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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沒想到。可是,酈老師……酈雯怎麼能這樣?她到底喜歡誰?”莫蘭的噪門也禁不住提高了。
“誰知道!反正警察把林致遠抓回來後的當天就把她找去問過話了,他們是為了核實林致遠的供詞才去找她的,林致遠說他之所以要殺他老爸,就是因為他老爸跟酈雯的亊,他實在氣 不過。酈雯也對警察說,他們快結婚了。媽的!連我聽了,都想殺人了!”
“這麼說,林致遠承認他殺人了?”莫蘭倒抽了一口冷氣。
“對,他承認了。”
“真的是他?”莫蘭還是不敢相信,“他,他可是一點都不像殺人兇手啊……他對人都那麼好,重陽節的時候,他帶我們英語社團的人去訪問過養老院,你們班的李冒不是老爸得了癌症嗎,還還發起過募捐……而且,他對小貓小狗也很好,像他這樣的人怎麼會殺人呢?”
余青聳了聳肩,又嘆了口氣。
“他有動機。”
“動機!昨天報紙上還登了,有人為了兩塊錢都能殺人!誰知道他老爸有沒有得最過其他人!”
余青看她的眼光,好像在說,你的腦子是不是燒壞了?這麼顯而易見的事,還有什麼可爭的?“莫蘭,警察也認定是他,肯定就是他!”他耐著性子說道。
“喂!你有沒有看過推理片?”她知道自己在胡攪蠻纏,但她就是想這麼做,“在推理片裡警察往往是最笨的人,而且想殺人跟真的殺人是兩回事!在真相沒揭開之前,請你不要隨便把殺人的罪名安在你好朋友的頭上好不好?!”她又用警察的口氣問道,“對了,你怎麼會變成報案人的?你是湊巧去了案發現場嗎?案發現場在哪裡?你看見屍體了嗎?”
“他……”謝小波想代替余青回答,莫蘭連忙阻攔。
“讓他說!我想快點聽到答案!”
謝小波橫了她一眼,閉上了嘴。
“那天晚上……”余青才開了個頭,就被莫蘭打斷。
“等等!”
她以最快的速度衝進自己的房間,拿來了原子筆和便箋簿。
“你,你想干,幹嗎?”謝小波問她。
“自然是作筆記。在警察局,那叫錄口供!”莫蘭端端正正地在余青和謝小波面前坐下,“說吧!”她命令道,“不過你要講清楚,是哪一天,什麼時間,不要那天那天的!誰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時候!”
余青顯出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神情,抱著胳膊靠在椅背上,說:“好吧。我說得簡單些,26號晚上11點一刻左右,我到林致遠家,看見他們家著火了,就報了警。”
“就這樣?”這好像也太簡單了。
“就這樣。”
“你那麼晚到他家去幹嗎?”
“是他老爸約我去的。”
“林致遠的老爸怎麼會約你那麼晚見面?”
“那天上午,他到學校來找我,我在上課,他就留了張條子在學校的門衛室。條子上說,林致遠去廣州了,留下一包東西要送給我,他讓我晚上去拿。他說因為第二天他要乘早班車出 門去旅行,晚上又要跟朋友去吃飯,所以只有夜裡11點才有空。 他還說東西挺沉,讓我跟我爸一起去拿。”
“後來呢?”
“後來,我就跟我爸一起去了唄。我們剛到樓下,就看見他們家的窗戶在冒煙,我爸馬上去拍門,可一直沒人來開。我爸覺得不對勁,就去敲鄰居的門,可隔壁沒人。後來是202室的 鄰居替我爸報的警,那時候已經驚動了不少鄰居。後來,其中兩個就去大門口找來了小區的保安。”
“你看到的哪扇窗戶在冒煙?”莫蘭又問。
“就是他爸的臥室。”
“後來呢?”
“哪有那麼多後來?後來警察來了唄,馬上封鎖現場,救火,又問了我們一大堆問題,好像就是那間臥室燒得最厲害,他爸都被燒成了焦炭,其他房間倒沒什麼影響——我知道的就這些。”余青看著她面前密密麻麻的筆記,問道,“你哪來那麼多東西可記的?”
“我不僅在作筆記,還在記錄我覺得可疑的地方!”莫蘭沒好氣地回答。
“可疑的地方?你覺得哪裡可疑?”余青疑惑地看著她。
“比如,他爸叫你半夜三更去他家拿東西,這就很奇怪。請問警察有沒有在客廳或林致遠的房間找到林致遠要送給你的東西?那應該是個很沉的箱子,不然他不會讓你爸跟你一起去。 有沒有找到箱子?”
“沒有。”余青搖頭,“其實我也沒問,都什麼時候了,我怎麼還好意思問這個?”
“你不問,可警察會査。他們一定沒發現它,所以也沒跟你說。”
“那,那會,會不會是被燒了?”謝小波插嘴道。
“有可能哦。問題就是,它被放在哪裡?一般來說,兒子送給同學的東西,當老爸的不會把它放在自己的臥室,除非是要打包,封箱帶正好在臥室。可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也不大,我們 家就從來不會把這種東西放在臥室。你們呢?”
余青和謝小波都搖頭。
“我家放在陽台上。”
“我家,放,放在廚房抽,抽屜里。”
“所以,他不是為了打包才把箱子拉進臥室的。”莫蘭想了想又道,“你們看,會不會他是想把臥室里的某個東西塞進箱子?”
余靑一驚。“你是說,他要把放在他臥室里的某件東西塞進致遠給我的箱子?為什麼?他要塞什麼東西進去?”
“我不知道,這只是我的猜想啦。但假如那箱子被燒得沒了影,那它肯定是被放在臥室的,其他的房間不是說沒燒掉什麼嗎?我就是想不出那箱子為什麼會在臥室。即使他要把什麼東 西塞進箱子,也可以從臥室里拿出來啊,要不然,就是那東西很重。到底是什麼呢……”莫蘭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她心頭一亮,“可是,不管他做什麼,他打完包,放完東西,還是會把箱子拉到客廳去的吧?”
余青和謝小波面面相覷。
“應該是吧。”余青道。
“可是箱子卻燒得無影無蹤。”
“你,是,是不是想,想說——討厭!讓,讓我說!”謝小波看出余青想打斷自己,暴躁地吼了一句,緊接著說道,“你,你是不是,想,想說,火,火災就發生在,他,打,打包的時候?他,他就,就是那個時候,被,被殺的?這樣的話,他被殺的時間,應,應該在十,十一點前。”他越急,就說得越磕巴,等他終於把話說完時,余青和莫蘭都禁不住長舒了一口氣。
“小波!我就是這個意思!”莫蘭道,“他一定是在搗弄箱子的時候被殺的。你到他家的時候,他家的臥室有沒有開著燈?”,她又問余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