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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說。”他放下了碗筷。
“喬永波今年58歲,他是在上大學時認識喬納的母親郭涵的,兩人因為非法同居被學校開除了
,後來他們就乾脆私奔結了婚,呵呵,在那時候,他們這麼做,簡直是前衛到了違法的程度,我想
要不是郭涵的外交官老爸出面,他們是沒結婚的命的,也許還會被抓起來。好吧,他們結了婚,三
年後,生下了喬納,可是在1986年,也就是喬納10歲的時候,他們兩個離了婚,可見私奔也不能造
就永恆的愛情,我懷疑是喬永波有了別的女人,因為離婚三個月後,喬永波就跟一個叫葉容的女人
結了婚,他們是鄰居,住址是同一個弄堂。喬納的母親後來沒再結婚,她很倒霉,獨立撫養女兒,
但在喬納結婚那年,她卻得辱腺癌死了。喬永波的運氣也不怎麼樣,1987年,他跟葉容生下一個兒
子,但這個孩子在1999年墜河身亡了,死的時候大概12歲,這件事好像對他們的婚姻是個打擊,孩
子死後第二年,他們就離了婚,在那以後,喬波一直單身,但葉容在2002年又結了婚。……我說老
板,我給你出個主意。”
“說吧。”他笑著鼓勵。
“找不到喬永波,可以找葉容,這個女人沒準跟他還有聯繫。因為他們在2004年還一起開過一
家飯店,至於這家飯店現在還是不是存在我就不知道了,至少我沒查到相關的資料。”
“謝謝你。”司徒雷現在越來越覺得趙棟出的主意大部分都是好主意。
他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盒煙來,抖出一支塞在嘴裡,林強立刻上前給他點上了。香菸的味道暫
時麻木了他的知覺,他覺得好受點了。
“要把他弄醒嗎?”林強問道。
旁邊的一個小嘍囉上去踢了喬永波兩腳,但喬永波只哼哼了兩聲。
“不用。”司徒雷掃了一眼喬永波身上那件破外套和那雙磨損得已經不能再穿的破皮鞋,不禁
微微一笑。
他今天來就是想來看看喬納的父親處於什麼狀態。他很高興,這個落魄的老頭並不比他那個賤
人母親過得好,一樣的窮困潦倒,一樣的急需用錢,一樣的賤!既然鄭恆松可以利用他的母親,那
他為什麼不能利用鄭恆松未來的老丈人呢?所謂一報還一報不就是這樣?他又微微一笑。
“老闆有什麼吩咐?”林強問道。
他吸了口煙,慢悠悠地說:
“砍了他。”
“老闆是要他的命?還是……”
“一隻手就夠了。右手。”他盯著地板上的老頭,深吸了一口煙,覺得就象有隻女人的手在撫
摸他的肺,好舒服。
“你還沒睡啊?”高競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
“我睡不著,你先睡吧。”莫蘭別過身子,親了親他的臉,柔聲說。
“嗯……哦……”他不知嘟噥了一句什麼,接著把鼻子埋到她胸前嗅了嗅,忽然笑了出來,“
呵呵,你的床真暖和,真想天天睡在這裡。”
“等我們結婚了,你就可以天天睡在這裡了,不過我們到時候得去買張大床,我的床太小了。
”她一邊玩著他後腦勺的捲髮,一邊說。
“買張大床太費錢,就睡你的好了。”他仰起頭看著她,腳一蹬,身子就升了上來,“擠擠更
暖和。”他朝她身上擠了擠。
在黑暗中,他平時閃亮如電的眼睛此時眯成了一條線,頭髮亂蓬蓬的蓋住了大半個額頭,有幾
綹還耷拉在他的眼睛上。他可真俊,她心裡感嘆道。
“你不睡啦?說那麼多話。”她幫他把頭髮從眼前撩開,用手指輕輕撫弄著他的臉和肩膀,他
的皮膚軟軟的,散發著熱氣和輕微的汗味,她把鼻子壓在他臉上,又親了親他。她覺得他就像上天
賜給她的一個大娃娃,累的時候抱著他覺得又暖和又舒服,醒的時候卻總忍不住想捏捏他,親親他
。
“我睡不著了,醒了。”他眯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把她的手從自己臉上拉下來,放到了
大腿內側,“我這兒有個傷疤。”他說完,就笑起來。
她從他的腿里抽出手來輕輕打了他一下。
“你上次已經跟我說過了。”她小聲說。
“外面下雨了,傷口會痛的。”
“哦,那又怎麼樣?”
