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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之後?
三周之後,蔣處安敢用自己兩隻手打賭,易姳絕對能把他忘了。
事實也是,要不是上次給她送手鍊回來,她絕對不會再聯繫自己。
今天在這裡碰見她,怎麼說也得干點什麼再走。
蔣處安嘴裡叼著根煙,沒點上:「我看門口貼了辯論賽的海報,你還打辯論賽呢?」
「看別人打。」易姳抬手把他嘴巴里的香菸拿掉:「會議中心禁菸。」
蔣處安抬手,易姳把手裡的煙遞還給她,香菸落在他掌心,自己的手還沒有收回來,他五指一收,將易姳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裡:「讓我猜猜,你是來給男的加油的吧。」
易姳承認,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沒有成功:「你不是來我們學校找妹妹嗎?妹妹躲進廁所里了?站著這裡跟個門神似的。」
「吃醋了?」蔣處安手握得更用力了。
易姳不掙扎了:「吃醋沒有,並且我在這裡衷心地祝願您策馬奔騰,金槍不倒。」
這祝福還真是讓人感動,只是蔣處安一點都笑不出來,手扣進她的五指里,將易姳的手握得緊緊的。
她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易姳用另一隻手拿出手機,看到是時柘的備註。
這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個男生。
易姳再次想要掙脫他的桎梏:「鬆手。」
他說來找妹妹是隨口胡謅的,但是看來她給別的男生加油是真的。心頭仿佛有火在燒,耳邊傳來開門聲,視線里一個穿著打辯論賽正裝的男生拿著手機從會議中心裡走出來。
時柘一扭頭就看見廁所門口牽著手的兩個人。
蔣處安對上他有些迷茫的視線,另一隻手抬起來,捏著易姳的下巴,把她回頭看時柘的臉掰回來,低頭往她下唇上咬了一口,講話聲音不小:「我喜歡跟你奔騰。」
第13章 . 第十三段 醫務室
易姳和蔣處安去酒吧喝酒了。
誰要是爬著出去,以後就聽誰的。
看著對面醉酒開始抱著酒瓶說要轉正的人,易姳用最後一絲清醒打開了他的手機,給列表最上面備註是『表弟』的人發了條信息過去。
輪到自己,她原本還想強撐著自己回去,但是一站起來實在是頭太暈了。
不得已給宋望舒發了條『求救簡訊』。
宋望舒今天晚上沒去圖書館和楊旨珩討論作業,這個人不知道又怎麼了。
反正看上去生氣了,宋望舒自己寫了會兒作業之後,將遇見的問題發給他。但他似乎是個公私不分的人,沒和宋望舒就課題的疑難進行探討。
還玩起了失蹤。
準備去洗澡睡覺了,才看見十幾分鐘前易姳發來的消息。
她到酒吧已經是四十多分鐘後的事情了,只是易姳沒找到,在酒吧里找了一圈,還是沒看見她人,打電話過去也沒有人接。她以為易姳去廁所吐了,正好往廁所去,旁邊包廂的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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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望舒以前就是和蘇岳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喜歡和他趨炎附勢、萬般討好來的狐朋狗友來往。
傅望絕對是那群人里,宋望舒最不待見的一個。
包廂里人不多,蘇岳也在。
但是人是走著進來的,此刻已經躺地上了。站在他旁邊,踩著雙高跟鞋踢著他的女人嘴裡罵著髒話在讓他別裝死。
是有個人要出去上廁所,正巧包廂門口看見路過的宋望舒。
傅望今天抓了一直沒還錢的蘇岳過來,到也不是來催債的,他讓蘇岳給宋望舒打個電話,讓她過來喝一杯。
嘴巴上說的是喝一杯,真實想法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蘇岳還算是個人,沒肯打。
所以現在躺地上了。
傅望拎著瓶金酒走到門口,手抵著自動門:「緣分啊。」
要說傅望有多喜歡宋望舒吧,也沒有。要有執念也頂多是別人的,眼饞心饞。只是以前蘇岳跟著他們混的時候,傅望見過一次宋望舒,那身行頭不便宜,總不是個和蘇岳站一起會讓人覺得般配的,她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聽說是學文學的,家裡有人當老師,可能是自詡文人風骨,多少看不起他們這些人,這種人就是看不起自己的時候是最有味的。
他說因為蘇岳不肯給她打電話,他從小就練拳,稍微一打鬧就這樣了,他挺不要臉的,還說:「誰叫他不肯給你打電話,我就想和你交個朋友。今天碰見了,來干一杯。」
門口的動靜讓在地上裝屍體許久的人有了反應,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從宋望舒這個角度能看見他臉上掛的彩,他被人按在原地,宋望舒隱隱還能聽見他在那裡說什麼,這些事情和她沒有關係,是他自己犯的錯。
本來就是他自己犯的錯,宋望舒不想惹一身騷。收回目光,對著傅望胡謅自己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快步離開。
有些人死皮賴臉起來,真的讓人佩服其強大的意志力。
廁所里沒有易姳,她出去,傅望就等在門口。
無視他重新回前面又找了一圈,擔心她總不會是被誰撿屍撿走了的時候,身後跟了她一路的傅望不依不饒:「你朋友呢?」
宋望舒沒理他,口袋裡的手機這時候打進了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舞池裡燥耳的音樂響起,宋望舒什麼都聽不清楚。
那頭傅望今天還非要請喝一杯,一頭人找不到,一頭不想見的人不肯走。金酒瓶塞到她手裡,要被他拖走的時候,一道身影拿到易姳的手機出現在了她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