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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這麼說的?”我已經哭出聲了,“正因為初代君那樣地愛著我,所以,在失去了她的今天,我才倍加的悲痛。所以,能像你那樣說嗎?你因為求婚朱敗,所以不甘心,就……”

    但是,無論如何無法繼續說下去。

    “唉,你說什麼?唉,你到底還是懷疑我,是不是?你把最可怕的懷疑加到了我身上。”

    我忽然大聲哭了起來,接著,聲淚俱下、斷斷續續地吼道:“我真想殺了你,殺了你。請你把真實情況告訴我!”

    “唉,我實在是對不起你。”諸戶再次地抓起了我的手,一邊輕輕地撫摸著,一邊說,“失去戀人的人竟會如此悲痛,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但是,蓑蒲君,我決不說謊。那是天大的誤會,不管怎麼說,我這個人是不會殺人的。”

    “那麼,你說一說,為什麼那個叫人噁心的老爺子在你家出出進進的?那就是初代看見的那個老爺子。那老爺子出現不久,初代就被殺害了。另外,深山木被害那天,你為什么正好在那裡?還做出了讓人懷疑的舉動?你為什麼會出入鶯谷的馬戲團?我可從沒聽說過你對那種東西感興趣。你為什麼買了那隻景泰藍花瓶?我可是知道這花瓶與初代的案子有關。還有,還有……”  

    我像發瘋了一樣,一股腦地全講了,而且講著講著,中間有停頓時,臉色發青,因為過於激動,全身哆嗦不停。

    諸戶急忙轉到我身邊,和我同坐在長沙發上,雙手緊緊地擁抱了我,將嘴對準我的耳邊,小聲地說了起來:

    “這裡面有各種各樣的情況。你對我抱有懷疑,也不無道理。不過,這種奇異的一致,完全是另有原因。哎,我早點把這些情況給你說了就好了。而且該和你一起來干。我呀,蓑蒲君,我和你、和深山木一樣,正在獨自一個人在探索這個案子呢!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嗎?這呀,是出於對你的負疚心理。當然我和殺人案沒有絲毫牽連。但是,我向初代求婚折磨了你,而且初代又死了,你實在是太可憐了。我想,哪怕是能把兇手給找出來,藉此安慰你的心。不僅如此,初代的母親,受到不應有的嫌疑被檢察院給抓去了,其涉嫌的理由之一,不就是因為在結婚問題上和姑娘吵過架嗎?就是說,雖不是直接地,卻是因為我,把母親給搞成了嫌疑犯。所以,從這一點來講,我感到自己有責任把兇手給找出來,解除對她的懷疑,還她以淸白。但是,現在巳無此必要了,你可能也知道了,初代的母親因證據不足而被無條件地允許回家了,這是今天她到這兒來親口說的。”

    但是,疑心深重的我,對於他這種煞有介事、頗帶柔情的辯解可不願意輕易相信。說起來有點挺臊人的,當時我在諸戶的懷裡,真像撤嬌的孩子一樣撒了一回嬌。此事我後來想了想,我這樣做是為了掩飾自己在別人面前失聲哭泣的不好意思,同時,雖然當時沒意識到,但確實也有一點想對如此喜愛自己的諸戶撤撒嬌的意思。  

    “我不能相信你還會幹偵探。”

    “這就怪了,你說我不能幹偵探?”諸戶看到我有點安靜了,好像有點放心下來,“我可能還是個名偵探呢。你要知道,我可是學過法醫的。噢,對啦,這樣講你就會相信了:剛才你不是說這隻花瓶與殺人案有關嗎?看得太准了。是你注意到的,還是聽深山木講的?這究競是什麼樣的關係,恐怕你就不知道了。有問題的花瓶不是在這裡的一隻,而是和這隻成對的另一隻。對了,就是初代出事的那天,從那間舊貨店裡有人買走了的那一隻。懂了吧?如此說來,我買這隻花瓶,不僅證明我不是罪犯,反而證明我是偵探了。就是說,我買這隻花瓶,是為徹底弄清這隻花瓶的性質的。”

    聽到這裡,我有點願意聽他講的了。因為他這套理論,也太像回事了,不可能是假的。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向你道歉。”我挺不好意思地說,“不過,你真的幹了那種偵探的事了嗎?你都摸清了些什麼?”

    “嗯,摸清楚了。”諸戶有點自鳴得意,“如果我的想法沒有錯的話,我知道犯人是誰了,隨時可以將其扭送警察局,只是尚不清楚他究竟是何原因要犯這種雙重殺人罪。”  

    “什麼?雙重殺人罪?”我忘記了自己的不好意思,吃驚地反問一句,“那麼,就是說,殺害深山木的兇手也是他?是一個人幹的?”

    “我想是的。如果一切如我所想,那麼,這確是一件前所未聞的怪事,真難想像這種事會發生在我們這個世界上。”

    “那麼,你說吧,那傢伙是怎樣潛入那沒有出人口的密閉的房中,又怎樣在人群之中不被任何人發現殺人的?”

    “真是恐怖之極。從常識角度來看,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的犯罪,竟然輕而易舉地做到了,這是這一案件最令人畏懼驚恐之處。乍看是不可能的,為什麼做到了呢?研究本案的人,首先應著眼於此,這正是整個問題的出發點。”

    我等不得他的說明,性急地轉向了下一個問題:

    “究競兇手是誰?是我們認識的人嗎?”

    “大概你是認識的。伹是,你有點想像不到吧。”

    諸戶究競會說出些什麼呢?我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模模糊糊地開始明白事情的真相了。那個怪老頭造訪諸戶家,究竟他和諸戶是何關係?他現在會躲在什麼地方?諸戶出現在馬戲團的檢票口是何緣故?景泰藍花瓶是在怎樣的意義上關係到這一案件?現在對於諸戶的懷疑已經解除,但是,我越是相信他,越是感到這種種疑問如雲如霧浮現和瀰漫於我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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