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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路過看見了宋望舒,替她喊了一嗓子。
梅琴衣衫不整地開了門,那樣子也落在了鄰居的眼裡,鄰居心裡明鏡似的,二話沒說拉走了宋望舒:「妹妹,我家弟弟買了個新玩具,你去阿姨家一起玩玩。」
宋望舒被好心的鄰居領走了,她站在鄰居家的客廳窗戶前往外看,看見一個男人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走出來。
很眼熟,想了想,是梁沭那小王八蛋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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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沒有理論知識也沒實踐經驗,看著那盒計生用品。
明明是用在自己身上的東西,但是他卻有些無從下手,盒子拆了一半,她上手了。
她告訴自己怎麼應該怎麼做,一些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脫口而出的碎碎念。
腦子裡的木魚聲大作,他想:不能丟人不能丟人……
宋望舒問他:「你在念叨什麼?」
汗從他髮鬢匯聚而下,從下顎滾落,:「沒說什麼。」
她主導著一切,楊旨珩抱著她,突然呷酸:「你男朋友教你好多。」
宋望舒看見了他脖子裡那塊紅玉佛像吊墜。抬手戳了戳,但是他一動,導致自己人一顫,碰到了他的喉結。
他悶哼了一聲,宋望舒笑:「恭喜你不勞而獲。」
第16章 . 第十六段 真理
宋望舒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想到梁沭爸爸那件事, 她曾經有一段時間都懷疑自己性冷淡了,當然後來隨著年齡增長,拜網上各種愛干好事的人發福利, 她才一點點好轉。
房間裡的動靜停了。
宋望舒趴在床上, 喘著大氣, 她要喝水。
但不要喝燒水壺燒出來的熱水。
楊旨珩起身去給她買了瓶礦泉水, 擰松瓶蓋後遞給了她,又把電腦拿了過來。
甲之蜜糖, 乙之砒|霜。果然,這種和易姳一樣的約會模式或許才適合她。
一開始體驗真的不好。
就像是吃榴槤。
忍了第一次吃,之後越吃越好吃。
他第一次,越到後面越懂蔣處安的快樂,開了葷有點剎不住車,結束有點晚了。
她認同了楊旨珩的觀點。
喝完水後還趴在床上,她看見了擺在床頭柜上的佛珠手釧, 抱著被子抬手拿了起來,算是開玩笑地問:「你會不會等會兒面朝西, 打坐和你的佛祖懺悔?」
楊旨珩接過了佛珠手釧, 他靠在床頭, 腿上擺著一個枕頭,枕頭上放著筆記本,敲鍵盤的聲音停了:「宋望舒,我不是和尚。」
他穿了件白色的長袖打底衫,從宋望舒這個角度望過去, 電腦的螢光照在他臉上,在他眼睛裡投進一個小方塊。
側臉很不錯,也沒有那種抽菸喝酒的男生已經醃入味的難聞味道。
他將注意力重新投入到作業上, 很顯然,在剛才的實踐中他先前的觀點得到了印證。
他將鍵盤敲得噼里啪啦作響,宋望舒伸手去夠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
她晚飯都沒有來得及吃。
「我餓了,你呢?」宋望舒說著已經點開了外賣軟體,翻來翻去最後看中了一家米線店,問他吃不吃。
楊旨珩拿過她手機,點了一份和她一樣,但是是清湯的。
外賣來之前宋望舒去洗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他還在趕作業,宋望舒問他還差多少,他還沒回答,門鈴就響了。
宋望舒拿毛巾擦著頭髮去開門,黃色的外套從貓眼往外看很明顯。外套小哥按照國際慣例求個好評。宋望舒應了一聲,門還沒關上,忽然聽到一聲戲謔。
腳步聲被地毯減弱了不少。
宋望舒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入目是傅望和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女生,那個女生有些像那天在酒吧包廂踢踩蘇岳的那個。
傅望將房卡遞給了那個女生,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那個女生哼了一聲,用房卡刷開了宋望舒斜對面的房間門。
傅望絲毫沒有掩蓋打量宋望舒的目光,視線讓人很討厭地來回在她身上掃著:「還以為你多好呢?也跟人出來開房了?誰啊?蘇岳那塊肉還吃的下去呢?」
宋望舒穿著酒店的浴袍,頭髮濕漉漉的,從浴袍領口露出來的貼過膏藥後發紅的那一塊皮膚,實在是難讓人不誤會。
楊旨珩聽見門口的聲音,將電腦拿開,走到宋望舒身後,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看見正朝這裡走過來的傅望。
他的出現更加重了傅望的猜想:「百口莫辯了。」
宋望舒將手裡的兩份外賣遞給了楊旨珩,一隻手搭在門把手上:「我是來開房了,然後呢?需要我告訴你獻血和賣血的區別嗎?」
說著,宋望舒已經把門關上了。
楊旨珩只覺得門外的人有點眼熟,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是上次去酒吧接蔣處安和易姳時,他後來折返回酒吧看見的那個和宋望舒拉拉扯扯的男生。
他把手裡兩份外賣放在茶几上,宋望舒用手腕上的發繩將頭髮紮起來,坐在小茶几的對面開始吃外賣。
打包袋上的小票上染上油斑了,宋望舒挑起米線,入口味道很不錯。
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看著小票上印出來的商家地址,原本來打算下次有空和易姳一起出去吃,結果就看見黑的一排小字,在某一家網吧朝北走一百米。
「朝北走一百米……」宋望舒拉了拉嘴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