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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會去調查騎馬場的。”他一邊笑,一邊低頭在筆記本上記了幾筆。

    莫蘭不理他,問道:

    “我剛剛就想問,齊海波死的時候,手裡拿的是帶信封的信,還是信本身?”

    “帶了信封的信。”高競道。

    “當時情況緊急,她從另一個房間逃到這個房間,情急之下,她怎麼會那麼準確從一大堆情書中找出這封信?難道那信封有什麼特別?”

    “是紅色的。大紅。”高競說著又笑起來。

    “信封是開的嗎?”

    “那當然,否則兇手怎麼判斷那封信是否對自己不利?”高競答。

    “既然信封開著,你怎麼能肯定信封里的那封信就是原來裡面裝著的那封信呢?也許兇手換過了呢?”

    “我對過日期和筆跡了,證實就是原來的那封信。”高競說到這裡又笑了起來。他今天是怎麼啦,簡直就成了個開心寶寶。  

    “你又笑什麼?”莫蘭忍不住問他,他這樣老是笑嘻嘻的讓她還真有點不習慣。

    “那封信我看了10遍,就是沒看出什麼來。”他道。

    “那你又笑什麼?”

    “你看過就知道了。”高競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複印件交給莫蘭。

    “你剛剛為什麼不給我?”莫蘭很驚訝,從咖啡館碰頭一直到現在,整整兩個小時,他口袋裡居然一直揣著那封信的複印件沒拿出來。

    “我剛剛還沒想好要不要給你,現在我決定了。我想看看你會不會有什麼新發現。”他說著又笑了,“那封信你看了就知道了,太肉麻啦。”

    說完,他就哈哈大笑起來。

    莫蘭很好奇地看著他,心想情書哪有不肉麻的?你這麼笑就只能說明,你從來沒寫過或看過而已。

    “你以前收到過情書嗎?”莫蘭決定趁機拷問他一下。

    “沒有,我只收到過新年卡。”他道。  

    “新年卡?是誰寄給你的?是女的嗎?上面寫什麼?”莫蘭好奇極了,把齊海波的事拋在了腦後。

    “反正沒那麼肉麻。”他道。

    “情書怎麼會不肉麻?你那到底是不是情書?”

    “大概算是吧。”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認。

    莫蘭還想問,忽然聽到喬納在旁邊插嘴道:“寫什麼情書,現在18歲的小女孩都興直接送安全套。”

    這話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莫蘭回頭狠狠白了喬納一眼。真是的,當著高競的面說這種不著調的話,他聽了該有多尷尬。果然,她抬頭看他的時候,發現他臉上的表情很不自在。

    接著,他立刻改變了話題。

    “我明天要去調查白麗莎的死,我總覺得她的死有點疑問。”他表情認真地說。

    “是啊,她弟弟也是。明天,我要去找找白麗莎演的電視劇。”莫蘭早想好到哪裡去找了,這些舊國產電視劇在市場上很難找到,只有找電視台的人才有可能找到,她正好有個朋友在電視台工作,可以讓她想想辦法。  

    “那沒我什麼事了吧?”喬納在一邊問,一邊掏出個蘋果來。

    “你要去找白麗莎的檔案。她24年前曾經懷孕過,我想知道她是不是把這孩子生下來了,因為駱小才22歲,如果那孩子生下來那應該比她大一至兩歲。”莫蘭不客氣地給喬納布置任務,心裡還在氣她剛剛胡言亂語。

    “24年前,她懷孕過?誰告訴你的?”高競似乎對這條新消息很感興趣。

    “我爸說的,那時候我爸跟她很熟,他給她把過脈。”莫蘭道。

    高競看著她,好一會兒不說話,隨後又微笑起來。

    “你又笑什麼?”莫蘭歪著頭看他,覺得他今天很不對頭。

    “沒什麼。”他馬上搖頭。

    “快點說!”

    “嗨!他是想問,他們是什麼關係?是不是有一腿?那女人的肚子是不是岳父大人搞大的?那孩子是不是你莫蘭的姐姐或哥哥?”喬納在旁邊逍遙自在地嚼起蘋果來。  

    “你想問的是這個?”莫蘭有點生氣地瞪著高競。

    “不是,肯定不是。”他立刻收起笑,很嚴肅地說,好像刻意要跟喬納的旁白劃清界線。

    “告訴你,我爸跟她壓根沒關係。我爸根本看不起她。”莫蘭大聲為父親申辯道。

    他看了她一會兒,才說:

    “我們可以走了嗎?”

