄勸,一心想讓女兒回心轉意。然而,愛情的巨大魔力已經使不二子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一味固執,對父親的好言相勸軟硬不吃。
“小姐,沒想到您弄成如今這種難堪的田地。簡直就象一聲惡夢。阿婆我一手把您帶大,從沒覺得您這麼任性……小姐,不二子小姐,我叨叨了這麼些,您聽進去了嗎?”負責看守不二子的乳母阿豐苦口婆心地規勸道。
不二子小姐倒在一張巨大的沙發里,兩眼呆滯地盯著室內空間,身子一動不動,心裡憋著氣,一句話不說。
精心描過的黛眉、長長睫毛的雙眼皮、直挺而稍往上翹的漂亮鼻子、豐腴的面頰,茶花般嬌艷的紅唇、蒼白的面孔。頭埋在沙發靠背上,一頭美發弄得蓬亂不堪。
“小姐,您是給妖怪迷住心竅了。您變了。您可要頭腦清醒!要三思啊!這種事情與您的身份也太不相符了。”
阿豐嘮嘮叨叨地繼續說。
“阿婆,這些話我聽夠啦!讓我一個人呆會兒好不好?你根本不能理解我的心情!”不二子冷冰冰地斥責了乳母阿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