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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聲撕裂人心的呼喚,讓剛剛經歷了生離死別的關華,心頭巨震!
他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左手掐了一個印訣,將一絲生之靈力彈入了新生嬰兒的體內。做完這一切,關華眼含熱淚走出了產房。
“哇啊、哇啊、哇啊、哇啊、哇……”
“哭了哭了,終於哭了。萬幸萬幸!神靈保佑啊!”產房裡的護士和醫生都雀躍起來。
“謝謝……”產『婦』聽到孩子的哭聲之後,顫抖著嘴唇給了這個世界一個微笑,隨即昏了過去。
離開了產房,換下衣服關華就去了大門口,他有些失落地推開根叔的門,坐在這個將整個腦袋都埋進島國雜誌里的老頭身旁。
“你不該出手。”根叔翻看著雜誌,看都沒看關華便開口說。
“根叔,我做不到。我沒辦法見死不救。”關華慘澹一笑,將頭埋進手掌里,失落地撓來撓去。
“我類個嗯哼蹦擦擦。32e!!!嘶”根叔突然坐直了身子,盯著雜誌上的宅男女神流起了口水。
啪的一聲,關華將老銀根手裡的雜誌奪了過來,怒看一眼,然後坐到了屁股下。
“宅男女神耶,你就這麼坐到屁股下,你就不怕菊花流鼻血?”老銀根諧謔地看著關華,一臉的猥瑣。
“我到底怎麼才能體悟生之奧義?”關華苦惱地問。他都開始懷疑根叔,到底是不是一人殺入殤總部的龍戰天?難道這個傢伙有精神分裂,此刻是那猥瑣的『性』格在支配他的身體!
“袖手,旁觀!才能看清它的『摸』樣。俯首,帖耳!才能聽清楚它的聲音。你想體悟生之奧義,你就要像個凡人一樣去生活!生,很灑脫,所以活便成為了坎坷的代名詞。生活不易,世事無常,你看到了很多,但是你感受到了多少?”根叔躺在他的藤椅上,閉上了眼像是在聽風聲,儼然是一副得道高人的猥瑣『摸』樣。
生的奧義,根叔壓根都沒有告訴關華,因為他對生死的理解,如果強加在關華身上,一點用都沒有。因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道!對於同一個事物,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理解。說的多了反而不好。關華現在就徘徊在生之奧義的大門前,就差臨門一腳便能邁進那裡,他需要找到屬於他的那把鑰匙。
“袖手旁觀,俯首帖耳。呼……”關華『揉』了『揉』臉,默默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根叔。這個還給你,不過,少看點。看得再多,也是撐死眼,餓死鳥。實在忍不住,就去買個矽膠的器具湊合一下……”
“滾犢子!”關華話還沒說完,就被根叔砸了出去。“小兔崽子,竟然敢調戲老子!不過不過……這個主意,可以考慮考慮……”
聽到根叔的小聲嘀咕,關華笑眯眯地離開了保衛室。知道了龍戰天的過去,關華也有些佩服根叔。為了用生命守護自己的兩個妻子,他足足當了十年的太監。這份守身如玉的堅持,誰能做到?雖然根叔和他的妻子現在都是伴生狀態,根叔的所做所想她們都能主觀地看到感覺到,但是,能為了愛人犧牲掉自己生命的兩個女人,難道不會為了根叔的幸福接受新人來?關華看似開玩笑的提點,也是考慮了很久的。
“外表那麼銀『盪』,內心卻那麼堅貞。再一看,竟是思想浪漫,生活規範的好人。嘖嘖,生活啊,真他娘的扯淡!”吹了一聲口哨,關華徹底放下了自己的驕傲,放下了自己的死神身份,去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婦』科男護士。只是這份故意表現出的灑脫,是為了灑脫而灑脫,顯得有些形而上。
信陵最高的建築上,趙文心和秦魁都在自己的房間裡閉了關。因為五區爭雄的大賽上,出了那麼大的事,新銳爭奪戰被迫拖延下來。或許是考慮到關華三人的狀態,在決出南北兩區的優勝者之後,長老會又延遲了十天,對外說是總決賽前的中場休息。其實,是有氓的一位老人發了話,所以才破例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十天休息。原本的計劃是,一決出前三名,便要開始總決賽。
第四名和第五名的角逐,是第四名的南分區小組獲得了最終的勝利。而飽受爭議的東區西區誰獲得勝利的問題,在西區提出棄權之後,變得沒有了意義。而西區之所以棄權,原因在於五區總長提出了讓東區和西區再比一場的提議,而這個提議還得到了大多數人的支持。於是,西區便遞交了白旗,理由便是,沒有人想面對關華那個瘟神。
一個人單挑四大護法,那是什麼修為?西區最強戰力馬夏暮自認能拼過兩個護法,而且還要使用禁術!很難想像瘋掉的關華竟然一個人擊敗四大護法,要不是兩個太上長老出手,他們四個很可能會被關華打傷打殘。這就是差距!讓人不忍直視。西區棄權,也是明智之舉。
一晃三天過去了,趙文心從深層的入定之中甦醒過來。她體內的傷勢和悲慟留下的隱疾,已一去不返。收功之後,大師姐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神清氣爽表情卻很凝重。
“師父,我會拼盡一切輔助關華強大起來。即使是只有一線希望,我們都會為之瘋狂下去。師父,師父,哎……”想起那一次歷練歸來,李a在開往總部的車上跟趙文心說的話,趙文心的心裡又敲起了鼓。“他真的是……是我的歸宿嗎……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