    莫蘭一邊走出齊海波的公寓,一邊下決心等他這次搬家時一定要想辦法找找他收到的那些不太肉麻的情書。她忽然發現,自己對他20歲以前的早年生活了解得還不夠全面,天知道他到底還認識多少個冷杉。

    11.情書疑雲

    齊海波的情書確實寫得肉麻,莫蘭現在知道為什麼高競看過信後會是那副表情了。她自己也幾次忍不住要笑出來,她實在沒想到當年自我感覺如此良好的海波姐會寫這樣的情書給鄭恆松,幸虧沒寄出去,否則真不知道這男人會得意成什麼樣,恐怕就連骨頭都要飛上天了吧。

    齊海波的情書如下:

    我的阿松:  

    親愛的阿松,可愛的阿松,漂亮的阿松,帥氣的阿松,有男子氣的阿松,單眼皮的阿松,愛吃醋的阿松,我最最寶貝的阿松,你現在在幹嗎?

    在睡覺還是在工作?還是一邊工作一邊在打瞌睡?

    你睡著的時候會想起我嗎?還是工作的時候會想我更多點呢?你不肯回答?沒關係,我自己來猜。我猜你是時時刻刻都在想著我,只是你自己不肯承認,為什麼呢,因為我也在時時刻刻想著你。我記得你說過,我們是有心靈感應的,不是嗎。

    我沒有一分鐘不在想你,想你說的每句話,想你的每個表情,想你的每個動作,想你的目光,想你睫毛下那隨時浮現的笑意,想你的手指,想你的耳朵,想你的嘴,想你的脖子,想你的腿,還有那匹讓我神魂顛倒的小馬……我奇怪,為什麼你的一顰一笑,你身上的每個器官,以及與你有關的每件小東西,都那麼讓我念念不忘呢,為什麼呢?我想了很久才知道,那是因為我深深地愛著你,我已經把你的一切嵌入到我的身體,我就是那麼愛你。我無法忘記你給我帶來的快樂和震顫,還記得你第一次在騎馬場教我騎馬的那個下午嗎,我永遠記得你的瀟灑和矯健,還記得嗎,那次我還差點從馬上摔下來,是你趕來救我的,從那天起,你就是我的英雄,我真是愛你。  

    親愛的阿松,可愛的阿松,你還在怪我嗎?雖然事情過去已經快一個星期了,但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你一定在怪我,聽你的口氣,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真是個愛吃醋的小心肝,為什麼要懷疑我對你的愛情,去計較一個不相干的人呢?

    不要怪我了好嗎。你在我眼裡一直就是個寬宏大量的男人,所以別生氣了好嗎?只要你肯把那件事忘了,我發誓我會乖乖陪你度過整個周末,每分鐘都守著你陪著你。而且,我發誓,我再也不見任何別的男人了。其實他們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你,無論在哪方面,你都比他們強,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最帥氣,最有男人味,同時也是最讓我心醉的一個。我最親愛的阿松,饒了我吧。

    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還可以讓我舔你的腳趾,但千萬不能不理我。每次你對我板下面孔,說你要去工作了,我的心就陣陣發痛,我好擔心你會不要我了,你會不要我嗎?你會嗎?我真的好擔心,有時候擔心得晚上都睡不著,真想直接來到你的公寓,跟你來個魚死網破,叫你永遠都別想甩掉我。

    我愛你,阿松。我愛你。

    我昨天給你打電話了,你沒接。我今天也給你打電話了,你還是沒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放下你的架子接我的電話?你知道嗎,今晚我還去找過你,但是你沒在家裡,我在你的屋子外面等了30分鐘,才看見你一個人回來,可我打電話給你,你還是沒接。我看到你拿起電話看了看來電顯示,就把電話掛掉了。你真狠心。狠心的寶貝,你讓我的心都碎了。你怎麼忍心這麼對我,如果你知道我是那麼愛你,你還會這樣嗎?我當時好想撲到你的懷裡大哭一場,告訴你,我有多愛你,可是時間太晚,我只好走了。

    最最親愛的阿松,我想告訴你,你真的傷了我的心。其實我跟那個男人根本沒任何特殊關係。我們只是去騎了一次馬,他是社長的朋友,他說不會騎讓我教他,我沒想到那天你也會去那裡,我承認我沒看見你,後來我還跟他去了他的住處,但其實我們是清白的,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我愛的是你,想的也是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嗎?阿松。現在的你讓我度日如年,如坐針氈,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的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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