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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麻煩,我先打個電話。”關華撓了撓頭掏出了手機,果斷地撥打了秦魁的電話。
站在邙山湖底的祭壇上,秦魁接通了電話。聽著關華的敘述,他手裡不斷把玩著一個碧綠『色』的陰魄。略一思索,他開口說道:“你去這層樓的女廁所找一找有沒有碧綠『色』的陰魄。放心,連續被你擊中兩次,這個鬼也吃不消。去吧。”
掛了電話,關華一臉尷尬地看向馮婷。“你們的洗手間在哪裡?”
“在這邊,我帶你去。”馮婷以為他要洗臉,然後帶著關華走向了掛角最裡面的洗手間。但是看到關華一頭扎進女廁所,馮婷的嘴張成了o型。
不明所以地跟著關華走進女廁所,馮婷看著翻看各個馬桶蓋的關華,一臉霧水。“關先生,你幹什麼呢?需要幫忙嗎?”
“找一找這裡面有木有碧綠『色』的石頭。”關華一邊翻看著水箱,一邊解釋道。
“你腳底下的那個,是不是?”馮婷指著關華腳下石子鋪成的地板反問道。
關華先是一愣,然後低頭看了一眼,眾多石子中那個碧綠『色』的小薄片,『露』出了笑臉。那不就是小鏡面的縮小版嗎?而且中間的那兩道濃黑的印記,也正對應了關華擊中女鬼的兩次攻擊。
費力地扣下這個小薄片,關華又撥通了秦魁的電話。“秦大個子,我找到了一個碧綠『色』的石頭片,不知道是不是要找的東西?”
“是的,就是那個東西,如果想要確定你要找的陰魄,你可以注入一點靈力試試,如果它吞噬掉了你的靈力,那就證明是它無疑。”秦魁將手裡的陰魄舉過頭頂對著月光,欣賞著這個雞蛋大小的陰魄里,那裊裊流動的陰魂之力。
測試之後,關華將這個指甲蓋大小的陰魄放進了煙盒裡。然後笑著對馮婷說道:“哦了,你們公司的問題解決了。”
“就是那個小石子惹的禍?”馮婷不可思議地看著關華。
關華用女廁所的水龍頭洗了洗臉,解釋道:“這個小石子只是陰魂寄存的載體,我先前跟她戰鬥,用我深厚的內力將她『逼』回老巢,現在將她一鍋端掉。永絕後患!”說完,關華還不忘挑一挑眉,調戲一下馮婷。反正以後見不到了,調戲一下是一下。
馮婷一臉緋紅,她壓根不會想到在這麼緊張的時刻,這個傢伙還有些調戲自己。“那麼,關先生,我送你回去吧。”
“那倒不用,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家休息吧,擔驚受怕的也挺累。”關華非常違心地說道。
“哦。那好吧。”馮婷非常客氣地將關華帶出了洗手間。
關華心裡那個恨啊,為什麼不讓馮婷送一下自己呢?她怎麼這麼聽話呢?悵然若失的關華跟馮婷下到樓底,然後無奈地分開,看著美女和香車一起消失。
馮婷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勁,她一直在回味今晚的經歷,這可比看恐怖電影恐怖多了,雖然沒有背景音樂的烘托,也沒有突然冒出的鬼臉嚇唬自己,但是這種親身經歷,是現有的觀影技術所不能完美複製的立體感受。
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個寒戰之後,馮婷將車速降了下來,她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憶著關華帶給她的各種感受。並不完美卻影響深刻的給自己留下第一印象,在被自己否定以及排斥的時候,還能為自己的超車技術鼓掌,說明這個人很單純、很樂天。也許在他看來,被自己否定也好,被自己排斥也好,對他來說都不是煩心的事。“是我不夠美,沒有刺激他的雄『性』激素,還是在他心裡沒有虛偽這個詞?”
21歲一類大學畢業的馮婷便進入職場,那個時候她跟關華一樣單純,至少在她心裡,自己也曾為過一件不足道的小事單純地樂呵半天。然而五年的打拼,讓她從一個懵懂的少女成為了一個部門的執行經理,多少磨難多少坎坷自不必說。僅是那些隱藏在合同背後的錢『色』交易,就已經讓她反感到骨子裡。
她是唯一一個靠著自己努力和堅持上位的部門經理,看向同屬一個公司的姐妹,哪一個不跟董事會的某某股東鬧過緋聞,哪一個不是被大客戶揩油揩到手抽筋之後簽訂了貿易合同。見多了這些骯髒的交易之後,馮婷已經對男女關係徹底失望,在她看來這個世界到處充滿了利益,到處充滿了交易。
她,成功有了,奮鬥目標也達到了,但是愛情,卻是一個她不敢觸及的話題,因為她不知道怎麼去處理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關係,她怕在兩個人的世界裡,依舊能聞到錢的味道。
馮婷在今天晚上之前,都以為這個物質世界裡只有鋪天蓋地的紙醉金『迷』,而在經歷過之後,她才知道,在這個世界裡,還存在著一個不為凡人所知的平行空間,存在著一些不可思議的存在。她開始懷疑,以前深信不疑的那些職場黃金守則,到底是不是自己生活的唯一信條。她開始懷疑自己擁有的一切,在那個世界到底是不是一文不值?
她開始有點想念帶給她這些思考的人,想念那土的掉渣的裝扮。“也許,那才是純潔世界的真正時尚吧……哎呀,我該開車去送送他!”
馮婷一個急剎車,將小白停在了馬路中間。到快到家了,她才想起來,是自己開車把關華接到這裡公司的,他並沒有車。而她的潛意識裡,認定了關華有車……結果,關華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