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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小魁,咱們先走。”說著,悍馬的剎車微微一抬,在秦魁的拉動下,飛奔了起來。
“師父……師……我擦,等等我——”關華伸手喊道,發現無能為力之後,只能咬緊牙關追了上去。
奔馳在遼闊的馬路上,關華有一種想死的感覺,尤其是跑得太快,肺都喘不過氣來,肌肉都想要燃燒。
“啊——”關華狂吼著,然後大口大口地吸氣。關華開始跟自己較勁了,他要衝破自己的極限,挑戰自己認為不能完成的事情!
秦魁拉著十幾噸重的車,輕鬆嗎?一點都不輕鬆。但是他堅持住了,說明他不論體力還是意志力,都比自己要厲害的多。這是關華不服,卻也承認的。
趙文心跟著李a的時間最長,她所接受的磨練肯定是最多的。一個女人都能堅持住,而且還牛叉的不得了,自己一個男人怎麼可以輕言放棄!雖然坐在車裡,可是面對師父那深不可測的靈力壓制,趙文心也不好受。來自精神的磨礪,遠比體力的消耗更讓人難受,這是一種無法宣洩的壓力,只能生吞下來,抗住了,才能找到突破點,才可以擰動車鑰匙發動汽車達到目的。
“我不想、不會、不可以放棄!”關華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咬緊牙關衝刺著,狂奔著。路過他身旁的汽車,都打著喇叭為他加油。
“你是中國的阿甘嗎?”一個司機兄弟搖下玻璃窗問關華。
關華理都沒理他,喘著粗氣沿著公路繼續飛奔。向前、再向前,快點、再快點,這是他腦子裡唯一的念頭……
午休的時候,秦魁是靠在身旁的一棵樹上吃下的乾糧,他的兩條腿也因為劇烈的運動而顫抖著。也幸虧有午休,才讓關華追上了悍馬。
趙文心給關華拿了三瓶水和一份乾糧,然後,叫醒秦魁繼續趕起路來。
關華欲哭無淚,一口氣喝了兩瓶水,三下五除二吃完乾糧。拎著最後一瓶子水,緩緩跑了起來。半個小時之後,胃將食物轉移到腸子裡,關華便像加滿了油的汽車,飛奔起來。
慢跑的時候,關華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按理說,秦魁拉著悍馬跑比自己有回頭率,為什麼沒有人覺得奇怪駐足觀看呢?而當自己一個人跑步的時候,大家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自己,還拍照留念?這不科學!
難道是師父用什麼手法遮擋了尋常人的視線?這是師父自己融入這一次修行要做的事嗎?讓人無視看到的東西,這種手法涉及精神的範疇,遠不是關華能想像到的。但是想著李a一邊用手玩著遊戲,一邊用靈力對抗著趙文心、踩著剎車,還一邊遮擋著所有路人的視線,這一心三四用的鍛鍊方式,難度和壓力絕對超越了徒弟三人。這樣的鍛鍊法,放在關華三個人身上,那絕對叫摧殘!
“啊!啊!啊!”想到師父仍然這麼用心的修行,關華頓時找到了力量的源泉。他開心的大喊著,再次加速,朝著遠處一個黑點追了過去。“師父,等著我,我這就追上來——”
傍晚時分,悍馬穿過一個小鎮卻沒有停留,依舊停在荒野里。
夕陽很美。李a沒有玩遊戲,站在一棵低矮枯萎的老樹下,欣賞著原野夕陽的蒼涼。
關華渾身已經濕透,鞋也磨破了一隻,雖然狼狽,但呼吸並不慌『亂』,他跑向了李a,『露』著笑臉。“師父我回來了。”他雖然很累,但是精神卻很好。
“比我預想的要早。很好。”李a帶著儒雅的笑容,看著緩緩沉沒的夕陽。“我在世界各地看到過無數夕陽,知道嗎?我最喜歡的還是華夏的落日。因為只有這的太陽,帶著五千年文人墨客所賦予它的韻味……”
這一刻,關華覺得李a根本不是一個深不可測的特派員,他更像一個拿著『毛』筆『吟』詩作賦的懷古文人。
“啊——”
沒有李a感悟的深遠,關華只能用這一聲呼嘯抒發自己心裡的美妙。如果沒有身旁這個神秘的師父,也許自己一生都不敢如此光明磊落地站在人前,欣賞原野落日。‘師父,謝謝你……’關華在心底吶喊。
“小關子,來洗澡啦——”秦魁隔著大老遠就沖這邊喊著,在他的自行車後面,掛著兩個純淨水桶,夕陽下,鍍著一層金輝。
“我擦,秦大個子,你太貼心了!”關華沖向了秦魁,更確切地說是沖向了洗澡水!“粘死了,粘死了,早就想洗洗了……”
“先去做兩組體能,再去沖涼。”李a看著兩個年輕人,笑著提醒道。
“知道了,師父,哈哈……”關華和遠處的秦魁異口同聲應道。
做飯的趙文心也笑著抬起頭,仰角與天際餘輝勾勒出星月般的美感。
畫面就此定格,兩靜、兩動,顯得那麼不真實,卻別有滋味……
第23章 西行第一站
師徒四人的晚餐是燒烤,對於兩個體力消耗巨大的人來說,肉絕對是最美的食物。喝著濃稠的黑麥啤酒吃著趙文心親手烤出的烤肉,這生活好不愜意。
吃飽之後,李a解封了關華的靈力,師徒四人照舊打麻將。經過一天的思考,關華便在麻將桌上開始了理論與實踐的結合,新方法一經使用,便成果立見。黑白兩股靈力雖然仍舊是作用在一張麻將上,但是卻分成了上下兩層,雖然還是轉,但是已經不再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