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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快來救救我啊。”
此刻,小泉像個嬰兒似的,拼命地呼喊著媽媽,向媽媽求救。
不知從哪兒又傳來了那個嘶啞的聲音。
“嗚呼呼呼……小泉君,現在心情怎麼樣啊?是不是已經受夠了啊?好了,不要擔心了。我是不打算要你的命的。我只是懲罰你,讓你從此以後再也不與我作對就可以了。怎麼樣?是不是受不了?”
就像是做了一個惡夢,小泉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都濕透了。他朝著傳出聲音的方向轉去,只見一處鐵牆上開出了一個二十公分見方的小孔,那個扮成蛭田博士的二十面相正在那兒觀察小泉的動靜呢。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兒會有一個暗窗。
“哈哈哈……害怕了吧,臉都發白了。放心吧,我已經把機器關了,對你的懲罰就到此為止,馬上就把你放出來。不過,在此之前,有一點東西要叫你寫。這裡有紙和筆,照我說的寫在紙上就行。怎麼樣,要是你說不的話,那我就要再把機器發動起來了廖。害怕的話,就乖乖地把筆拿去,給我寫。什麼?沒關係,很簡單。”
二十面相一邊諂媚地哄騙著小泉,一邊從那個小孔里遞了一支鋼筆和一張信紙。
老獵人和名偵探
轉眼就到了兩天以後的中午。一位頭戴鴨舌帽,身穿旅行裝的紳士,來到鐘乳洞附近的那個老獵人的家裡登門拜訪。他就是名偵探明智小五郎。
因為到了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一的傍晚,天都快黑了,那些去鐘乳洞探險的少年們都還沒有回家。他們的父母親感到十分焦急不安,紛紛趕來找明智偵探商量對策。
明智偵探也心急如焚,不等天亮便獨自一人朝鐘乳洞趕去,比警察還要快一步,替十一位少年偵探團團員的父母親們尋找他們的行蹤。
當明智偵探來到那間山中小屋的門前,剛巧那個依然是一身山里人打扮的老人從小屋裡走了出來。
“是來這個洞裡參觀的嗎?”
老人慢悠悠地問道。看來他還不知道,兩天前進鐘乳洞探險的少年們失蹤的消息。
“喔,不是來參觀的。你就是這個鐘乳洞的嚮導吧?”
“是啊。”
“我是從東京來的,叫明智小五郎。您有沒有看見,前天有一群中、小學生一共十一個人來這兒參觀啊?”
明智偵探邊說邊掏出名片遞給了對方。那人好像不識字,他接過名片連看也不看,隨口答道:
“對,前天是有一大幫學生來過啊。出什麼事了嗎?”
“那些孩子們進了洞嗎?”
“進去了啊。他們說不用嚮導,一個個精神抖擻地進了洞。”
“那,您有沒有看見那些孩子們出來呢?”
“那就沒看見了。我因為有點事,到山下去了。不過,就算是我沒看見,那些少年們也一定是回去了吧。怎麼會在洞裡過夜呢?哈哈哈……”
“可是,那些孩子們一直到今天早晨還沒有返回東京。我一路上問了車站的站務員和公共汽車的司機,他們都沒有看見那些孩子們回去。我擔心他們會不會是在洞裡迷了路,找不到出口了呢?”
“啊,還沒回去啊?這可就怪了。我在這洞口做了十六年的嚮導,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進了洞沒出來呢。會不會是那些孩子們仗著自己年輕力壯的,走進了鐘乳洞的深處呢?”
老人抱著胳膊,歪著腦袋,有點想不通。
“那麼,越往深處去,迷路的可能性當然也就越大嘍。”
“不過,我平時給遊客們做嚮導時,從不往太深的地方去。要是一個人進去的話,也是走不了幾步就往回跑的。實話告訴你吧,誰也不知道這個洞到底有多大,多深?”
“那,會不會是那些孩子們走得太遠了呢?不管怎樣,我還是打算親自進洞看看。能不能給做個嚮導啊?看,我把手電筒都帶來了。”
明智偵探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隻小型手電給那老人看。
“行啊。那就馬上下去看看吧。”
老人爽快地答應了明智偵探的請求,轉身進了裡屋,不知在裡面做了些什麼。隨後便回到外間的店堂里,換上那雙丟在泥地上的骯髒草鞋,站起身來便往外走。
明智偵探也提著手杖緊跟其後。就在兩人走到離那間小屋大約有十來米的地方,突然小屋的後面出現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影。
這麼熱的天,那人卻身披一件黑色的將軍大斗篷,從頭到腳都遮得嚴嚴實實地。那人還像小偷似的輕手輕腳地跟在兩人的後面。
這個鬼頭鬼腦的傢伙到底是誰呢?會不會是那個。十面相的手下?不,不是手下,說不定就是他本人。也許,他是想跟在明智偵探他們後面一起進洞,再使什麼鬼花招吧?
這人到底是二十面相,還是比二十面相更令人意外的人物呢?要不了多久就會真相大白的。
不管怎樣,先請各位讀者暫時將這個可疑的黑衣人在心裡放一放。
打獵的老人和明智偵探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這個黑影。他倆邊走邊說著什麼。來到洞口,兩人二話沒說便一頭鑽了進去。那個身穿黑斗篷的人影也緊跟著消失在洞裡。
一進洞,明智偵探馬上就打開了手電筒的開關,借著手電筒的光亮,跟在那個做嚮導的老獵人後面朝洞裡走去。走了大約有二十多米,緊跟在老人身後的明智偵探突然大叫一聲,手電筒也隨著熄滅了,四周一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