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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當時有個住在6樓的居民說,在當晚10點半左右,他看見有輛計程車停在15號樓窗外的巷子裡,但很快就開走了。大概那就是我們的女司機吧。”高競似乎猶豫了一下,“我想,你結婚那天,開車的人也是她。”
“如果是這樣,他們已經認識那麼多年了嗎。”
“我現在還只是猜想。”高競說到這兒,深深嘆了口氣。
“高競,其實你不用太擔心。”
“怎麼說?”
“比起想殺死你,他更想殺死自己。”
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所以,我想,你的勝算比較大,”莫蘭躊躇了好久才繼續說下去,“其實,你也許應該給他一個機會。
“機會?”
“給他一個自盡的機會吧,雖然他是魔鬼,但他對你,還是有一點人性的。其實,也許他是搞不清自己的感情,他其實是瘋了。”
高競想了一下才回答:
“不可能。”他帶著壓抑的情緒說道,“他殺的人太多了。他傷害我太深了,他那樣對我,對高潔,對我叔叔,我無法給他這個機會,只要有一線機會,我都要逮捕他歸案。我要他接受審判。這是他應得的!莫蘭!”
他說的對,莫蘭想,我都在說什麼呀。
“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高競,我真糊塗,我被他迷惑了。你看著辦吧。”她說。
“你太善良了。”高競說。
“小心點。”
“噢。”
聽到他乖乖地答應了一聲,莫蘭才放心地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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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我已經在《推理天下》和舞文弄墨板塊重貼,要看的朋友可以去溫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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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魯街15號對面的公房格局幾乎一模一樣。高競還沒來得及調查這套公房的房主和租賃情況,只是從樓下的鄰居那裡打聽到,這套房子在幾年前就被房主租出去了,但沒人見過這位租客,這裡平時也很少有人居住,只是偶爾能看見燈光。
高競走到203室門前,他本想敲門,但猶豫片刻後還是用帶著消音器的槍,一槍擊壞了門鎖,隨後推門走了進去。
客廳里一片黑暗,只有一間臥室亮著燈。
他走進那間幾乎空無一物的臥室,馬上看見一個年輕男子背對著門,坐在窗前的一張木頭椅子上,好像正低頭看書,他手邊什麼武器也沒有,桌上只放著一瓶礦泉水。
高競的聲音驚動了這個人,後者猛然轉過臉來,俊美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哈!”陳遠哲站起身,略帶驚喜地叫了一聲,隨後將手中的琴譜往桌上一扔。
“我去戴文那裡找你,他說你走了。”高競注視著他,這還是他第一次以看兇手的目光來注視眼前這張異常漂亮的臉。他想到一個多星期前,這個人還裝模做樣地倒在審訊室的桌上掉眼淚呢,真是應了蕭展的說法,演技一流。
“果然是你。”高競說。
“失望了?”陳遠哲微微一笑,隨即嘆了口氣,“本來以為我是一個好人?”
“有一點。”高競冷漠地說。
陳遠哲聳了聳肩,手指在椅背上打著節拍。
“我也希望我是個好人。但是我生來就是個魔鬼,怎麼辦呢?”他說著望向窗外,“我叫你一個人,你卻叫了這麼多警察埋伏在周圍,別以為我看不見,前幾天我就在這裡。只不過一直沒開燈而已。”
“你是重犯。理應得到這樣的待遇。”
進門之前,高競本來想先打個電話去局裡請求支援,但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自己先來看個究竟再說。
他這麼做首先是因為他還不能肯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他不想讓大隊人馬再像前幾次那樣空跑,另一方面,他也想先單獨會會這個久仰大名的星光之箭,因為有些問題他不可能在審訊室問對方,比如高潔的事。
“你終於來了。我以為我不知道還得發多少天信息呢。”陳遠哲仍然站在離他幾步之遙,今天他的臉看上去異常清秀乾淨。
高競沒有說話,他在考慮怎麼切入問題。
“謝謝你。”陳遠哲輕聲說。
“謝什麼?”
