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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至於言情還是推理,我之前已經解釋了太多,所以我也不想做太多解釋了。各花入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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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蘭在家裡繼續研究真愛俱樂部的照片,她發現在一大堆雜亂無章的信息中,有許多有趣的結合點。而最令她開心的是,她終於用英文字母表弄清楚了真愛俱樂部的硬幣含義,當然這是在假設星光之箭也參與了真愛俱樂部的案子的前提下。但是她想,如果那人拿了高競的領帶放在程岩的口袋裡,那為什麼就不能作這樣的假設呢,既然假設兇手是同一個人,又為什麼不能同樣用英文字母表來演繹呢。
結果她發現,果然英文字母表用處很大。
不知道兇手的文化程度怎麼樣,但至少他略通英文,並且喜歡設計遊戲。至少在真愛俱樂部的後三起案子中,有很明顯的“星光”痕跡,至於前面兩宗就難說了。莫蘭正思索前兩宗案子跟後面三宗案子的不同點,門開了,喬納愣頭愣腦地沖了進來,跟往常從婆婆家回來一樣,她的手裡提著一個大飯盒。
“他回去了?”喬納進門劈頭就問。
“他的案子好像有進展,回去工作了,不過他提出今晚還要住在這裡,我同意了。”莫蘭笑嘻嘻地接過表姐手裡的飯盒。
“乖乖!步步緊逼啊。”喬納搖了嘆息,決定去弄個蘋果嘗嘗。
“你婆婆今天給你帶些什麼好吃回來了?”莫蘭好奇地在餐桌上打開飯盒,發現那裡面是兩個大螃蟹。
“醉蟹,她最喜歡做的東西,這回又便宜你了。”喬納洗完一個蘋果狠狠咬了一口。
莫蘭最喜歡的食物莫過於寧波醉螃蟹了,喬納的婆婆是寧波人,每次喬納去吃飯,她都要讓喬納帶回來兩個她親手做的醉螃蟹,可惜喬納對這些東西向來碰都不碰。
“你婆婆真好。”莫蘭喜滋滋地把醉蟹塞入冰箱,感覺嘴裡已經鮮出口水來了。
“你在幹什麼?”喬納晃蕩到她桌前,瞧著她面前的一大堆糙稿紙問道。
“我在做猜謎遊戲呢!”
“猜出什麼來了?”
“當然猜出很多嘍。最有趣的是就是缺什麼多什麼。”莫蘭說。
“什麼啊,!你在說什麼啊!”喬納一臉困惑,“我聽老太婆嘮叨了一天,你最好跟我說得明白點。”
莫蘭朝她招了招手:“過來,過來,我得跟你比劃著名說才行。”
“說得簡短點!”喬納興趣缺缺,咬了口蘋果。
“好吧。我是這麼想的。真愛俱樂部的系列死亡事件,肯定是謀殺案。”
“我早知道你會這麼說。怎樣,有何證據?”喬納嘿嘿笑了笑。
“就是因為他們口袋裡的東西啊。”莫蘭一邊說,一邊拿出真愛俱樂部的資料來,跟喬納比划起來。
“先把第一個案子,也就是張鍵林的案子撇在一邊。”莫蘭拿出後面四個人的資料,“你瞧他們留給警方的東西,先拿陳麗蓮來說,她留下的是,prada手袋、裡面有lancome口紅、香水、打火機、手機、mp3和一小包海洛因。你不覺得缺點什麼嗎?”
“缺什麼?”
“她缺了很多東西,第一是缺錢包,那麼有錢的女人光顧不是她老公開的酒吧,她總要消費吧,她的錢包哪兒去了?這是第一,第二,她沒有香菸,雖然有毒品,但一般隨身帶打火機的女人,多半包里應該有包香菸才對,但她沒有。第三,她沒有化妝鏡,按理說女人既然帶了口紅,就該帶著化妝鏡,否則她怎麼化妝?當然,在酒吧廁所里也有鏡子,但一般來說,隨身帶香水的女人,不會忘記帶化妝鏡,這是我的看法。”
“是嗎?化妝鏡?放在包里不是很重?”喬納一臉困惑,每次跟她談女性問題,她都是這副表情。
莫蘭不理她,繼續說道:
“你看這照片,你看缺什麼?”她把陳麗蓮包內證物的照片移到喬納面前。
“快說快說,我哪有這精神費這腦子。”喬納沒好氣地說。
莫蘭白了她一眼。
“是耳機。mp3的耳機不見了。”
“那說明什麼?”
