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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即將到來的雨季,簡直是再好不過的躲避場所。
地下掩體貌似牢固,但誰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如果洪水倒灌,未必不會被淹沒,上一次的教訓已經足夠深刻。
他們不是喪屍,需要呼吸才能生存。
若是被洪水困住甚至埋進土裡,領地打水漂不說,命都會丟掉。
日子剛剛走上正軌就要和生命說拜拜,他冤不冤?
“開啟時按這裡。”
希雅爾握住齊樂的爪子,按在飛行器右側的菱形花紋上,輸入掌紋之後,立刻有虛擬光屏浮現在面前。
見齊樂豎起耳朵,忍不住親了親他的鼻子,用信息素誘導他變換形態,通過虛擬光屏上輸入指紋。
“開啟防護罩後,可以抵擋中級光炮的能量。”希雅爾握住齊樂的手腕,一步一步教著他操作,耐心超出尋常。
基地人員目瞪口呆,松鼠的反應卻有些平淡。
這並不奇怪。
在毛團們看來,既然已經是配偶,哪怕是臨時的,彼此親近實屬正常。更何況,齊樂的氣味發生改變,肯定有更加親密的舉動。眼前這種完全小意思,壓根不值得大驚小怪。
就算兩人這樣那樣,然後又那樣這樣,松鼠們眼都不會多眨一下,說不定還會和齊樂討論一番。
所以說,毛團黃暴之名,真非貓爸杜撰。
“謝謝!”
齊樂轉過頭,誠心道謝。
話音未落,突然被堵住嘴唇。不等他反應過來,唇上的壓力已經移走,溫熱的呼吸落到頸彎,一陣輕微的刺痛感瞬間傳來。
齊樂本能想要掙扎,卻被牢牢禁錮,根本動彈不得。
好在對方很快鬆口,也沒有真的咬破皮膚。
摸摸脖子上的牙印,貓爸感到一陣不自在。不是不滿希雅爾的行為,而是覺得不該讓旁人看見。
或許是老天終於聽到他的心聲,沒有等多久,齊樂成功變回狸花。按照希雅爾的指點,關閉虛擬光屏,將飛行器收回空間紐。
“對了!”
見松鼠們費力的背起金屬盒,貓爸想起上次交易的“附帶”產品,立刻叫住黑松,取出從薩蒂手中買來的空間紐,讓他分給搬運貨物的同伴。
“只有五枚,不過應該夠用。”
松鼠們大喜過望,取出金屬盒中的藥劑,一股腦塞進空間紐。拿著不方便,乾脆學齊樂的樣子,將空間紐掛在脖子上。
空出來的金屬盒裝進網兜,一路拖回領地。
“財不露白。”紅橡活學活用,道出齊樂教給他們的話。
金屬盒已經足夠惹眼,若是被他人知道空間紐的存在,難保不會惹來麻煩。就像是鬣狗,這些慣犯什麼都搶,肯定會找上門。
若是在領地中,松鼠絕對不懼。
問題是身邊只有十幾個同伴,還要走很長一段路,小心些總是好的。
真遇上麻煩,打得過就打,打不過的話,拋出金屬盒吸引對手的注意力,掛著空間紐迅速跑路。
“搶劫?”聽松鼠提及鬣狗,齊樂不免皺眉,“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群喜歡不勞而獲的傢伙。”黑松繫緊網兜。
“他們原本在十二區,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跑過邊界。他們總是成群結隊行動,喜歡四處打劫。”
“原生種和異獸都很排斥,甚至厭惡他們。”
聽完松鼠的講述,齊樂眨眨眼。
異界版的黑社會?
不,按照行為方式,更像是一群欺軟怕硬、以搶劫為生的混混。
一切準備就緒,松鼠們登上飛行器,由莫蘭送出基地。
齊樂被希雅爾抱在懷裡,上了另一部飛行器。發現伸向肚子的手,牢記之前的教訓,堅持沒有下嘴咬,一切全靠爪子。
甭管兩人的關係是否發生改變,說不給揉肚子就不給揉肚子,這是原則問題。
小貓想跟著齊樂,不想被太歲裹住,拽上松鼠所在的飛行器。小貓憤怒地揮著爪子,奈何太歲力氣太大,鐵了心黏在金屬板上,無論如何都甩不掉。
黑松走上前,從腮幫子裡掏出一塊異獸肉,遞到小貓面前,安慰的拍拍他。
“喵!”
實在掙脫不開,小貓沮喪地垂下耳朵,咬住異獸肉,開始用力撕扯。不過他一直牢記齊樂的教導,接過異獸肉之前,開口謝過黑松。
基地大門越來越近,飛行器的速度開始減慢。
希雅爾越過莫蘭,向輪值的士兵頷首。
“指揮官,”薩尼走到近前,開口道,“巡邏人員發現有海盜潛入十二區,正在外出搜尋。”
希雅爾跳下飛行器,打開通訊器,並沒有航空港發出的消息。
“航空港為何沒有警報?”
“據巡邏人員發送回來的消息,這些海盜出自星宿七附屬星,可以將身體無限壓縮,進入假死狀態,避開所有檢測儀器。而且,他們很可能沒有隨船進入航空港,而是藏在空間裝置里,在飛行過程中被丟進十二區。”
如果不是巡邏人員警覺,或許真會被他們得逞。
“可以壓縮身體,贊塔星人?”
“是的。”
“我明白了。”希雅爾走到虛擬光屏前,輸入瞳孔指紋,“通知外出人員繼續查找,無需帶回基地,可以當場擊斃。”
“是!”
走出基地大門,希雅爾放下齊樂,修長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耳朵,從空間紐中取出十多顆青色果子。
“如果遇到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
說話間,手指點了點掛在齊樂頸上的空間紐。那裡面不只有飛行器,還有一枚通訊器和記錄儀。此外還包括埃爾法配置的藥劑。
自從希雅爾進入求偶期,埃爾法很少出現在齊樂面前。桑德斯和加斯帕斯更是能不露面就不露面。齊樂在基地呆了數日,最常見的除了指揮官和送餐機器人,就只有衣食住行都能依靠“光合作用”的培植官。
“謝謝。”
明白對方是好意,齊樂收起果子,主動蹭了蹭希雅爾的掌心。蹭完立即後退,避免再被抓到懷裡。
希雅爾忽然笑了,避開貓爸的爪子,又將他撈了起來。捏捏齊樂的後頸,親了一下他的鼻子。
“我很希望你能多留幾天。”
“喵!”
“我知道不可能。”
“喵!”
“所以……”
船長大人的聲音突然拉長,貓爸陡生不妙預感,下一刻預感應驗,眾目睽睽之下被埋了肚子。
有一瞬間,齊樂臉上是個大寫的懵。
莫蘭不停告訴自己,她需要留在基地,需要希雅爾的庇護……可手還是不自覺摸向腰間。
在場士兵集體石化,英俊的面容寫滿“我在哪裡,我看到了什麼”之類的字樣。
雖然希雅爾很快放開,沒有做出更加“缺乏理智”的舉動,依舊被貓爸抓了兩下,下巴出現兩道清晰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