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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贖罪?你師父犯了什麼錯?榮耀?你師父的榮耀需要你來給?”傷別離陰冷的聲音從門後傳出,嗤笑著關華的天真。“收了便是收了,就算收這個徒弟是混蛋王八蛋,李a收了就會坦『盪』『盪』地去承擔一切後果。錯?在李a那小子眼中,沒有對錯,只有敢不敢做!你沒有你師父勇敢,也沒有你師父灑脫!”
“嘿嘿,小子,你太嫩了。好好修煉,或許有一天,你師父會回到原先的位置,或者更高也說不定。哈哈哈哈……”恨天低笑眯眯的聲音從門後傳了出來,隨即,兩個老人像消失了一樣,再無聲息。
關華愣愣地站在原地,愣神地盯著死死關著的大門。
他心裡漸漸燃起濃濃烈火,整個人整個靈魂都暖了起來。‘師父,師父,你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嗎?在你救我那一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嗎?師父,師父,我會堅強地走下去,像你獨自承擔風雨一般,扛起我該扛起的宿命!師父……’
世人冷眼看我又如何?二十年來,自己受到的冷眼還少嗎?我依然活著,你們沒有殺死我!卻讓我越發堅強!怪瘡沒了,我重新活了下來,現在我只不過是背負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未知身世,有什麼好恐慌的!任爾冷眼笑看我,活得豁達又灑脫!師父,我明白了!
當關華想明白抬起頭的時候,秦魁和天南南眼前一亮,都有一種見到手槍打開保險栓,振動棒充滿電的感覺。“被罵了兩句,想明白了?孺子可教!”天南南自言自語道。
“呦,我聽人說,大半夜的有喪家之犬在三號別墅這裡吼叫。我就納悶了,分區總部怎麼有狗?現在一看,嘖嘖,真是一切皆有可能啊!”李承宗怎麼可能放棄奚落關華的機會。得知了關華鬧事的消息,就帶著自己小隊的幾個人,走了過來。說話的人是莫容彥,李承宗小組裡唯一的女人,一直想上位,對李承宗百依百順,對外人尖酸刻薄。
女人用好了,是一把利劍。能刺破男人最厚的臉皮。
“半夜狗叫?哦哦,我剛剛也聽到了呀!還勾引過來一隻發情的母狗。”關華蹭得站了起來,正想打架罵人,李承宗就來了,這叫冤家路窄呢,還是叫心有靈犀?“天部長,分區總部怎麼可以允許養狗呢?您不知道發情的母狗容易引起公狗們午夜『亂』吠嗎?”
“這個……”天南南強忍著笑,差點忍出內傷。這小子嘴真損。
“真不要臉!”見到關華竟然笑嘻嘻地反擊,莫容彥有片刻的愣神,他不是應該無比頹廢嗎?他不是快瘋掉了嗎?怎麼回事……
“混蛋!找死!”跟李承宗一起來的人,紛紛踏前一步,隨時準備開打。
關華走過去,攬住了天南南的肩膀。“部長大人啊,這人怎麼跟狗一樣。母狗一叫,公狗就跟著叫,還拉開了架勢,準備一起上嗎?”
‘不堪入耳,真是不堪入耳。’天南南深吸一口氣,再次忍下了心裡爆笑出聲的衝動,暗罵關華這個癟獨子讓自己憋出了內傷。
李承宗擺了擺手,讓身後的人放鬆下來。他很好奇,關華究竟是怎麼調整過來的。“如果你仍舊頹廢,你就不配被我踩在腳下。很好,我等著你的挑戰。”李承宗高高在上,俯視著關華。
關華聽得耳朵疼,挑著眉笑道:“不好意思,我沒把你當成我的對手,讓我挑戰,你還缺點分量。”
“哈哈哈哈,你跟李a一樣狂妄自大!”李承宗笑了,笑完掃視秦魁和關華。
“麻煩你對我師父尊重一點,好得他跟你父親母親叔叔大伯一個輩分,你在你家也是直呼你長輩的名諱嗎?真是沒教養!我們家秦魁都比你動禮貌!”關華伸直胳膊拍了拍秦魁的肩膀,一副教孺子的樣子。
“大哥,殺了他!”關華的伶牙俐齒深深刺痛了李承宗身後的人。他們亟不可待地要教訓這個卑微而且嘴碎的傢伙。
李承宗搖了搖頭,他知道殺了關華,他們將受到怎樣的報復。縱使李家族長出面,也保不住他的命。李a的恐怖,是氓的驕傲,卻是李家人的噩夢。李a在李家是叛逆的代名詞,是一個讓李家嫡系旁系子弟又愛又恨的人。
“對付敵人,最好玩的就是像貓玩老鼠一樣,玩得他精疲力盡,然後一口吃掉。直接殺掉,太便宜他了!”李承宗眼中『露』出了凶光,他要從精神和戰鬥力兩個層面擊垮關華,不能殺,那就讓他成為一個從失敗中走不出來的廢物,這樣李a就不會說什麼了吧。“關華,敢不敢和我爭今年的榜單第一?今年的爭奪會很有意思。”
“我有一個優點,就是不跟傻子搶東西。這樣的話,別人就不會說我也是個傻子!”關華依舊嘴不饒人,持續刺激著李承宗,他想知道這個人的底線。而且,他迫切想打一架,來發泄自己心裡的不爽。更重要的是,他對這個榜單第一真的不感冒。
李承宗再次制止了被激怒的小弟們,他越發覺得把關華打擊成廢物,更能證實自己的強悍,讓一個人生不如死,比殺了他更解氣!“懦夫,等我再次問鼎,你便是我腳下永遠付不起來的泥。我會永遠踩!著!你!”說著李承宗點起的右腳掌,把他腳下的石板磨出了一個淺坑。
關華掏了掏耳洞,哈哈笑了起來。“今天的月『色』很美,很適合發情啊。”關華拉著天南南指著烏雲密布的夜晚,直接無視了李承宗精彩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