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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蘭草比老羊會養動物,在他的安撫下,幾隻鸚鵡總算停止了吵鬧,開始乖乖吃東西。
但蕭蘭草沒問出什麼情報,喬飛雖然喜歡鸚鵡,用的籠子和食物也都是上等貨,但他卻不會教育,鸚鵡說的都是粗話,要不就是“賺多少啊,有錢,玩大的,騙子”這類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詞的話。
老羊把旁邊的窗戶打開,探頭幸災樂禍地問:“是不是很有趣啊?”
甘鳳池逗弄一隻顏色鮮艷的鸚鵡,它的籠子放得比較遠,看起來不太合群,直衝另外幾隻叫,甘鳳池想給它餵食還差點被啄到,看在它漂亮的分上,甘鳳池原諒了它。
“老羊,這隻虎皮鸚鵡挺可愛的。”
“別搞笑了鳳梨仔,這是金剛鸚鵡,很貴的,市價要四五千呢。”
“這麼貴,喬飛賺的昧心錢都用來養鳥了嗎?”
“那幾隻比較便宜,大概幾百塊。”
“原來是高富帥和窮屌絲,難怪玩不到一起去。”
“未必,這些小傢伙的欺生心理很重的,玩不到一起大概是因為小金剛是後來的,你聽它們說話。”
甘鳳池照蕭蘭草說的仔細聽了聽,小金剛幾乎不說髒話,而是比較逗樂的模仿,蕭蘭草打開手機里的音樂,它還會跟著音樂聲來回搖擺,老羊在對面被逗得哈哈哈大笑,說:“蕭科長你是不是養過鸚鵡啊,看起來挺上手的。”
“以前接觸過一隻很討厭的鸚鵡,所以現在看到這些覺得它們都是小可愛。”
蕭蘭草逗弄著鸚鵡說:“真神奇,籠子裡放了這麼多食物,就好像喬飛知道自己不回來了似的。”
甘鳳池也發現了,籠子裡的食物和水足夠一隻鳥吃上幾天了,他說:“會不會是兇手餵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如果兇手餵過鸚鵡,至少證明他本性不壞,邢星不是壞人,但他會考慮這麼多嗎?
下午,邢星被帶過來了,其他人都出去做調查了,負責審問的工作就交給了馮震,甘鳳池聽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已經快問完了,他聽裴晶晶說邢星會被當嫌疑犯拘留,才知道他們在邢星的公寓裡搜索時找到了附子。
下毒案中出現了烏頭鹼後,甘鳳池就去認真了解了這種毒藥的特性功能,所以知道附子這個詞。
附子又名草烏,有毒,但同時作為中藥也有其用藥價值,有些藥膳餐廳還私下使用附子,甚至有人用附子做美顏護理,邢星就是這樣,他說這是他從朋友那兒拿到的偏方,用自做的附子美容液每周做兩次,對皮膚特別好,他因為工作量大和壓力的關係,最近皮膚粗糙,所以才會使用。
甘鳳池在外面聽著,幾乎想翻白眼,邢星在調理皮膚之前應該先調理他的腦袋——就算附子可以作為美容藥使用,也肯定需要專業藥理人員的調製,這種東西怎麼能自己亂搞呢。
“這到底是什麼坑爹的朋友啊,相信他還不如請教咱們男神,看他的皮膚多好啊。”
甘鳳池點點頭,覺得裴晶晶說得非常有道理,沖她豎豎大拇指。
邢星在被問的過程中一直反覆強調他購買附子是用於美容,完全不知道它有毒,更別說下毒害人了,至於偷喬飛的鑰匙和去他家找東西這件事他也承認了,不過不是昨晚,而是前晚,也就是喬飛死亡的那晚。
邢星通過關係問到了喬飛隱蔽的住所,他猜測喬飛想在宴會上找情報,不會很快回來,所以在偷了鑰匙後就馬上跑去了,卻沒想到在翻找的時候燈突然滅掉,他還看到了“鬼”,嚇得往外跑,慌亂中不知道頭撞到了哪裡,就暈倒了,等醒來後燈都亮了,他一是怕“鬼”,二是怕喬飛突然回來,就慌慌張張跑走了。
他還說翻找東西時特意戴了手套,所以現場的指紋是他醒後驚慌失措下摘了手套留下的,他都擦過了,可能是沒擦乾淨才會被警察發現。
“有沒有搞錯啊,一個大男人還怕鬼,除非是他心裡有鬼,膽小鬼,你說是不是鳳梨仔?”
“是啊,誰說不是呢呵呵。”
甘鳳池扯著笑附和裴晶晶,心驚肉跳地想老天保佑,狐狸科長可千萬別把他嚇暈的事說出去啊,要是那樣,他今後還能在局裡待下去嗎?
為了證明自己沒說謊,邢星還讓馮震檢查自己後腦上的傷,他腦袋上鼓起一大塊,疼得要死,還好沒出血,他怕被人知道,也不敢去醫院,還要忍痛出外景。
他說甘鳳池去跟他詢問案情時,他其實想說實話的,但又怕被懷疑,所以才會隱瞞,現在被揭穿了他反而鬆了口氣,這樣就能正大光明去看醫生了。
馮震問他去喬飛家找什麼,他猶豫再三最後說了實話,他曾經跟碎屍案的被害人女老闆有過包養關係,本來交往這種事你情我願,爆出去也沒多大關係,但糟糕的是那個案子鬧得太大,女老闆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而他之前又矢口否認了兩人的關係,喬飛跟他說拍到了他們不雅的照片,如果照片流出去,會嚴重損害他的形象,他現在的事業如日中天,怕公司知道後會捨車保帥,所以才會鋌而走險去偷竊。
邢星的解釋倒也合理,馮震又問他昨晚是否也去過喬飛的家,他否認了,說前一晚被嚇破了膽,又怕再扯上官司,哪裡還敢去,喬飛的鑰匙他也偷偷扔掉了,還以為可以瞞過去,誰想這麼快就被揭穿了。