“有人拿走了唄。兇手喜歡收集戰利品,並用這些戰利品設計遊戲線索。”莫蘭繼續說道,“再看第三宗,方凱靈的丈夫李一亭。他口袋裡的東西是,4枚1元硬幣,半盒摩兒香菸,一張5元硬幣,一張22路公共汽車車票,一張紙條上寫著‘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
喬納的鼓眼珠朝她瞅瞅沒搭腔,她知道就算她不提問題,偵探表妹也會說下去的,現在她正處於找到新線索的亢奮中。
“你覺得缺了什麼?”
“不知道。”喬納道。
“缺了吸管,不過這不是我發現的,是高競發現的,他說吸毒要用吸管,他在他的被害人的口袋裡發現了不應該出現的吸管。可是我在李一亭的這堆東西里發現多了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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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
“一般摩爾香菸都是女人抽的,像李一亭這樣的男人應該不至於會抽摩爾香菸。另外,我對22路公共汽車票也有疑問,我查過,動物園附近沒有22路車,如果不是最後乘的公共汽車留下的車票,他應該不會順手塞進口袋吧,而且現在好像都是無人售票,乘公共汽車都不用車票了,所以這就是一個問題。他哪裡來的車票?”
“再來看第四個,程岩。他的遺物是,一個空首飾盒、5枚1元硬幣、口袋本里有本便箋簿、一條黑色領帶、公園地圖一張、上面16路公共汽車終點站上被紅色記號筆畫了個紅圈,還有一個拎包,包里有支黑色記號筆。”
“媽的,聽得我頭都暈了。”喬納抱怨道。
“紅色記號筆不見了。因為包里的發票顯示,他那天在公園內的文具店裡買過兩支記號筆,一支紅色的,一支黑色的,所以現在缺了一支。而且資料上還說他是用紅色記號筆在地圖上做過記號呢。還有就是手機不見了,他不是一連打了20多分鐘的天氣預報嗎?那手機到哪裡去了呢?”
“有可能是他吊死後,哪個王八蛋趁機順手牽羊拿走了他的東西。手機還算值兩個錢,別的都分文不值,所以只好扔進了垃圾箱。”
“這也可能,但紅色記號筆並不值錢,為什麼也拿走了?還有就是那個空首飾盒很怪,他為什麼會拿著個空首飾盒?我覺得他要不是少了件首飾,就是多了個首飾盒。”
喬納聳聳肩,無法回答。
“再來說說最後那個蔡英東。他手上捏著個18k的金戒指,一個要自殺的人為什麼手裡要拿這種東西呢?我覺得他手裡應該拿張遺書才更恰當。還有,我看過地圖了,蔡英東家門口,也就是齊魯街15號附近有22路公共汽車站。”莫蘭瞧著表姐,眼睛瞪得大大的,“我說了那麼多,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有屁快放,我都聽了一天老太婆的嘮叨了,哪還有精神去想你說的東西。”喬納不耐煩地瞪了莫蘭一眼。
“他們的東西被弄混了!陳麗蓮的摩爾香菸被放在了李一亭的遺物里,而程岩的首飾盒裡裝的應該是蔡英東手裡捏的那枚戒指。戒指是程岩買的。22路公共汽車票應該是蔡英東的,卻被放在了李一亭的口袋裡。”
“為什麼程岩的首飾盒不能是蔡英東的?”
“因為程岩先死。他死了只後,才能將戒指拿出來放在另一個人手裡。如果倒一倒是蔡英東先死,那麼有可能戒指就是蔡英東買的。不過,他手裡捏著18k金戒指的情節是不會改變的。”
喬納聽得一頭霧水。
“那怎麼說?”
“因為誰的手裡有些什麼東西,都是有意義的,都是被故意安排的。這些案子並不是單純的意外事故和自殺,而是謀殺,並且還是同一個人幹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幹,但是我已經知道他為什麼要搞得那麼複雜,把東西搞混了。”
“為什麼?”
“為了留下簽名啊。”莫蘭笑道,“就好像有的罪犯殺了人,喜歡在牆上留字一樣,這個罪犯是用這些雜亂無章的符號給警方留下提示,我發現這是他的興趣所在。現在我已經破譯了他的密碼,這得感謝星光之箭給高競的提醒。”
“什麼東西?”
“英文字母表。”莫蘭信心滿滿地說。
“那究竟是什麼意思?”喬納一邊啃蘋果,一邊問道。
“其實他把被害人的東西搞混並不是隨意的,而有著具體的意義。被害人的遺物,每一件東西和和每一條信息都表示一個數字,而這個數字一旦對應英文字母表中的序列,馬上就會組成一個提示性的詞語,我們就把這叫做破案關鍵詞好了。當然,他的符號提示是從第三個被害人李一亭開始的。”莫蘭叫喬納坐下,開始用筆在紙上比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