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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暫時還沒有辦法,回到車上後,閉了眼,冥思苦想。

    )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人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第二十一章

    午飯的時候,林嘯鬧絕食。他在密閉的環境裡被囚禁了一個星期,心理快到奔潰的邊緣了。

    他起先幾天時常啜泣著懇求徐策放過他,他只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都是王修邦指揮他幹的。沒有王修邦的點頭,他敢下令拆屋嗎?

    這是體制里的集體決定,他不過是最終執行的那個人,如果要報復,找錯對象了。

    但徐策顯然不會這麼認為。

    集體永遠是個虛無縹緲的玩意兒,許多人就借著集體的名義來行各種罪惡。

    如果是集體作惡,誰都不用受懲罰嗎?

    錯!

    集體是由個人組成的,沒有人可以說乾淨,只不過髒的程度的不同。

    一人得罪了領導,領導要你揍他一頓,你把人揍得半死,你沒有責任?

    你為了自己的前途、事業,像一條哈巴狗一樣討好著上級,上級要你犯五分惡,如果你有一顆正直的心,那你應該辭職不干;即便你這份工作關係著你的一家生活,你迫不得已,你出三分力,犯兩分惡還情有可恕;可你卻偏偏犯了十分惡。  

    這樣的狗腿子,簡直比那個發號施令的人更可惡。

    從這幾天徐策對林嘯的審問看,他能分析出此人的人格。

    如果此人已經結婚並生了孩子,而王修邦若是有個女兒並願意嫁給他,林嘯這人一定會和原本妻子離婚,投身到有權勢丈人的門下。

    用徐策的話說,此人的人格,簡直低劣可憎!

    後面的幾天,林嘯似乎感覺到即便自己哭,裝可憐,徐策也不會放過他,他心理的希望逐漸瓦解,開始對徐策破口大罵。

    但對付這個很容易,徐策只需稍用點刑法,林嘯立刻閉上了嘴。

    徐策心裡冷笑,此人沒半點骨氣。

    今天林嘯以絕食抗衡。徐策馬上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他把筆記本電腦擺在林嘯面前,下了一部日本電影,打開後,告訴林嘯,只要你下面那個變大,立刻把你的割掉。

    他把聲音開到最大,並且拿出一把剪刀,湊到赤身裸體赤裸骯髒不堪的林嘯身旁。

    林嘯馬上哭喊著求饒,他要吃飯,他再也不敢反抗了。

    徐策很滿意,在看他吃完飯後,離開了。  

    “現在的林嘯,一定認為我是個心理變態。”徐策笑了笑。

    如果不熟識徐策的人,也一定會認為,他這個向來性格內斂的人,在極度的仇恨作用下,扭曲了人格,變成了不折不扣的心理變態,施虐狂。

    但如果是高棟知道此事,他一定不會認為徐策是因仇恨變成了變態殺手。他是個邏輯完善、冷靜異常的人。

    高棟只見過一個用邏輯思維來主宰性格的人,那就是徐策。

    沒有人像他這樣理智,沉入心底的冷靜。

    他雖然覺得自己讓林嘯看電影並且威脅他的做法,很噁心,他自己也反胃。但沒辦法,他必須這樣演,必須讓林嘯覺得他是個心理變態。他在構思著一個計劃,演戲是這個計劃的重要步驟。

    同時,雖然他已經看出林嘯是個性格軟弱的人,但為了防止這種性格軟弱的人對生還的希望完全破滅後,會選擇咬舌等自盡的方式,所以他還是人性化地在他不在的時候,給林嘯放電視打發時間,讓林嘯覺得,還是有機會生還出去的。

    林嘯現在不能殺,林嘯還有很多用得著的機會。

    徐策離開那個封閉空間後,接到了高棟的電話,高棟請他去局裡坐坐,聊聊天,順便談一下問張相平要人的事。  

    徐策思索一下,決定馬上去。

    第二十二章

    高棟請徐策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關上門,他自己坐到對角的沙發,點起一支煙,吸了口。他知道徐策不抽菸,所以沒有遞。

    徐策淡淡地笑了笑:“怎麼愁眉不展的,還是為了案子?”

    高棟苦笑一下:“現在不光是一個李愛國的案子了,怕是真被你說中了,兇手又動手了。”

    “哦,是嗎?”看來,林嘯的失蹤,已經被警方注意到了,但林嘯沒死,也沒發生過搏鬥,更沒留下血跡,高棟是如何判斷是同個人幹的?

    高棟低聲道:“國土局裡有個科員,叫林嘯,一個星期前失蹤了,從小區家裡失蹤的,現場沒留下任何線索。”

    “失蹤了?屍體找到了嗎?”

    “沒有,現在只知道失蹤了,是死是活我們都不知道。”

    “這案子和先前你查的案子有關?”

    

    “我猜是同個人做的。”

    “有什麼依據?”

    “現場沒留下任何線索,而且兇手刻意避開了所有的監控,這手法和李愛國的案子如出一轍。如果這次失蹤發生在其他城市,或者不是發生在這個時間點,或許我沒理由懷疑是同個人幹的。但現在,白象縣這麼個小縣城裡,幾天裡出現這兩樁高明的案子,我沒有理由不去懷疑是一個人幹的。”

    徐策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但沒有屍體,是去哪了?”

