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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論調還是獵艷無數的梁永勝第一次從女人嘴裡聽到,他一時愣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傻傻地問:“那你要什麼?”
她看著他,忽然抿嘴一笑,道:“就送我一點秋波如何?”
目送秋波?他頓時來了興趣。但又一想,不就是面對面看著對方的眼睛嗎?這種遊戲以前在大學裡,他也經常玩,有什麼難的?但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遊戲是這麼玩的。
那天她父母不在家,她讓他坐在她家的沙發上,然後身穿一身靚麗運動裝的她,以騎馬的姿勢坐在他的大腿上,兩人的臉大約相隔30公分。遊戲規則是,在兩分鐘內,兩人必須直直地注視著對方的眼睛,不可以把目光移開,並且兩人還必須要把手放在背後,不可以接觸對方的身體,如果一旦接觸,“我就跟你絕交。”莫蘭說著,便按下了秒表。對梁永勝來說,他還從來沒經歷過如此令人窒息的兩分鐘,當時注視著她亮晶晶充滿熱力的眼睛,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爆炸了,他本來想在兩分鐘的酷刑結束後,立刻抓住她的,不過她比他想像得更靈活,在兩分鐘結束前的一秒鐘,她突然從他身上飛快地跳開,站在很遠的地方,對他笑嘻嘻地說:“梁永勝,你的禮物我收到了,真棒!” 自那以後,他就死心塌地地愛上了她,並且發誓一定要把她娶回家。
“我這輩子的秋波可全給你了!你知道嗎,那次的後遺症就是,現在我只要看一個女人超過3秒鐘,你的臉馬上就會代替她。你看我多悲慘。”梁永勝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又不免有些感傷。
莫蘭抿嘴笑著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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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永勝看著她問道:“你們到底和好了沒有?”
“沒有啊。”莫蘭若無其事地說。
“我真的很好奇,你們究竟為什麼會絕交?”梁永勝湊近她低聲問道。
“我幹嗎要告訴你?”她白了他一眼。
“他怎麼樣?”他湊近她的耳朵問道。
“什麼怎麼樣?”她很困惑。
“我當然是指那方面。”他輕聲道。
“他才不像你那麼色情呢,他可是個正人君子。”她推開他,惱火地說。
“男女交往要什么正人君子啊?你的話可真是幼稚。”
她一時語塞。
“反正你可別想歪了,我們一直只是普通朋友。”
“我把位置空出一年半,居然到現在你們還沒有……?你們一起的時候都在幹什麼?”他覺得難以想像。
莫蘭生氣地放下筷子,瞪著他怒道:“梁永勝!跟你說到目前為止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你為什麼總是要用下半身思考問題呢?你這人真色情!”
梁永勝盯著她那張因惱羞成怒而漲紅的臉,也不禁也開始冒火。
“要說色情,我這輩子聽到的最色情的話可不是別人說的,是你說的。”他湊近她的臉低聲說道。
莫蘭抬起頭盯著他,有些迷惑。
“還記得嗎,有一次我問你,你覺得我怎麼樣?”
“我怎麼回答的?”她緊張地問道。
“你說我英俊、瀟灑、能幹、有幽默感、有事業心、還非常大方。記得嗎?”
她鬆了口氣,笑著說:“那不是很好嗎?我在誇你。”
“接下來,我問你,你覺得高競怎麼樣?”
