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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在當天下午兩點開始,氓的人早早地出現在天涯石旁的沙灘上,那裡建了一個十米高的看台。而不遠處為殤建立的看台上,卻空無一人。
幾十個長老和當權人都到了,坐在看台上,享受著陽光的照耀,海風的吹拂,時不時地議論幾句,猜測著殤第一個出場的人會是誰。整個看台上只有天南南最忙碌,他時不時地走過來噓寒問暖,詢問趙文心的狀態。趙文心參加比賽,他比趙文心還著急。可憐的天副區長,第一次參加這麼高級別的賽事,早已是激動地汗流浹背,差點中暑。
趙文心穿著一身彈『性』十足的勁裝,勾勒出她的完美身材,卻也不會影響她的戰鬥。關華站在她的左側,微微皺眉不斷地打量著趙文心。秦魁站在趙文心右側,有些茫然地揮舞著啞鈴,眼神盯著天涯石上的武鬥台。
比賽時間還剩最後五分鐘的時候,一群身披斗篷的人緩緩地出現在遠處,幾個閃爍之後,出現在另一個空『盪』『盪』的看台上。灰『色』的斗篷代表著來人的身份,是殤之嫡系。穿著黑『色』帶帽斗篷的,則是前十的死士。雖然僅有二十幾個人,但是這群人的戰鬥力卻不容小視。遠遠看了一眼,關華就斷定若是自己衝過去拼殺,不出十秒絕對會被轟成渣。
一行人站穩之後,一個身披灰『色』斗篷的人摘掉了帽子。一張消瘦的中年男子的臉,暴『露』在陽光下,一道從額頭直達下巴的傷疤讓他看起來異常猙獰,一雙如獵鷹一般犀利的眼,掃視氓的所有人之後,最終將目光落在了關華身上。
“可以開始了。”雖然看著關華,但是這個中年人卻是在跟氓的五區總長說話。
感覺到被輕視,五區總長悶哼一聲,理都不理這人。不過他也沒有耽誤事,直徑走到趙文心身旁,開口問道:“準備的怎麼樣了?”
“嗯。”趙文心點了點頭,眼神掃視著對面看台上仍舊戴著帽子的人,那裡有一個人將是她的對手。
與此同時,一道黑『色』身影猛然從那看台上飛起,落向五十米開外的天涯石。空中幾個借力之後,他穩穩落在武鬥台上,所有動作不花哨、不多餘,顯得很是幹練果斷。任誰都能看出,他若殺人,也絕不會拖泥帶水。
“文心!”在趙文心踏上武鬥台時,關華拉住了趙文心的手。“別忘了,我跟你一起戰鬥。加油!”
趙文心笑了笑,突然張開雙臂抱住了關華,深情地吻住了關華的嘴。
趙文心的舉動,看愣了他們身後那一群鬍子雪白的老傢伙們。連不遠處的看台上,殤的人也發生了一點混『亂』,紛紛側目看向這一對放肆親吻的年輕人。
“我會的。”在關華耳邊留下這句話,趙文心輕推關華,借力飛入半空。趙文心的分身在她腳下隨即出現,只輕點一下,趙文心便在空中靈動地翻身先前,九天仙子下凡塵一般飛落向天涯石上的武鬥台。
關華愣愣地伸著雙手,看著飛遠的趙文心。就在趙文心離開的一瞬間,關華覺得自己體內的什麼東西,被生生抽離了。饒是大道初成,心境發生了變化的關華,也有些吃不消趙文心訣別似的深情一吻。
任誰明知道心愛之人抱著必死的決心出戰,而不動容?不著急?不心痛?
天涯石上,海風低吹,驕陽似火,熱烈了武鬥台的每一寸石面。
驚紅之戰,不需要主持,趙文心踏上武鬥台之時,便是戰鬥的開始。
一襲黑『色』的披風像午夜的雲,被那人扯碎扔向大海,飄飛的姿態,彰顯著主人視死如歸的絕然。抽出背後的短劍,頭上扎著一個馬尾的男子,躬身擺出了進攻的姿勢。
“趙文心。”趙文心眼中古波不驚,看著面前這個島國忍者一般的死士。
“熾斑夜。”沙啞的聲音在熾斑夜的口中發出時,趙文心的眼中便爆發了驚天的殺意!
與此同時,關華和秦魁也爆發出宛若實質的殺意,利箭飛鏢一般投向一臉冷酷的熾斑夜。如果這裡不是驚紅之戰的戰場,恐怕師姐弟三人早就衝上去將他撕成碎片。似乎早已預料到這樣的情形,在趙文心上場之後,十幾個長老就用氣機鎖定了關華和秦魁,防備著他們做出違背規則的事情。
嘶——
熾斑夜急速爆發,十幾米的距離轉瞬消失,他舉起手中劍劃破空氣,帶出風被撕裂的尖嘯。一道能破開金石的白『色』氣刃,早那劍刃十五厘米出現在趙文心的虛影上,若不是趙文心早有防備,不攻反退閃避開來,僅這一交手便會吃了暗虧。那可以突然吞吐出來的氣刃,比熾斑夜的劍更具殺傷力。多變,而難防。詭異,而兇險。
熾斑夜眼中一絲意外閃過,隨即爆退十米,更為重視地盯著趙文心。他以為自己報出名字,趙文心的心神便會被仇恨充滿,從而瘋狂地和自己廝殺起來,而他則可以利用風刃偷襲得手,在戰鬥開始時占據絕對優勢。可是,趙文心比他預想中的更冷靜,更隱忍。所以,他更為忌憚地盯著趙文心,像最狠毒的蛇等待著下一次毒牙地伸出。
趙文心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她知道瘋狂殺不了死士第二熾斑夜,更不能報他當胸刺李a的一劍之仇。只有足夠的冷靜,才能讓她贏得比賽,只有足夠的小心,才能讓她站到最後。更重要的是,只有足夠的隱忍,才能為李a報仇。這個熾斑夜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