    高棟道:“這個科員現在的死活我不知道,我只能猜測,兇手把這麼個人弄出小區了。根據小區的監控,那個叫林嘯的傢伙當晚已經回到家了,兇手之後進了他家的門,隨後也許殺了他,也許擊昏了他,再把房間裡的指紋、足印全部清理個乾淨,再把林嘯運走。”

    “怎麼運走的?”

    “坐電梯。電梯裡有監控,監控顯示,兇手在半夜,先在地下停車庫,按了電梯門,他戴了雙膠皮手套,把一隻垃圾箱推進電梯。當然,兇手沒有露臉。此後,他通過樓梯,走到三樓,就是林嘯所住的樓層,再按電梯,把垃圾桶拖出來。把林嘯裝入垃圾桶後,用同樣的手法,把垃圾桶運回了地下停車庫。之後應該把人裝進某輛車的後備箱裡,開出小區。我之所以判斷開出了小區,因為小區里沒有茂密樹林這樣的遮掩物,大致能藏的地方我們都搜過了,沒有發現拋屍。而兇手是小區內住戶的可能性太小,這小區從沒出過這種事。”  

    徐策微微眯眼,過半晌,道:“這案子有點難辦。”

    高棟請教道:“你認為該從哪方面著手呢?”

    徐策半思索半道:“小區大嗎?”

    “文峰公寓。”

    徐策道:“縣城的大型小區。那麼監控沒有用。電梯裡兇手沒露臉,雖然證明兇手肯定事先進過電梯,查看過探頭的位置,但兇手如果不是傻到極點,事先踩點就不會踩同一座電梯,他可以進其他小高層的電梯踩點。所以電梯裡的監控是沒用的。小區裡的監控嘛,你們沒法確定是哪輛車,如果兇手把這名科員裝上車後,沒有立即開車出小區,而是拖到了上下班的高峰期,那么小區裡的監控也空無用處。”

    高棟很佩服徐策的思維敏捷度,如果換成張一昂,他一定會說,兇手知道電梯裡探頭的位置,肯定踩過點,調前幾天的電梯監控查可疑人員。只要是細心的兇手,踩點肯定不會上同一部電梯,查電梯監控毫無用處。徐策果然是研究過犯罪心理學的人,這一點上,他相信他的那幫手下,沒一個比得上徐策這位業餘人員。

    高棟苦笑道:“監控沒用,又沒留下線索,那真是束手無策了。”  

    徐策看了眼高棟,道:“這個科員和之前被害的李愛國副局長,有什麼關係?”

    高棟道:“沒有任何關係,彼此都不認識。”

    徐策搖搖頭:“如果真像你說的,是同一個兇手犯的案,兩者一定有關。”

    高棟問:“如果兇手的犯罪動機,單純是報復社會呢?那兩人就有可能並無關係了。”

    “你有見過報復社會的,殺兩個毫不相干的官員?”

    高棟微微皺眉,搖頭道:“我還沒遇過報復社會的案子。不過你們美國的槍擊案——”

    徐策笑笑:“那是一些心理有病的瘋子,端著機槍掃she,發泄心中的病態不滿。而你的案子,是謀殺,有準備的謀殺。”

    高棟似是心中豁然開朗,連連點頭:“沒錯,你說的很對。這種精心布置的謀殺,不會單純為了殺人而殺人,如果只是要報復社會而殺幾個公職人員,就算他第一個目標放在公安局副局長身上來立威,後面的目標大可以找一些家住郊區偏遠地帶的下手,沒必要這麼做。而且這次沒有當場殺人,而是讓人失蹤了,死活都不知道。”  

    徐策不知道自己這番透露“信息”,會對未來的發展產生怎麼樣的結果,可能有利,也可能會危害到他自身。

    所以他還是補充了一句:“現在你也僅是憑感覺,憑犯罪手法推斷概率,來猜測林嘯的失蹤與李愛國的案子有關。建議你不要形成固定思維,影響判斷。”

    高棟點頭:“我曉得。對了,今天找你來,本來是想跟你說說這撈人的事,最近案子煩,我就忍不住向你這位應用數學畢業的心理學大博士討論起案子的問題了。你跟我提過的撈你表弟的事,我一直都放心上。只是你也知道,最近出了這麼大案子,還不太適宜找縣局裡的其他領導談私人的話題。”

    徐策道:“我知道。”

    高棟笑了笑:“你放心,大概下周吧,我安排個飯局,請你和張相平一起來聊一聊。”

    徐策誠懇道:“這很麻煩你。”

    高棟揮揮手:“老同學嘛,相互幫忙是應該的,老同學這點小忙都不幫,豈不是要被其他老同學罵死。呵呵。”  

    徐策也笑了笑:“我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嗎?”

    高棟道:“不必,初次見面不太適合送東西,況且張相平這級別,真要送,一般東西也送不出手。咱們倆老熟人,我也就跟你說實話,真要送東西,怕是破費不少了,有我出面,你也能省則省了。以後撈人時,其他人事方面需要怎麼打點,到時再說,你放心吧,我會看著的。”

    高棟說的是實話,縣局副局長這級別,一般東西也都看不上了。李愛國不是看上自己手裡的幾萬塊錢禮物,而是出於“官場規則”,和自己客套幾句,結果把命搭了。

    當然了,就算沒有高棟這位老同學出面,徐策多花點血本,找中間人搭橋,一樣能聯繫上張相平,到時還是會做了他。如今有這位身居要職的老同學,倒幫他省了不少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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