她抬起頭,再度以專注的目光看著他,等他說下去。
“你說……,你說……”他捏緊了拳頭,咬著嘴唇,竟然覺得說不出口。
“我究竟說什麼了?”望著他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她不解地問道。
他沒說話,只是閉著眼睛生悶氣。
“我說什麼了?”她再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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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的預謀(9)
作者:鬼馬星
甜甜:你對“只看開頭”朋友的評價非常中肯,很好,我也認為他是一個比較有想法的讀者,也並沒有什麼惡意。我也同意他提到的第一,第二點,至於第三點,我保留我的看法。只看開頭朋友大概是因為工作忙,或是別的原因,只是看看開頭而已,這是個人習慣問題,我不便評論,總之,謝謝他提出的專業意見。
消夜盜匪:
1.我雖然是阿加莎的書迷,但我現在正在嘗試儘量脫離她的巢臼,我現在準備寫浪漫偵探犯罪推理劇。差不多就這個意思。
2.我不同意你關於馬麗住址的評論。因為這個點如果說出來,就等於把答案都揭曉了。這是個想不到的點。盲點。不是牌面。奎因的書也許是比我好,因為我是新手嘛,總有不足。而且,有時候我也會考慮取捨,究竟是情趣重要,還是推理重要。其實,有時候,情趣比推理更重要。
3.我並不願意多談我的病,實在沒什麼可談的,因為不想讓別人因為我是一個腎移植的人,同情我,才看我的小說。而且,我也並非總是很樂觀,我經常情緒不佳,因為想做的事常常無法如願。至於待人接物,我覺得應該信守承諾,貼完帖子是應該的,因為這是我對朋友們的承諾。但我可不希望,你只是因為我是個好人,才看我的小說。
codymo:你猜得實在太離譜了,我都笑開了花。莫蘭不是兇手,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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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說道,“他很甜。”
她又鬆了一口氣。
“怎麼啦?我可能只是招待他喝了杯熱巧克力,有感而發而已。”她迷惑地盯著他。
“媽的,這可是我一輩子聽到的最色情的話了!莫蘭,我的元神都被你震散了!”梁永勝砰地一聲把筷子扔在盤子裡。
他突如其來的情緒激動讓她吃驚不小。印象中,這還是梁永勝第一次朝她發火。從他們相識一直到離婚,除了那最後那一擊外,他始終都是對她笑臉相迎,從未責備訓斥過她一句。所以,她被他嚇住了。
“有這麼嚴重嗎?這有什麼色情的?你幹嗎要這麼在意!”她有些驚慌地問道。
“你的這句話說明,你是在用你的理智衡量我,但你卻用你的感官在體驗他。你這笨蛋!而且,你是在自己完全沒知覺的情況下這麼說的,這就說明更真實!這是你的真實感受!莫蘭!我們是夫妻,你怎麼可以對我說這種話!你簡直把我當死人!什麼叫做他很甜?你嘗過他嗎?”他聲嘶力竭地朝她吼道,她從來都沒看到他如此暴怒過,一時間,她都擔心他會不會跳起來打她。
但是她知道他不會的。她忽然想起在那幾年的婚姻生活中,他總是想盡辦法哄她開心,他總是在講笑話,也許就是因為他對她太好了,又總是表現得那麼瀟灑大方,好像對什麼都不介意,所以她完全忽略了他的感受,以為什麼都可以跟他說,什麼都可以做。但現在她知道,其實不是,他還是在意的,而且非常在意。
“沒有。”她避開他的目光,冷靜地答道。
餐廳里的人都看著他們。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
“你說什麼?”他心煩意亂地問道。
“你剛剛在問我問題,我回答你,我沒有。”她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知道你們沒有什麼。但是我已經厭倦了。”他的口吻很平靜。
“你別忘了,是你背叛我的,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莫蘭看著他說道。
她完全沒料到,一向在她眼裡自控力極好,並且總是那麼幽默詼諧的梁永勝在聽完她這句話後竟然氣憤地朝她吼道:“傷心?你算了吧!”
接著他泣不成聲,不得不用一張紙巾捂住嘴才能止住哭泣。
“我說完以後,你連一句話都沒問我,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還把我們的結婚戒指扔在抽水馬桶里,第二天一大早6點就打電話給我要離婚,你平時不到9點不起床,為什麼你為了跟我離婚要早起來3個小時!為什麼!你傷心個屁!”
“因為我不想用破碗吃飯!”眼淚止不住地從她的眼眶裡掉下來。
“你知道我跟高潔第一次發生關係在什麼時候嗎?就是在你走的那天!我告訴你的都是謊話!我把我跟高潔在家發生關係的日期都報給你了,可是那天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因為我帶你去看時裝發布會了。而高潔根本也不可能,她一直在醫院裡。為什麼我說別的你都不信,我說這個你想都沒想就相信了,你的偵探本領都到哪兒去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然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