“你親親我,我就不痛了。”他咧開嘴笑,拉了拉她的頭髮。
早知道他會這麼說。
“不親了,我要睡覺了。”她別過身子不理他,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旦滿足了他的要求,他馬
上就會像頭醒獅那樣生龍活虎起來,她借著屋內的微光,瞄了一眼牆上的鐘,都快凌晨三點了,她
已經很累了,現在她就想睡覺。
他在她身後抱住了她,輕聲說:
“你不親我,我睡不著。”
“你好煩人呀,明天早上再親你,我現在……啊,好累了。”她故意打了哈欠。
他摸摸她的肩頭,見她沒反應,輕聲問道:
“你真的睡了?”他好像很是失望。
“嗯……”她閉上眼睛,假裝睡覺,心想,你昨天半夜才睡,剛剛又做過兩次劇烈運動,明天
一早你還得6點起床去跑步,你的精力可真充沛,看來我以後得經常裝睡才行。
他直起身子,彎下腦袋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見她真的閉上了眼睛,才嘀咕了一句:
“那,那我去上廁所了。”
她沒作聲。他翻身下了床,好像是怕她會偷看自己,他背過身子,迅速穿好褲子,接著便光著
上身披上外衣,躡手躡腳地打開了臥室的門,開門的時候,他還謹慎地朝外望了望。看見他這副偷
偷摸摸的滑稽樣子,她心裡覺得好笑,真想跳下床去騷擾他,但她最後還是忍住了,她知道騷擾的
結果現在可不是她想要的,她現在就想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莫蘭已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就覺得有人在搖晃她的身體。
“莫蘭,快醒醒。”是高競的聲音。
討厭!每次都是這樣沒完沒了地把我吵醒。我以後肯定老得很快,因為老公精力太旺盛,導致
我睡眠不足!
“你幹嗎呀!”她皺著眉頭抱怨道,她覺得自己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快醒醒!出事了!”高競的聲音又響又急。
她揉揉眼睛,沒好氣地問道:“怎麼啦?馬桶塞住了嗎?!這也要找我呀!”
“喬納不見了!”他瞪大眼睛朝她吼道,這一聲差點把她的耳朵震聾。
“你說什麼?”她還沒反應過來,她只是忽然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把自己里里外外的衣服都穿
好了。
“快起來!喬納不見了!她的房間門開著,裡面沒人,你們家的房門也開著!”高競回身從沙
發上拿起她的衣服扔到她身上,急促地命令道,“快起來!我們得趕快去找她。”
喬納不見了?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高競趕緊把一件衣服披到她肩上。
“她會不會在另一個廁所?你有沒有去看過?”她遲鈍地穿著衣服。
“她不在!我早看過了。”高競臉色嚴峻地注視著她,說道,“她的手機在桌上,我查過了,
在一點十分,她收到過一條簡訊,署名是鄭恆松,說在樓下等她。但我看了手機號碼,那不是鄭恆
松的手機,號碼很相近,只相差一個數字。”
啊!莫蘭倒抽了一口冷氣。
司徒雷在半夜三點左右回到了寓所,難耐的骨痛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現在急需躺下
休息,還需要來杯熱茶。可他剛進門,女傭就告訴他,前幾天被他趕走的女大學生余麗又來了。
“老闆,余小姐來了。”女傭抱歉地說,“我說老闆不在,她硬要闖進來。”
“她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半小時了。”女傭一邊說,一邊遞了杯熱茶給他。
他皺了皺眉頭,要把她趕走也很容易,但是——他抬頭望了一眼臥室的門——也許現在,有個
女人作伴對他來說不是件壞事,余麗雖然貪慕虛榮,為人又幼稚可笑,跟他也談不上什麼感情——
他們只是彼此需要而已,但在床上,一個親密愛人跟一個jì女其實也沒什麼很大分別。他想,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