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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矣，屠神飛天，終有回還。還則后羿驚天殺意，將屠盡天地人寰。”趙文心的聲音剛落，好不容易趕到的李便背出了古籍的最後一句話。“這便是，屠神之說。”

　　  “這是天神的陰謀，為的就是扼殺后羿。一個有能力『射』日的人，也有能力屠神，這樣的人，神是不允許存在的。”從玄鳥和涇河龍王口中聽說過遠古歷史的關華，看著李說出了這句話。

　　  “或許屠神的存在，也是天神對人類的懲罰。預見了人類驅逐神的未來，神不會坐以待斃，接受現實。管轄不了，那就讓人類自我毀滅。爾後，神便會重臨人間，從新造人，從新支配這個世界。從天地規則制約人類修靈這一點來看，神，也不是好鳥!”李一臉不耐地分析道。

　　  “夠狠，夠卑鄙。縱使世界毀滅，也是出自人類后羿的手，跟神沒有一『毛』錢關係。不過我好奇的是，為什麼屠神之箭不鎖定月亮，反而鎖定了地球?按理說，嫦娥才是他報復的對象。”關華不解地問道。

　　  “因為后羿還愛著嫦娥。而且地球毀滅，月亮也會跟著毀滅，間接的殺死嫦娥，或許是后羿勉強能接受的事情。”趙文心突然『插』話，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師徒三人，都沒再說話，而是安靜地看著關華放在桌子上的小鐵盒。那裡裝著后羿的一半靈魂，也許想知道答案，就得從它入手。&l;

　　  第556章 是懲罰還是獎勵

　　  李凝神看了一會兒玄鐵弓，隨即從袖子中抽出了一打照片放在桌子上。

　　  “這是華夏以及西方的一些國家，近階段對月亮的衛星掃描圖。有些疑似人類活動的痕跡，特意被標記並共享給了幾個知情的國家，你看看。”李將照片攤開，一一指給關華。

　　  “我懷疑在天神退走的時候，原本相互融合的世界，被分割成了不同的世界，天地規則對萬事萬物的束縛，限制了我們這個世界的人看到另一個世界的東西。比如，凡人見不到鬼，衛星拍不到月宮。”關華看著光禿禿的月球表面的的掃描圖，猜測道。

　　  “你說的很對。凡間與靈界徹底的分隔，開始於兩千多年前，敦煌莫高窟的高僧封印第一個妖魔界與人界出入點。現代科技屬於人類自己的東西，超逃不了天地規則的限制，所以，衛星也只能拍到這些細微的痕跡。它們破不開月亮上的結界，自然看不到結界裡的世界。”李微笑著解釋道：“我讓你看這些，只是給你提供一個大概的地點，真正去解開月亮上的秘密，還得你自己去找耳語者探尋。”  

　　  “找比爾樂克?你的意思是，讓我和小比走天地道光到月亮上去?”關華頓時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只不過不知道小比有沒有好好修煉，能不能扛得住這麼遠距離的探秘。

　　  “既然這個世界讓我們這些超脫規則之外的人存在，我們這些特殊的人就要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麼!你還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嗎?”李笑呵呵地看著關華問道。

　　  關華的思緒在李的提醒下，回到了那兩個小蘿莉的古堡里，回到了第一次見到由靈光勾勒的世界裡。“我記得，我要做這個世界的維序者。”關華握緊了拳頭，心裡充滿了無限力量。

　　  “對。你同時也是這個世界的殺神!為拯救而殺。”李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管你能否解開玄鐵弓之謎，能否在月宮找到破解屠神箭的方法，一周之後，你必須回殤之本部。”

　　  沉『吟』了一會兒，關華重重地點了點頭。

　　  “老實說，這句話我憋了很久，但是總覺得我來說很是彆扭。”李拍著關華的肩膀，猶豫地說道：“其實，殤，才是你的家，那裡是你的根，是你的歸宿，他們才是你的親人……”  

　　  “我明白。”關華點了點頭，一把抱住了李。“但是，你是我的師父，永遠都是我的師父。不管你收我為徒出於什麼目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會永遠記在心裡。”說完這些話，關華拉住趙文心帶著玄鐵弓，帶著照片逃也似地離開了藏經閣。

　　  許久之後，李眼中含著淚，動情地說了一句：“小兔崽子，末了末了給老子來了一個煽情擁抱，呼——差點讓老子掉眼淚……”

　　  回歸信陵的高速上，趙文心轟著油門，卻將車開得很穩。

　　  關華盤腿坐在后座，手捧玄鐵弓，全部精神力全都沉入玄鐵弓上，用靈魂嘗試著與玄鐵弓中的後裔之魂進行溝通。溫潤的靈光在玄鐵弓上流轉開來，祥和的氣息充滿了整個車廂。

　　  “還是不行，我破不開玄鐵弓的封印。”關華長吐一口氣，宣告了探索的失敗。

　　  “不行就休息一下，塵封了那麼多年，它或許在等一個甦醒的契機。”趙文心從後視鏡上看著關華，安慰道。

　　  “它一直都醒著，只不過不想搭理我們而已，要不然見到屠神箭的那一刻，它也不會『射』出那一道藍光。”關華把玩著小弓，無奈道。  

　　  “關華，你信真愛嗎?”趙文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關華不解道。

　　  “就是想問。”趙文心笑了起來。

　　  關華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