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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彪:「可人也沒有不讓你繼續啊。」
「他太佛光普照萬物了,我不行。」秦舟從床簾後面探出頭,和大彪說:「難得阿珩今天去超市買東西不在宿舍,大彪我勸你也抓緊時間休閒放鬆一下。我有部新片,你要不要啊?」
大彪自然是要的,結果秦舟坐地起價:「二十塊錢,步兵。」
大彪抬手拿廁紙丟他:「二十塊錢,我一周早飯錢了。我還是就看看我那部吧。」
秦舟:「花點錢換個新設備,來點新刺激。就你那部,你都放到我都會叫了。」
大彪順勢而下:「你叫給我聽聽。」
插科打諢的兩個人鬧到一半,宿舍門就被打開了。
說是要去超市買東西,然後再去圖書館複習一下的人,此刻就站在門外。
門打開了,普照萬物的佛祖金殿聖光瞬間鋪滿整個寢室,明明宿舍里沒有人在外放音樂,秦舟感覺自己耳邊響起木魚經文的聲音,有一種猴哥上天庭搬救兵,結果如來高坐上堂,滿殿神佛金光燦燦,他卻光著屁股的羞恥感襲來。
大彪沒準備和秦舟一樣上鋪辦事,所以倒是挺幸災樂禍的:「阿珩你回來了?」
秦舟痛苦地倒在枕頭上,今天又得給橘梨紗放個假了。
門口的人進屋了,還是語氣平平,但聽著情緒不太好:「嗯。」
見他兩手空空,大彪隨口問他是沒有買到東西嗎?
還是『嗯』了一聲,楊旨珩把書包放在桌子上,摘下手腕上的佛珠,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嘴唇動著。
大彪對佛學沒有研究不知道這次是道德經還是心經。
上次大彪借他的洗衣液去洗衣房洗衣服後,忘記把他的洗衣液給他帶回來了。他今天中午回了一趟家之後,順路去超市買點需要補充的生活用品。
碰見宋望舒在他的意料之外,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是一路跟著他們在貨架之間閒逛,還是單純要買的東西和他們一樣。
不是第一次見她和她男朋友出雙入對了,楊旨珩知道他們感情還不錯,在一起兩年了。
兩年了,七百多天。
所以……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可以一起挑選生計用品的程度了嗎?
——落荒而逃。
購物車被他很沒有素質地隨手停在了某一個貨架旁邊,都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宿舍了。
手裡撥動著佛珠,可就像是以前師叔在齋面里不小心手抖倒多了醋。楊旨珩不能浪費,於是連著酸到澀牙反胃的麵湯都喝光了。
此刻陳年的酸醋在喉間翻湧,經里不說情愛解法,從小戴到大的佛珠也平不了心頭的燥。
嘴巴動著,他輕聲吟誦,跟念經似的:「酒店不開門酒店不開門,上不了床上不了床,男的不行男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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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望舒似乎沒有分手後遺症,她第二天照舊起了一個大早然後去趕早課。
今天早上易姳才睡下去沒多久,宋望舒就輕手輕腳地洗漱完出了門。背著容易讓人高低肩的托特包,裝著一大包東西往專業課的教室走。
她本科跟著她親爸學歷史的,後來跨專業考研報了中文。
每次來都能看見開著電瓶車送女朋友趕早課的男生,小教室里零零散散坐著幾個人。攤開的課本被鑽入窗戶的風吹動著翻頁了,宋望舒開著平板,拿著電容筆,在筆記軟體上『種芝麻』。
她沒在糾結分手的事情,但難免還是會被這件事影響到。神遊的時候,零零散散有幾句話鑽進了耳朵里。
「……你找誰?楊旨珩?他今天發燒請假了,我不和他一個宿舍,你改天再送禮物吧……」
宋望舒下意識抬眸,看見門口一個打扮還有些稚氣的小女生。
沒想到她的人生也已經快進到了多看兩眼年輕人都要感慨時光匆匆的地步。聽著『少年易老學難成』,還得一頭扎進學海里,在文字堆里研究研究文字。
手機一震,宋望舒以為是蘇岳又來煩自己了。
結果點開微信,是今天剛出差回來的老媽發信息叫她這周去自己那兒感受母愛。
宋望舒敷衍地回了一條『收到』之後,她看了眼時間,兩節大課都被她走神走完了。
外面走廊上已經有班級因為兩節大課中間減少了休息時間而提前放了學,鬧哄哄的,加上老師的小蜜蜂擴音效果也一般,宋望舒只知道黑板上那個標題是作業。
——性與理性。
性與理性?
宋望舒看著作業名一愣,翻開課本看了看封皮,再看了看台上的老師,確實是《文學概論》沒有錯。台上的老師已經讓大家兩個人一小組上報,宋望舒環顧四周,好像只剩下她一個落單的。
兩兩在老師那裡登記好之後,老師讓他們先走。宋望舒收拾完書包的時候,教室里只剩下在檢查兩人一組名單的老師和班長了。
老師看向宋望舒:「就你一個?」
宋望舒點了點頭。
老師扭頭和班長說:「是不是楊旨珩也空著?那就讓她和楊旨珩一組吧。你等會把小組名單拍了發在你們班級群里。」
第2章 . 第二段 拜錯神
宋望舒和楊旨珩不算很熟,兩個人本科雖然是同系,但不是一個班級,難得一起上過近百人的大課,全靠著期末評優評獎學金時,共同出現在一張名單上的一點緣分,才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