“你給我一個正式認識你的機會。”陳遠哲朝他微笑,將目光投向窗外後又收回來落在他身上,“我本來以為我得隔著那條街看你,現在卻是那麼近。簡直是近在咫尺。”
“你就是星光之箭吧。”高競開門見山地問道。
“對,我就是。”陳遠哲望著他,忽然雙手一攤,“可是今天我什麼都沒帶。”
“你本來打算讓我一個人去對面,然後動手,對嗎?”高競問道。
“也許吧,那得看我的心情。” 陳遠哲在屋子裡慢慢徘徊了幾步,臉上帶著幾分得意,然後停下腳步,盯著高競,眼波輕輕一轉,如鬼魅般充滿誘惑。“你是不是想問我幾個私密問題?”
“不錯。我是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請。”陳遠哲仰頭用痴迷的目光注視著他。
“是你用刀在地鐵里刺我的嗎?”高競冷漠地問道。
“是的。”陳遠哲垂下眼睛。
“是你放的黃蜂?”
“是的。”
“是你在橋上……”高競覺得那咬人的場景他說不出口。
陳遠哲慢慢露出微笑。
“我記得你皮膚上的味道。哥。”他道。
我擦!這個變態!高競在心裡狠狠罵道。
“是你先偷了我妹妹的錢包,然後讓吳堅冒充性變態者去見那個老闆的嗎?其實兩次進入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你,是不是?”
陳遠哲的臉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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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辣辣瓜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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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今天真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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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的預謀(74)
作者:鬼馬星
“對不起,是我。”他帶著幾分愧疚說道,“我先打了你妹妹,然後又再回去,我本來那天是想殺你的,我想等你回來,但是我後來改變了主意,因為你妹妹說了很多你的事,我無法忍受那些情節,你太苦了,於是我心軟了……”
高競掄起槍上去就是一拳。
想到這個人曾經把高潔打得遍體鱗傷,想到這個人曾經逼得16歲的她走投無路以致去賣yín,想到自己曾被迫注視妹妹的裸體,窺視妹妹的私處,同時還為這件事傷心內疚了那麼多年,一股怒火無法抑制地從高競體內升起來,他實在無法忍受這個人還在這裡大言不慚地說什麼“心軟”,畜牲!簡直就是個畜牲!
高競的那拳正好打中陳遠哲的鼻子,他的鼻子馬上流血了,由於高競用力過猛,陳遠哲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地上。高競很想再揮拳揍過去,但他擔心自己會一時失控將對方打死,所以他掙扎了一會兒,還是將捏緊的拳頭放了下來。
陳遠哲從褲兜里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按在自己的鼻子上,同時慢慢扶著牆,重新站穩。
高競站在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掏出槍來指著他。
“我的叔叔……”他還沒把話說完,陳遠哲就乾脆地打斷了他的話。
“是我乾的。方法是先用箭she倒一個,在另一個低下頭去查看的時候,在背後攻擊,一刀斃命。其中一個我把他扔進了一口枯井。”陳遠哲用手帕按著鼻子,面無表情地說著,好像只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了。
憤怒和痛心讓高競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你記起我了嗎?”陳遠哲突然看著他問道。
“什麼?”高競正在為叔叔的死痛徹心肺,哪料他會來一個這樣的問題。
“你殺蕭展那天,後來我跟蹤了你,我站在你身後,手裡拿著把槍,本來想殺你的,你回頭看了我一眼,你記起我了嗎?”陳遠哲認真地望著他問道,像個大學新生在課堂上提問題。
可高競的腦子裡全是當年兩位叔叔的音容笑貌。自從父母去世後,這兩位叔叔一直都很照顧他們兩兄妹,不僅平時經常接濟他,鼓勵他,還常幫他照看年幼的妹妹,他知道,如果不是他們,他自己一個人根本無法把這個家支撐下去。
他永遠記得,兩位叔叔最後一次來他家吃飯的情景。他們在他家簡陋的客廳里,一邊吃著他從外面買來的熟食,一邊興高采烈地喝著酒,當天叔叔們的情緒非常好,還都有點喝多了,他們不斷拍著他的肩膀,跟他開玩笑,高競以後就看你的了,以後當了局長可不要忘記我們噢,高競你是不是有很多女警察追求你啊,高競,什麼時候吃你的喜酒?……他本來以為那會是個良好的開端,他很想以後等自己掙錢了可以好好報答兩位叔叔,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那一天竟成了兩位叔叔的喪命日。一想到這些,他簡直都快氣瘋了,同時眼淚在他的眼眶裡打轉,每次想到這兩位叔叔是因他而死,他就忍不住想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