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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不動用生死印嘛。我記得我記得。”關華敷衍了事地答道。心想,昨天還動用生死印構建了生死結界,若不是趙文心提醒,他還真忘沒影了。
“如果你忘了跟師父的約定,會給他帶來很多麻煩。”趙文心還是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麻煩?什麼麻煩?誰能找師父麻煩?對了,師父去不去?”關華的疑問層出不窮。
趙文心煩不勝煩。“閉嘴。師父不去,他回總部了。殤近階段又有了動作,他帶隊去執行任務了。”
“‘傷’是個什麼玩意兒?很厲害嗎?對了,秦大個子呢?他為什麼沒有跟著來?”關華的疑問再次爆發,充滿了趙文心的耳朵。
“閉嘴!”趙文心歇斯底里地喊著,一腳踩在了剎車上。
吱——瑪莎拉蒂停在了高速路上。
關華高舉雙手做著投降的動作,心裡卻暗爽。君子動口不動手,真好。
秦魁挖寶的地方靠近東分區總部,所以他並沒有返回信陵中轉站,而是連夜騎車提前一步向那裡趕去。這也是他之前計劃好的。
東分區總部坐落在沿海城市,海威。瑪莎拉蒂從高速路口下來之後,沿著城市邊緣開進了一處不知名的風景區,在那裡趙文心和關華找到負責接待的特派員,用瑪莎拉蒂換了一輛jeep當代步工具。跑車的超低地盤,走不了山路。
原本趙文心可以在這裡多住幾天,大聚會結束之後再回信陵市也不遲。可是,今年不比往年。今年是李a組正式殺入榜單的第一年,趙文心很在意每一個積分,所以她趕了回去,『逼』著關華在年獸荒任務中完成了一次開門紅。生在古族裡,她比秦魁和關華了解競爭的激烈,清楚那些堪稱變態的嫡系子弟的恐怖。
然而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關華,卻一副雲淡風輕看熱鬧的姿態,枕著胳膊欣賞著臨海小山脈的美麗景『色』。
功德榜?跟我有什麼關係?掙了錢也沒有我一分,都會被趙文心以各種名義搶走。名譽?能豐胸嗎?跟老子在一起的女人,哪一個是為了名譽跟老子在一起的。所以,新人關華反倒比趙文心淡定的多。
東分區總部建在一處山谷里,從盤山公路上看去,看不出任何不凡的地方。成片的樓宇,宛如一個盛大的度假村一般,暴『露』在陽光下,奢侈在樹林中。
關華原本以為東分區總部會是一個,古『色』古香木屋木樓仙鶴飛舞白雲繚繞的人間仙境。確定那片別墅群便是目的地之後,關華唯一一點期待也沒了影蹤。他現在想的是,趕緊開完會,趕緊回家睡覺。我姿勢都想好了,你還讓我在這開會?
趙文心開著車,沿著唯一一條石子路,駛向華麗麗的大門口。看似漫無目東瞅西瞅的關華,暗自感嘆著東分區總部的戒備森嚴。一公里的石子路兩旁,竟然安排了一百多個特派員,從靈力波動來看,實力都相當不弱。
剛轉入大門,開車的趙文心突然眉頭一皺,腳下用力,jeep轟鳴一聲沖了進去。關華也坐直了身子,看向前方圍成一圈的一大片人影。隨著玻璃窗的打開,隨著距離的拉進,關華和趙文心都聽到了打鬥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秦魁的悶哼和怒吼。
轟然之間,jeep衝進了人群。來參加大聚會的人,又豈能是等閒之輩。聽到身後傳來的機器轟鳴聲,便知道有車來襲,頭也不用回腳下一用力,便紛紛閃開讓出了一大片空白,有幾個反應慢的雖然沒有被趙文心撞死,卻崴了自己的腳。車停下之後,他們成了謾罵趙文心的主力。
趙文心的強勢出場,分開了打得難解難分的戰局。四個傢伙惡狠狠地看著來搗『亂』的jeep車,看清來人是趙文心時,他們面『色』一變,隨即便開始笑罵狼狽的秦魁。從四人閃躲的眼神里,關華看出了他們對趙文心的忌憚。
關華若有所悟,他覺得當初師父讓趙文心轉告自己‘要低調’的時候,其實是想委婉的告訴大師姐,‘你給我老實一點’。趙文心的出場太拉風了,這讓自己怎麼低調。為什麼覺得眾目睽睽之下,低調起來,有種很裝『逼』的感覺呢?
一人對戰四人,秦魁身上雖然見了血,但是對方也沒撈到好處。秦魁打起架來就是一個不要命的主,敢拼敢殺,自損八千也要傷人一萬。雖然關華覺得秦魁有時候很坑爹很二蛋,但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覺得秦魁夠爺們沒丟臉,同時關華很氣憤,因為,他們欺負了自己一直想欺負的人!
趙文心一腳踢飛了車門,大長腿霸氣的踏在地上,僅是這一個動作便讓眾多謾罵的嘴乖巧的閉上。趙文心一臉怒容,站在車旁看著四個鼻青臉腫的人。“為什麼欺負我師弟?”
關華慢一步下了車,他沒有破壞車門的習慣,老實巴交地走向秦魁,低聲問道:“要不要緊?”
秦魁怒視著對面的四人,帶著怒氣回了一句:“不要緊,都是你妹的皮肉傷。”
關華不怒反笑,拍了拍秦魁的肩膀,笑著說了一句:“你歇歇,我們替你出氣。”
圍攻秦魁的四個人,跟趙文心扯著皮,含糊其辭地說著秦魁如何謾罵他們如何欺負他們又如何侮辱挑釁他們。他們又是如何示好如何忍耐,最終忍無可忍了跟秦魁練了練手。
秦大個子如果能做出他們所說的那些事,天底下的騾子都能懷孕。趙文心越聽臉『色』越陰沉,秦魁越聽身上的青筋越突起。只有關華笑了,笑得很燦爛,笑得像巴結對面四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